陸梟沒捨得放開她,抱着她吻了起來。

    兩人站在水流下,緊緊的貼合在一起,溫度越來越高,彼此的身體成了最灼人的熱度。

    顧清瑤也像是瘋了,由着他脫了自己的衣服,將她抱到牀上。

    房間的燈有些暗黃,不是很亮,牀板也很硬,兩人一起倒在上面,瞬間就咯吱咯吱的響了起來。

    可誰也顧不了那麼多,陸梟狠狠要了她一次。

    後來沒多久,吻着吻着,便睡着了。

    聽着身旁沉重的呼吸聲,顧清瑤有些失神的看着他,擡手輕輕摸了摸他下巴上的胡茬。

    他一定是累壞了,也不知道是找了多久。

    顧清瑤有些貪戀的看着他,他怎麼就這麼討女人喜歡呢?

    顧清瑤覺得,一定有很多很多女人愛過他。

    他這樣的人,多情卻也無情,可無情卻也多情。

    像陸梟調查過她一樣,她也同樣調查過陸梟。

    和他在一起過的女人不少,不管是玩玩,還是認真,臨到兩散,他出手總是格外闊綽。

    若是對方有了難處,他也會不吝幫忙。

    可他若是說斷了,那便真是斷了。

    任你是百般哀求還是作天作地,他也絕對不會回頭,無情的讓人心寒。

    所以陸梟,哪一天你對我會膩呢?

    我和那些你曾經見過的女人,是不是有一丁點不同?

    顧清瑤窩在他懷裏胡思亂想了一會,輕輕起身親了親他的脣瓣,隨後輕聲去浴室沖洗了一下。

    再折回來時,才藉着微弱的光線看見他那雙腳。

    兩隻腳被水泡的發白,幾道傷口更是已經化了膿,指甲蓋裏還帶着洗不出去的山泥,左腳的大腳趾甲更是整個外翻,掉了大半。

    顧清瑤的眼淚一下子就掉了下來。

    原來這個世界上還是有人會跋涉千山萬水來找她的。

    她胡亂擦了下眼淚,將藥箱拿到牀邊。

    牀有點短,對於他這個身量的人不大夠長,以至於那雙腳幾乎懸在牀尾,看着有點可憐。

    她搬了張椅子過來,和牀連在一起,又墊了兩件衣服,讓他的腳剛好能放在上面。

    打開藥箱,仔細替他腳上的傷口消了下毒,隨後又用藥水擦了一遍,沒包紮。

    顧清瑤覺得應該會挺疼的,可男人睡得很沉,一點反應也沒有,像是累極了。

    處理好後,顧清瑤坐在牀邊盯着他看了一會。

    因爲始終也沒什麼睡意,索性便繼續畫起了那幅畫來。

    一面畫,一面胡思亂想着。

    他雖然浪蕩、雖然花心,卻真的是讓女人恨不起來的人。

    就像是如果有一天,陸梟對她夠了、膩了,有了新歡。

    顧清瑤想,她一定還是會很想很想他……

    過了很久,直到整幅畫徹底結束,顧清瑤打了個哈欠,起身舒展了一下筋骨,這才爬上牀。

    男人睡覺很霸道,亦或者真的是因爲牀太小了。

    他幾乎霸佔了整張牀,顧清瑤挪開他的胳膊一點,爬進了他懷裏。

    陸梟習慣性的把她攬住,繼續睡着。

    一夜無夢,直到第二天下午,他才緩緩睜開眼睛。

    真是舒坦的都想罵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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