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勒夫眯着眼,盯着屏幕上即將消失在雷達上空軍控區的阿帕奇。此刻,仇恨和顏面戰勝了古董虎頭獸首價值,賀良小隊這次突襲,把安勒夫辛苦幾十年置辦的家當被毀掉一半。
安勒夫在國際上聲名顯赫,忽然被一個特戰小隊打得他如此狼狽不堪,心裏難以接受。
安勒夫兇狠地下達命令:“在直升機逃出打擊範圍之前,立即用巡航導彈擊落。”
火箭部隊整裝待發,巡航導彈可以輕而易舉打到比幫國境內,但比幫國是中立國,如果在他國境內擊落賀良的阿帕奇,安勒夫必須考慮國際爭端和周邊各國的聯合討伐。
阿帕奇直升機即將飛出伊斯塔爾地區,這些燃油雖然到不了比幫國,但距離邊境也不到100公里。
紅色的燃油指示燈發出警報。賀良低頭望去,下面原始森林一望無際,根本沒有降落的可能。
即使燃油足夠,賀良也準備棄用阿帕奇,防止安勒夫狗急跳牆,用地空導彈把他們搗下來。
涅莎娃驚恐瞪大眼睛:“我有恐高症”
“跳下去能活,在飛機上死路一條以後加入特戰隊遲早要經歷,就地來一次實彈演習。韓雷大天,先把保險箱送下去,給你們2分鐘準備”賀良命令道。
涅莎娃哭泣着站在機艙門口雙腿打顫。
直升機距離地面只有幾十米,保險箱很快被繩子繫好順到地上。
韓雷扔下繩梯在地上叫道:“快下來,飛機快要爆炸了”
涅莎娃聽到喊聲,望着卜大天,卜大天點點頭,示意她勇敢走下繩梯。
賀良見3人安全落地,他將阿帕奇直升機設置到自動駕駛模式,從繩梯爬下來。
沒來得及歡呼,直升機被兩枚巡航導彈擊中,巨大爆炸氣浪和衝擊波把幾個人掀翻在地。
俄羅斯大白妞涅莎娃滿臉黢黑,賀良看着大妞的慘相哈哈大笑。
賀良的快速反應使他們得以成功逃脫。
一縷晨曦照射在伊斯塔爾基地破敗不堪戰場。昔日井然有序的軍營像一片被豬拱過的白菜地,一片狼藉。遠處特戰營爆炸留下的火光尚未熄滅,冒出青煙。
安勒夫心情很糟,阿帕奇被擊落,他的心被狠狠揪了一下,要知道這個大鳥花費了很多銀子在比幫國非法購進兩架,到如今灰飛煙滅。
單說賀良一行人,他們降落在距離比幫國30多公里的伊斯塔爾邊界區,理論上還沒有擺脫反動武裝基地的打擊範圍。
“當務之急弄一輛車,只要到了比幫國邊境就萬事大吉。”賀良正在琢磨回去辦法。
清晨的森林裏瀰漫着白色的霧氣,恍若仙境,涅莎娃一聲尖叫“啊”沒了動靜
卜
大天問道:“姑奶奶整天大驚小怪,我心臟病都要犯了。難道踩到屎了”
這種氣味是人還是野獸很難分辨,反正是危險的氣味。氣味的成分不斷增加,味道有很大分別,這種狼性嗅覺是來自教官宮玉飛臨死時最後傳授。賀良沒什麼感覺,直到危險悄悄迫近,嗅覺異能忽然顯現出來。
賀良沒有大聲呼叫同伴,雖然幾個人離得不遠,因爲一個大活人涅莎娃突然不見蹤影,着實讓他們大喫一驚。
“隊長,莎娃不見了”卜大天還想往下說,被賀良伸手攔住。
賀良撲倒了韓雷和卜大天,一排梭鏢從頭頂飛過刺入身邊樹幹和草叢
只聽一聲唿哨,一羣野人嘴裏叫着“嘍嘍嘍”
賀良3人被野人圍困在中間。
這些生物可以算人也可以算動物,並沒有明顯的界線,臉上畫着油彩,頭上插着豔麗的羽毛,手裏拿着弓箭和長矛、梭鏢。
韓雷和卜大天短暫懵逼。
賀良突然想起地圖上標註的伊斯塔爾地區原始居民“倥地龍族”人,這些人基本以原始社會形態構成,停留在千百萬年前的“父系氏族”社會,頭領叫做“酋長”,只有本民族語言,說是語言,就是一些音頻不同的叫聲作爲溝通交流手段,他們與外界基本斷絕往來,過着原始人狩獵生活。
賀良示意韓雷卜大天放下武器,任由這些長相怪異,打扮野蠻的原始人擺佈。
這樣做的好處是最大限度避免戰隊受到傷害,可誰也想不到,這幫玩意兒不說人話吖
賀良舉起手,東方國土話、最時髦的英語一起上陣,結果這羣“非洲雞”似的野人面面相覷,眼睛裏閃爍着茫然的光,嘴角露出不解的神情,是啊,語言不通,白搭工
“廢話少說吧給我捆起來,押回去見酋長”一個身穿獸皮的人用特殊的語言命令道。
賀良注意到,“倥地龍族”人也有貧富等級之分,一些壯小夥下身只有一些破爛漁網或者棕繩作爲遮羞布,而級別高發號施令這個人卻穿着一件金錢豹皮製成的皮裙。
賀良3人被捆得結結實實,部落沒有現代化的手銬,棕繩是他們千百年來慣用的綁縛材料,棕繩源於自然的賜予,被“倥地龍族”人用的駕輕就熟,棕麻繩用來捆被捕獲的動物,現在用來捆人更省事兒。
卜大天這纔看到涅莎娃早已“歸隊”,她被反綁雙手,嘴裏塞了大團草,一個年輕的“倥地龍族”人看着她,狼狽相慘不忍睹。
卜大天衝穿裙子首領嚷道:“把她放開,不要難爲女人”
“豹皮裙”頭領呲着牙舉起鋼叉,嘴裏不住叫喊着。
賀良叫卜大天不要再說話,他趕緊上前悄聲說了幾句,“豹皮裙”似乎聽懂了,表情緩和下來。
賀良瞭解“倥地龍族”人,如果被抓獲不能掙扎叫喊,這是“倥地龍族”人習性,他們把抓獲的生物看成是獵物,獵物就是“魚肉”沒資格和勝利者叫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