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別忘了,我未婚妻夏侯雲是安勒夫的機要祕書安勒夫所有的軍事祕密我都知道,即使卡爾不知道的我也知道。”
鄧瘸子拍拍腦袋:“這對叔侄遇上你可真倒了八輩子黴了。”
“隊長快走吧有羣野人向這邊來了,可能典禮結束了”鄭春在帳門口張望着,焦急地向他們揮手。
鄧瘸子笑道:“鄭團長怕啦你看看咱們是什麼組合這些野人加的一塊兒也不是咱們三個的對手啊”
“鄭春說的對,我們不能和倥地龍族人正面衝突,他們是當地的原住民不是壞人。我們無意中打擾了他們生活,咱得尊重他們的生活習性,智取爲上。”賀良對鄧瘸子說道。
三條黑影從大帳中魚貫而出,藉助漆黑的夜色,他們穿過幾個帳篷,摸索前行。
鄭春走的最前面。他一不留神被絆倒了。
鄧瘸子反應機敏,抽出尖刀撲向地下的黑影剛要下毒手。
“誰呀打擾老子的好夢”
賀良聽的聲音非常耳熟,這不是素音嗎
“你怎麼躺在這兒”賀良蹲下身問道。
“我高興啊酋長要和賀良完婚,這是喜酒啊”素音舉起手裏的羊皮酒囊。
賀良一把搶過酒囊,裏面已經空空如也。
原來素音得知今晚酋長與賀良的洞房花燭已成定局,心如刀割,借酒澆愁。
賀良問道:“素音,我答應你的不入洞房我做到了,可是你答應我的呢”
素音聽賀良說,酋長和賀良並無交集他才清醒了一點:“你是怎麼跑出來的”
賀良哼了一聲:“等着你救我就完蛋了你先答應救我,可是現在卻輪到我救你了”
素音冷笑道:“誰用你救啊草原多美的夜色啊就讓我和大草原融爲一體吧”
賀良道:“若是不救你,晚上這兒有狼羣出沒就沒命了”
“呵呵沒命如何有命又如何誰在意我啊我是一個被拋棄的人,沒本事,沒尊嚴,靠女人喫軟飯自然被人家看不起”兩滴清淚從素音眼角滑落。
賀良道:“你誤解了,據我所知,這是倥地龍族人一種傳統的婚姻方式,可以一夫多妻也可以一妻多夫。你偏偏選中了一位德高望重的女酋長當老婆能怪誰呢”
鄧瘸子站在地上,眼前發黑見血封喉樹的毒素開始在他血管裏循環,他晃了兩下,栽倒在草叢裏
鄭春以爲鄧瘸子遭到暗算,警惕地觀察,四周沒有人影。
他扶起倒在地上的鄧瘸子:“餵你醒醒啊醒醒”
賀良一愣,他根本不知道鄧瘸子被毒箭所傷。
“鄧團長是怎麼了”賀良一頭霧水。
鄭春就把鄧瘸子中了見血封喉樹毒箭的事情與賀良說了一遍。
並說道:“我已經清創了,還給他吸出毒血,可毒素在體內還是有殘留。”
素音醉眼迷離:“見血封喉樹這種毒物只要擦破皮膚,受傷的人
兩三天就得死去何況他還還中了毒箭”
賀良一把抓住素音的脖領,急切地說道:“求求你,救救我的好兄弟你一定有辦法”
賀良氣得真想抽他一個嘴巴,這人要是醉酒,意識就不清醒胡說八道了。賀良把素音說的話當成是酒後胡言。茫茫的黑夜又是在原始部落,去哪給他找酒
素音拿着羊皮酒囊又說了一遍同樣的話。
素音接着說道:“我現在腦子非常迷糊,走不了路。你快去打一壺酒來”
賀良憤怒地盯着素音可恨的神態:“再喝一壺就喝死了”
素音表情僵硬擠出一絲微笑:“要不想救他,我也沒辦法”他無力地垂下手中的羊皮酒囊。
鄭春好像突然頓悟,對賀良說道:“素音說的不像是酒話,他身上的解藥需要白酒送服吧就像藥引子一樣。”
素音如釋重負,對鄭春挑起大拇指。
那麼,鄭春是怎麼明白這種藥用酒送服呢這還源於他對見血封喉樹毒素和解毒原理的認識。
在黑三角時,他聽過手下的兩個兵說過有一種見血封喉樹的解藥需要白酒送服才能立見奇效。
鄭春解讀了素音的治病方法,可去哪兒弄白酒成了擺在他們面前的一道難題。
素音見他們發愁,用手一指酋長大帳的方向:“白酒只有兩個地方有一個是女酋長的大帳裏,還有是部落巫師那裏別的地方就不用費事找了。”
族人們簇擁着盛裝的女酋長,興高采烈的送她回精心佈置的洞房,也就是她平時就寢的大帳。
大帳門口空無一人,她撩起帳簾被眼前的場景驚得目瞪口呆。大帳的門裏躺着兩個女侍衛滿臉是血。
賀良已經不見蹤影。
女酋長頓時發出尖利的叫聲,族人們爲之一振,這叫聲就是戰鬥的號角
女酋長從地上撿起長刀。他怪叫着,領着族人們在駐紮瘋狂地搜尋。
寂靜的黑夜,瞬間被倥地龍族人的吵鬧和火把火光攪得凌亂不堪。
素音見火光離這兒越來越近,他醒酒了。他最擔心酋長老婆再把賀良抓回去成親。
“趕快把受傷的人藏在我的帳子裏你找機會潛入酋長的大帳,把羊皮酒囊灌滿交給我。”素音一本正經。
賀良投去信任的目光:“藏在你的大帳裏,萬一酋長搜出來,你的罪就更大了”
“不會的,我這個牀下有個暗格,誰也不知道,是我前幾天挖出來的。不過得委屈這位兄弟在這當一會死人了。”
鄭春和賀良擡着鄧瘸子走進素音大帳。
素音迅速撩起牀鋪上的斑馬皮,拽出木牀抽掉牀下木板,竟然露出一個暗格暗格在地下,是木頭做的四壁,活象一口棺材那麼大,剛好能藏一個人。
素音囑咐道:“這個暗格頂多藏兩個小時,時間長了人會窒息而死,所以必須儘快把藥引子酒弄來。”他蓋好木板,又在地面上附上一層土,看上去牀下土地和她他大帳裏地面沒有區別,才放心的鋪好斑馬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