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果然是一聽到喝酒,眼也不花了,耳朵也不聾了。
百里落嫣有些哭笑不得了,這個小老頭兒分明就是一個戲精嘛。
不過,看着這個佝僂小老頭兒,她的眼前卻浮現出了另一個老頭兒的模樣,洪天波,她的師傅。
分開了這麼久了,也不知道師傅現在好不好。
不過,想來師傅與他的兩個老友在一起,應該也會很開心吧。
就是不知道老頭兒師傅有沒有想她這個寶貝徒弟呢。
而就在這個時候,佝僂小老頭的爪子卻是已經伸到了少女的面前,然後上上下下晃了晃:“喂,我說死丫頭,你在想什麼呢,你不是說要請老頭子喝酒嘛,告訴你,老頭子我可不是你隨隨便便就能忽悠的,得說話算話。”
百里落嫣收回了自己的思緒,她的目光在面前佝僂的小老頭臉上滴溜溜地就是一個打轉,然後少女不禁眯着眼睛笑了起來。
但是一開口,那話卻是令得小老老頭直跳腳。
“喲,大兄弟啊,你怎麼在這裏呢,你說說你都這麼大歲月了,怎麼一天天還不知道洗把臉呢,你看看你昨天的眼屎還掛在臉上呢,你說說你怎麼好意思就這樣出來見人呢。”
佝僂小老頭怔了。
不過人家百里落嫣的話還沒有說完呢。
“唉,大兄弟啊,我和你說啊,這人啊,老了也得要講究衛生啊,你看看,就你這樣的,現在出去絕對就是專門丟老人的臉呢,人家一看到你這樣的,都會說一句話爲老不尊啊。”
佝僂小老頭跳腳了。
臥槽,他老人家怎麼就覺得這話聽在耳朵裏竟然是這般的耳熟呢,這不是剛纔自己用來裝瘋賣傻忽悠這個死丫頭的話嗎。
丫的,這報應要不要來得這麼快啊。
佝僂小老頭看着百里落嫣,眼底裏倒是不由得有些好笑,這個小丫頭倒是真的很有趣呢。
“喂,丫頭你說吧,你說句實話,你到底還要不要請我喝酒了,給個痛快話。”
小丫頭要是敢將他老人家肚子裏的酒蟲子激起來了,然後又不負責滅火的話,那麼他可不會放過她的。
“哦,你說你要請我喫飯,巧了,正好我還沒有喫飯呢,那咱們現在就走吧。”
佝僂老頭囧囧有神啊。
所以三拐兩拐的現在成了他要花錢了。
這丫頭這帳算得還真是精明得可以呢。
“丫頭,咱別裝了行不。”
這丫頭難道就不能好好地說話嘛。
百里落嫣眨眼:“大兄弟,你剛纔可是忽悠了我好久呢,我現在只不過才還了兩句,還沒有夠本呢。”
佝僂老頭白眼中:“小丫頭片子報復心這麼強好嗎”
“好吧,那你告訴我,如果有人像你剛纔對我那樣,來對你的話,你要怎麼辦”
佝僂老頭一瞪眼,手裏的柺杖狠狠一揮:“老子敲碎他丫的腦瓜殼子。”
百里落嫣笑眯眯地看着佝僂老頭卻並不說話。
佝僂老頭一句話脫口而出,也明白了這丫頭的意思。
這個小混蛋丫頭,居然三言兩語就將自己給套進去了。
所以佝僂老頭便乾脆虎着一張臉:“喂,丫頭你就說吧,你到底還要不要請老子喝酒了。”
百里落嫣雙手環胸,倚在一塊大石頭上,依就是笑得如同春花爛漫。
“那要看看你老人家讓不讓我進入屠夫之城啊,進去了我才能請你喝酒是吧,不進去的話,那麼”
說着少女低頭看着自己的腳下,很是認真地道:“那八成就只能請你老人家喫土了呢”
佝僂老頭又是一陣翻白眼:“丫頭你叫什麼”
少女挑眉:“幹嘛,說不過就想要挖我的底兒啊,而且問人名字之前,你不是應該得先報出名號來嘛。”
“龍聞櫻臺”佝僂老頭傲然道。
少女淡定點頭:“哦,你姓龍聞啊”
佝僂老頭不淡定了,因爲這個小丫頭片子太淡定了。
百里落嫣看着龍聞櫻臺正看着自己,於是也果斷地報出自己的名字:“百里落嫣,我的名字,真名啊。”
龍聞櫻臺白眼中,說得好像他老人家報出來的就是假名一樣。
不過,龍聞櫻臺倒是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一眼又一眼地不斷地向着百里落嫣看去。
終於少女被看得不奈煩了。
“那個龍聞老頭兒,你這麼看我幹嘛,我對老黃瓜神馬的真的沒有什麼興趣,所以老黃瓜請自重。”
“雖然我這個人是紈絝吧,但是卻從來沒有想過要去老牛喫喫嫩草神馬的,當然了,更沒有想過自己被人當成嫩草喫,所以,懂”
“還有,就憑着你老人家的那張老臉,雖然你自己自以爲還很美色,可是在我的眼裏真心和美色兩個字沾不上邊兒呢。”
“所以,就算是本人真的飢渴難奈了,也不會飢不擇食到那種沒有下限的地步,所以我的意思,你懂了吧”
龍聞櫻臺聞言差點沒將一口老血直接噴出來。
自己果然沒有看錯這個死丫頭片子,這丫頭的報復心果然不是一般的強。
他剛想要再次跳腳,少女卻又慢悠悠地說了一話:
“所以你剛纔用那樣的小眼神看着我,這是想要幹嘛”
龍聞櫻臺,只覺得自己多年來的平和心境這一刻已經被徹底地破功了。
“丫頭難道你沒有聽說過龍聞家族嗎”
少女眨眼:“龍聞家族”
“那是什麼鬼,本大小姐爲毛要聽說過他們”
“咦,龍聞這兩個字怎麼聽起來有點熟悉呢”
龍聞櫻臺的眼睛亮了亮,有些期待地看向少女,所以這個死丫頭果然還是聽說過的嘛。
卻聽少女接下來不緊不慢地道:“哦,我想起來了,可不是聽說過嘛,你剛纔不是說了你的名字,呃,龍聞英臺,是天龍的龍,聽聞的聞,英雄的英,高臺的臺”
龍聞櫻臺繼續跳腳:“老子那是櫻花的櫻”
百里落嫣點頭,然後又附送了龍聞櫻臺一個斜眼:“所以這果然是名不符實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