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似也想起顧樂安今日偷吃了幾口蜂蜜,只是她沒有想到這樣的小事,謝元渺也竟然留意到了。不過她還是趕緊把蜂蜜取了過來,遞給謝元渺,“這蜂蜜是新開的,應該只有顧姑娘喫過。”

    永言立刻取出些,用銀錠驗證,卻還是沒有發黑跡象。

    謝元渺臉色愈加黑沉,“恐怕是用毒高手,使用的不是普通毒藥。”

    一衆聽了,臉色都沉了下來,不是普通毒藥,往往是意味着無跡可尋,無藥可解。

    顧樂安鼻息越來越弱,連心跳都減慢了,謝元渺探後,眉宇間都聚攏起令人窒息的凝重,他閉了閉目,似定了一下神,纔對小玉道:“這幾日發生的事,從後往前說,不要漏下一點。”

    小玉也神色凝重起來,“……還有就是徐小姐在大人之後來的,並未帶來什麼東西,……還有就是昨日下午,有一獵戶來賣活山雞,見姑娘買的多,還送了一小瓶蜂蜜……”

    “你是說蜂蜜是送的?”山雞是活的,那問題很有可能就是出在蜂蜜上,謝元渺眉頭一緊,“那個獵戶以前可曾見過?”

    小玉臉顯茫然,猶豫道:“奴婢來的時日不多,並未見過,姑娘似也是第一次見,還說以後有什麼野味,讓獵戶以後先賣給她呢。”

    謝元渺一邊讓人帶着小玉去周邊鄰居問,一邊吩咐找來一隻公雞試毒。

    小玉確認周邊鄰居確實未見過那位獵戶後,纔回來稟報謝元渺。因爲給公雞食的蜂蜜多,很快就有了反應,也出現了與顧樂安相同的症狀。

    衆人才一致確定了毒源。這時,鬼也子也終於趕到了。

    謝元渺一直抱着顧樂安,見她不在吐了,給她擦拭一下,才小心的放下。

    鬼也子摸了脈後,又接過謝元渺遞來的蜂蜜,仔細嗅聞後道:“就是這個了,山月桂其葉子,枝條,花朵與花粉俱有毒,而其蜂蜜會將毒性的苦味遮蓋住,食用後,會出現流淚,呼吸困難,驚厥麻痹等症狀。”

    聽他說的頭頭是道,衆人緊繃的心神不由鬆懈下來,只有謝元渺眉間依然緊繃,“可有解?”

    鬼也子就搖了搖頭,在一衆又繃迴心神時,又道:“這位姑娘應食不多,又被催吐過,應該暫時沒有性命之憂。若是幸運,臟器應該不會受損,若是不幸,這個毒素就會一直存在她體內了。”

    聽到這,一衆都皺緊了眉,謝元渺冷聲道:“不管需要何物,先生只管道來。”

    鬼也子搖了搖頭,“除非換血,否則沒有任何可解之物。”

    謝元渺身子似是一晃,臉上全無往日鎮定,看着躺在牀上了無生機的顧樂安,他的心突然空了。

    鬼也子嘆了一口氣,“這毒極爲霸道,食用的多了,先是會令人呼吸困難,然後使人臟腑衰竭而亡,要是……也就是近三兩天的事。”

    他沒有明說,可一衆如何聽不出這是在定死期,小玉滿臉迷茫,似是在想剛纔還好好的人,怎麼就這樣了。

    而謝元渺眸內完全失了焦距,只發愣的看着躺在牀上的人,之後醫官也趕來了,一番診治後得出與鬼也子一致的結論,但是謝元渺卻再無了反應,周圍的人來來去去,他都未曾迴應。

    不知過了多久,有人來報西域公主有急事求見謝元渺。

    昏沉了許久的謝元渺,終於動了,他沉眸看了一眼顧樂安,起身叫上永言,趕回尚書府。

    尚書府門口

    祁芷焉正一臉急色的站在那,見到謝元渺縱馬而來,她面上似是鬆了一口氣。

    謝元渺神色冷冷,“公主找我有事?”

    祁芷焉面上露出一分悽楚之色,“四日後便是冬獵了,皇上招我進宮,說我們……讓我在冬獵時,另擇人選,但芷焉只心悅世子……”

    她似是難以啓齒,含羞帶怯的看着謝元渺。

    謝元渺面上冷然依舊,卻側身讓其進府說。

    祁芷焉神情一怔,卻又立刻喜上眉間,跟隨進入,永言滿臉錯愕的也跟着進入。

    來到待客正廳,有侍婢端上了兩盞茶,謝元渺卻把端茶侍婢叫到跟前,然後從懷中拿去一個瓷白小瓶,掀開兩盞茶各自滴了一些進去,然後才讓侍婢端了一盞給神色不明的祁芷焉。

    “偶然得了一瓶蜂蜜,入茶尚好,公主也嚐嚐。”謝元渺目中不見絲毫暖意,伸手示意了一下,便不動了,只盯着祁芷焉,似在等着她品茗。

    祁芷焉鳳眸含笑,“即是世子,想必不凡。”笑着說完,便示意一旁女使端給她。

    那女使捧過茶盞,雙手舉到祁芷焉面前,卻在祁芷焉手指剛觸到杯盞時,手上似是一個不穩,將那茶盞跌落在地。

    一聲脆響,茶盞碎了一地。

    不等祁芷焉責問,女使立刻跪地,滿目驚慌道:“茶水太燙,奴婢不慎一時失手,還請公主恕罪。”

    祁芷焉臉上閃過一絲惱怒,“真是個沒規矩的,還不下去。”

    那女使一臉驚慌的退了出去。

    祁芷焉這才轉回頭,似是很不好意思的看着謝元渺,“女使不懂規矩,糟踐了世子的心意了。”

    謝元渺臉色漠然,聞言淡淡道:“無妨,在上一盞茶就是。”說完就讓女婢在上茶。

    祁芷焉神情一僵,卻一瞬掩去,笑容復又回了臉上。

    婢女很快上了茶,謝元渺伸手在次示意。

    祁芷焉輕笑一聲,“茶有些燙,等下在品。”

    謝元渺冷冷一笑,卻沒在說什麼,半轉身端起了自己面前的茶,祁芷焉臉色立變,卻又很快隱去。

    在謝元渺雙脣碰到茶盞時,祁芷焉突然笑了一聲,那笑聲很冷,全無往常的雍容華貴,倒像是毒蛇發出的陰冷滑行之聲。

    “世子當真要喝麼?”她嘴角噙着一絲冷笑。

    謝元渺嘴角冷冷牽起,放下了茶盞,看回她,“如此說來,是沒有解藥了?”

    若是有解藥,她也不會如此驚慌,只會神態自然的喝下去,之後在找機會服下解藥。

    “世子明知故問”,祁芷焉站了起來,臉上依舊笑着,“我倒有些好奇,世子是怎麼懷疑上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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