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那人頓了頓,“善於將軍爭搶去了懷城據守,此時撲了個空,一定正懊悔呢。”

    顧樂安這回是跟在馬車後走的,聽了這話心中就一突,沒想到秦千毓竟然真的用了添油戰術,設了一層層的埋伏,等着伏擊他們的補給。

    聽着他們又寒暄了幾句,才走到一處沙石搭砌的城郭前停了下來。

    那人不斷打着手勢,瞭望樓上的人才放下閘門來,走上那道閘門,顧樂安纔看清原來此處環繞着一處暗流,水很渾濁,看上去到像死水。

    眼前的城郭很小,到像是疆城用來晾曬葡萄的風舍,到處都有風眼,看上去很是陳舊,應該是廢棄了一段時間,現在又啓用了。

    她在外面看上去很小,沒想到進來裏面,竟然發現有好多輛馬車。

    看來眼前是敵軍的一處供給站了?

    顧樂安強行壓制着激動的心情,就見那人命廚下給他們燒水。

    眼見天色將晚,出來三三兩的人都是在廚竈間忙碌着,一衆偵查好形勢,就開始料理起來。

    這處的敵軍數量不多不說,補給站留下的也大多是沒有太大經驗的老弱殘兵,顧樂安也不擔心永言他們收拾不過來,掙脫繩索,就自顧自去了竈間。

    沒想到這些人伙食還挺好,她一手拿了一隻燒雞,一手拿了兩個白胖的饅頭,便返回外面邊喫,邊看起戲來。

    他們這邊雖然也大多是運送補給的兵丁,但好在人數上佔優勢,不一會就把對方打敗了。

    謝元緲也非是窮兵黷武的暴君,屬下自也不是弒殺之輩,凡是不反抗的,就綁好敲暈了事。

    待永言他們套好情報,顧樂安這邊已經半隻燒雞下肚。

    在永言過來露出你還是不是女人的眼神時,她牽脣一笑,“我現在是一人喫兩人補,怎麼,你有意見?”

    永言瞬間閉上了嘴。

    小玉就嘆了口氣,“夫人現在可沒有以前可愛了,兩方對陣,你怎麼能看得下去。”

    是想說她怎麼能看着殺人,還能喫的下吧?

    顧樂安到不介意小玉的話,她現在與以前總是與人爲善的她是不同了,但她更喜歡現在的自己,起碼能保護自己想保護的人,而不是一味被人追殺,連個反擊之力都沒有。

    “我只有保護好自己,才能不拖累想保護我的人啊。”她滿不在乎的拍了拍手,把剩下的一半燒雞小心的用牛油紙包好。

    她雖然不挑食,但是得保證肚子裏孩子的營養啊。這麼連翻奔波,能入口的也就是那些馬肉乾,可是她又不能多喫,長久下去怎麼能行,不過誰又能反對她喫獨食。

    她畢竟懷的是謝元緲的骨血不是。

    說話的功夫,就聽吳奇將軍命令一衆原地修整一夜,還讓一衆將士梳洗下,換上這裏人的兵甲站崗。

    顧樂安一聽,頓時就鬆了一口氣。

    她雖比這裏大多數女子身子都矯健,但是也架不住連日裏這般折騰法,選好了一個房間,便自顧去休息了。

    命小玉鋪好牀鋪,正打算睡個天昏地暗時,就見謝元緲找了來,而且還當自個家一般的就躺在榻上了。

    見鋪好牀的小玉連個意外表情都沒有的就出去了,顧樂安就知道兩人是打過照面了。

    也是,如謝元緲這般芝蘭玉樹的風姿,又怎會不引起別人注意。

    更何況小玉都不知在府裏待了多少年了。

    不過她到沒想到,他這麼快就洗了個乾淨,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軍營裏混久的人,都這樣快。

    “將軍喫過了?”她擡步向他走去。

    “你不是還有半隻燒雞沒喫?”他眉宇間都攏着一層笑意。

    啊!

    顧樂安的步子就一頓,這怎麼他還給惦記上了?

    就見他拍了拍牀榻空着的一邊,“我們邊喫邊聊。”

    這話怎麼聽着有點紅紅啊!

    她小心的挪步過去,以爲是自己想多時,人剛一來到牀邊,瞬間就被他拉入了懷。

    “娘子今天很是鬧騰啊!”

    謝元緲臉上掛着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手上一個輕巧用力,就把她壓倒了身下。

    顧樂安睜着一雙無辜的大眼,“我今天很乖的啊。”

    他的脣卻危險的壓了下來。

    “將軍不是還沒喫飯麼?”顧樂安猶自垂死掙扎。

    他的表情很不對啊,隱隱還像竄着火苗,想到今天逞強一個人出去撒歡,顧樂安就不由害怕起來。

    “不急。”

    話落他的脣也一下壓了下來,顧樂安嗚嗚幾聲,掙脫不開,也只能任他去了。

    可是這回他明顯帶了懲罰,力道重了許多,她都討饒了,還不被放過。

    顧樂安心中憤憤,連連下了幾個保證,最終才被他放過。

    她累得早已睜不開眼,立時就睡了過去,不過這回到沒有一覺睡到正午,晨光初起,她就醒了過來。

    謝元緲已不在屋裏,她四下找了一圈,忽然發現少了很多人。

    她問正在餵馬的永言,“將軍呢?”

    永言先是一聲冷哼,後才道:“昨夜那般大的動靜,夫人也睡得着?”

    顧樂安不由驚了一下,“有敵軍來了?”

    “嗯。”永言神色很冷淡,“對上暗號,看院裏堆滿了補給,便去懷城送信了。”

    這麼說來的是懷城的人嘍。

    也是,等不到他們,肯定就會派人來這提醒北疆人加強戒備的。

    不過,回去報信,待會不就會帶懷城的人返回?

    那謝元緲是去周圍佈置陷阱了?

    想到此處,顧樂安的心裏才略定了定,又問永言,“下一句暗號是什麼?”

    “飛雪。”永言神情不耐的說完這一句,就走開了。

    顧樂安百無聊賴,想去看看謝元緲的情況,可又想起謝元緲昨夜的警告,只好回了屋子。

    過了一會兒,好似估算好腳程,她們這些女子又被綁了起來,放在院子中展示起來。

    顧樂安原本就沒梳洗,現下到也省了僞裝的麻煩,只是與她一同晾在院子裏的二十位女子,神情都很鬆散,一點也沒有身在敵營的驚慌。

    這樣子怎麼行?

    顧樂安美眸一轉,袖子便是一抖,一個長的憨憨的蠱蟲,就在場中游走起來。

    瞬間就引起了一衆美女的驚叫。記住本站網址,,方便下次閱讀,或者百度輸入“”,就能進入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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