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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是覺得,自己武藝不行?

    “總是會有些症狀的,慢慢來。”顧樂安笑着,“即使沒有記憶的謝元緲,也是謝元緲呀。”

    她歪着頭,輕靠在謝元緲的肩膀上,“我的夫君,自然是最好的。”

    “我也覺得自己是最好的,旁人都比不上我。”謝元緲幾乎是毫不猶豫的說。

    顧樂安錯愕的看着謝元緲,隨即低下頭,輕輕的笑着。

    謝元緲這個的語氣,怎麼與琅兒這麼像。

    謝元緲輕笑着攬着顧樂安,“估計城中還是要再收個尾,之後再去哪裏?”

    “去京城。”顧樂安斬釘截鐵的說。

    謝元緲眯起眼睛,“是要回去的。”

    “我們回去有很重要的事情做的。”顧樂安的臉色漸漸變冷。

    有些事情是要解決的。

    “比如,這一次坑了你的人,總是要付出代價的。”顧樂安低着聲音,再是沒有方纔的溫情笑意,“但是我們不用急,可以一邊尋着回憶,一邊回京城,一邊照顧着孩子。”

    他們有很多重要的事情。

    謝元緲揉着顧樂安的手腕,“我想,你是認爲,後面的事情會很難辦。”

    “當然!”顧樂安沉着臉,陰沉着說,“你不知道……”

    因爲謝元緲忘記了。

    他忘記當時的險惡,與發生的一件件可怕的事情。

    可是顧樂安記得很清楚,並且知道都有可能是哪些人所爲。

    他們,都是要付出代價的。

    謝元緲輕颳着顧樂安的鼻子,“失憶的我是什麼都不記得,沒有失憶的你卻好笨啊。”

    什麼?說她好笨?

    顧樂安震驚的看着謝元緲,以爲是謝元緲說錯了。

    謝元緲輕聲的說,“我回來了,他們的日子也不會好過,他們只要動手,就是死路。”

    千萬不要把“不好過”這三個字,看得太過簡單的。

    因爲當謝元緲再回來時,已經有人忍不住的想要動手了。

    顧樂安纔沒有心情去理都是誰,更不會去想以後的路要怎麼走。

    敢傷到他們一家三口,就是要付出代價。

    待到北疆全撤,京城也來了詔書,詔謝大將軍回京時,謝元緲沒有猶豫。

    在他們回京城的途中,大大小小的刺殺事件從來都不少,就像是在阻止他們回去一樣。

    想要害他們的人太多了。

    可希望他們平安順遂的人也不少。

    直到他們快要到京城時,就聽說那幾個人……斬立決。

    畢竟將謝元緲以及十萬大軍“棄”於戰場之上時,就要想到背叛的下場。

    “我忽然覺得,我不想回京城了。”謝元緲喃喃的說,“我對那裏太過陌生,沒有感情。”

    “可是要回去的!”顧樂安輕聲的說。

    他們還有謝琅,也有顧友。

    總是要將最好的留給孩子們。

    謝元緲明白顧樂安的意思,輕握着她的手,“你說的對,而且以後再有危險,我也應該去面對。”

    回到曾經生活的地方,也可以恢復記憶。

    顧樂安湊在謝元緲的耳邊說了什麼,令謝元緲的神情一鬆,顯然是覺得顧樂安的提議特別好。

    “我的夫人,真聰明。”謝元緲握着顧樂安的手說。

    顧樂安得意的笑着,在靠到他的肩膀上時,慢慢的閉上眼睛。

    他們一家人終於到了京城。

    京城中許多人都是在猜測着,皇家會給謝傢什麼樣的恩賜,又會將陷害謝元緲的人進行怎麼樣的處理。

    結果出乎所有人的預料。

    皇上一道聖意,因爲謝元緲的病情反覆,就掛了個軍職。

    謝府閉門謝客。

    顧樂安也不過是偶爾纔會出現在街上,幾乎再沒有怎麼露過面。

    平時也會有人走進府中,但是出來以後對府內的情況也隻字不提。

    它仿若是存在於京城中,卻又遊離於京城之外。

    每個人都知道謝元緲生了病,失了憶,能撐到如今已是不容易。

    可越是如此,越會有很多人對謝府特別的好奇。

    裏面的情況究竟是如何?

    卻從來都不會有人知道。

    顧樂安也沒有打算讓任何人知道,而是看着謝元緲正努力的揮着劍,但已比從前要好得許多。

    至於顧友與謝琅正在讀書。

    顧樂安也很慶幸當初將顧友撿起來,沒有讓他一個人漂泊在外,如今就派上了用場。

    如果沒有顧友,謝琅可是仗着聰明,沒少給夫子出難題。

    顧樂安擺弄着手裏的茶杯,看着謝元緲利落的模樣,垂着眼簾,若有所思。

    皇上爲什麼會同意謝元緲的決定?

    無非是因爲,不希望謝元緲的功勞太大,也怕謝元緲的失憶無法痊癒。

    前者是重點。

    皇家,永遠是利益爲先。

    不過,在京城中,謝琅可以接受更好的教育,顧友也會有更多的選擇……

    一把劍立在顧樂安的身邊,引得她擡起頭。

    “累了?”顧樂安正準備拿出帕子,就聽謝元緲問,“想什麼呢?這麼入神?”

    “在想京城的生活真好,衣食無憂的。”顧樂安毫不猶豫的說。

    哪裏都不如京城好,這是必然的。

    謝元緲也是心知肚明,伸手揉着顧樂安的頭髮,輕聲的說,“是不是有心事?”

    顧樂安很認真的說,“我們每天都在一起,如果我有心事,你會不知道嗎?”

    也是這個道理。

    謝元緲接過顧樂安的帕子,按在額頭上,坐在她的身邊,“這樣的日子雖然好,但總覺得是少了些什麼。”

    是啊!少了什麼呢?

    顧樂安與謝元緲對視一眼,想到了一個人。

    謝元緲往京城來時,但凡是想要刺殺他的人,都受到懲罰。

    表面上看起來,是風平浪靜了。

    可是還有一個人,穩穩當當的。

    就是苟呈。

    謝元緲如今在府內休養,不外見客,平平靜靜,但是某些人一定會做賊心虛的。

    這個機會,一定要給到對方的手裏。

    顧樂安估計着時機也是差不多了,便道,“只是希望,一切順利。”

    “必然順利。”謝元緲道,“我都不記得苟呈長成什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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