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抓住它的翅膀,溼漉漉的眸子盯着它的紅眸,認真正色道,“小鶴,你去告訴師兄,讓他來接我。”
小鶴點點小腦袋,在阿御手心輕啄一下。
阿御這才鬆開它的翅膀。
看到小鶴振翅從窗外飛出去,這才往牀榻走去。
要離開這裏了,他還沒玩夠呢。
但是得走了,已經出來好幾個月了,師兄估計也睡醒了。
外面元長歡歪着頭,看着那隻白色的紙鶴,從他們身邊穿過,伸手想要抓住。
下一刻,被謝辭握住了手。
“你做什麼”
元長歡從兩人交握的的手看過去。
入目便是謝辭幽黑的鳳眸。
狹長的眼尾,在月光下,像是暈染上了一層厚厚的光芒。
淡色的薄脣一張一合,輕飄飄的回道,“這是阿御聯繫他師兄的通訊鶴。”
“我知道啊,我就想研究研究,爲什麼這紙鶴會飛。”元長歡一臉坦然。
“你碰不到它,而且還會被燒到手。”捏了捏她不自覺嘟起的紅脣,壓低了聲音,“這麼好看的手,若是被燒醜了,還會留疤”
元長歡倒吸一口涼氣,滑膩冰涼的素手撲過去捂住謝辭的嘴,“好了別說了我知道了”
她向來好美如命,一點點傷痕都能擔心許久,若是有燒疤,想想就頭皮發麻。
低沉的笑聲從她手心溢出。
薄脣被她捂住,她的虎口貼着謝辭高挺的鼻樑,只能看到他微彎的鳳眸,比天上的上弦月還要明亮。
微微一怔。
隨即別謝辭強勢抱住,“今日月色甚好,不如”
他們靠的那麼近,貼的那麼緊。
而心,卻離得那麼遠。
元長歡本來掙扎的身子,軟軟的靠在謝辭懷中,纖纖玉手被謝辭放在脣邊輕吻。
一夜繾綣。
靠在謝辭懷中,元長歡平復下來,趴在謝辭胸口上軟綿的手臂支起來,仰頭看着靠在軟枕,姿態慵懶閒適的謝辭,突然問道,“你是不是知道阿御的身份”
不然那個紙鶴那麼詭異,謝辭卻一點都不好奇。
阿御肯定不是普通孩子。
謝辭懶洋洋的應了聲,修長的大手把玩她纖細的手指,指骨秀美,膚質細膩,芊芊如蔥段。
“爲夫也是方纔知曉,阿御口中的師兄應該是龍曲淵。”
乍一聽龍曲淵的名字,元長歡沒反應過來。
“龍曲淵”
見元長歡不記得龍曲淵是誰,謝辭笑了聲,輕輕摸着她長長的烏髮,心情頗好,“再來一次。”
“唔”
元長歡剛想說她想起來了,便被謝辭堵住了紅脣。
心中煎熬,她方纔說了什麼讓謝辭狼性大發的話了嗎
還是她做了什麼讓謝辭再次狼性大發的事情
難道是謝辭一聽到龍曲淵的名字,就
一個用力,謝辭汗溼的髮絲落在她的鎖骨,輕輕啃噬,“在爲夫身下,還敢想旁的男人”
很快,元長歡便腦子混沌,什麼都想不到了。
眼裏心裏只有懸在她身上這個男人。
漆黑的夜晚,明月不知何時被烏雲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