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纔太后叮囑過後,便帶着她家孃親離開了,留下自己與幾個丫鬟一同隨和尚前往殿後禪房。
豈料,一進門,兩個丫鬟突然暈倒,而她卻被這個死和尚點住穴道,坐在椅子上。
眼睛凌厲的看着他,斥道。
偏生這個和尚卻端着一杯熱茶,繞着她轉了圈,“小僧不想做什麼,就是讓你冷靜下來好好思索一番,要不要入佛門,我佛與你有緣。”
“且你前世殺戮太重,這一世,入空門,洗淨手上鮮血。”
又是前世。
元長歡心口一沉,她前世不過是個無害的大家閨秀,怎麼可能滿手殺戮。
眯着眼睛,冷睨着他,“一派胡言,本妃平時連個螞蟻都捨不得踩死,房間裏進了蚊子,都把它們放生,怎麼可能會有殺戮,你這和尚,看着挺正派,卻滿口謊言,信口雌黃。”
“傳聞中的玄令大師就是你這模樣嗎,說,是不是你假扮玄令大師,你是何人,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目的”
一字一句,句句凌厲。
若當真是假扮的,恐怕還真能被她唬住。
偏生玄令雙手環臂,笑意盎然的看着她,“跟謝辭身邊久了,倒是把他唬人的本事學了個幾成。”
“你認識我夫君”元長歡桃花眸沁冷,紅脣抿的緊緊的,盯着這和尚的眼睛,若是他有一句虛言,自己定然能看出來。
玄令悠然坐下,“不但認識,還很熟。”
“熟到什麼程度呢,就是熟到小僧是唯一一個知道他祕密的人。”
本來喝茶的玄令被元長歡這話一出,差點將口中茶水噴出來。
這姑娘怎麼腦回路有問題。
正常的人聽到自家夫君有祕密瞞着她,難道不該問問祕密是什麼嗎,怎麼這個姑娘,反而重點放在他跟謝辭的關係上。
猝不及防。
玄令眼神略有些怪異的看着元長歡,“小僧乃出家人,心裏只有我佛,真愛也只是佛祖。”
元長歡鄙夷道,“那你跟我說你們熟到有小祕密做什麼,你又不是我的情敵,熟不熟跟我毫無關係。”
這話好有道理,他沒法接。
玄令沉默半響,“小僧的意思是,一個有祕密瞞着你的男人,你何必爲了他,留戀紅塵,不如隨我入佛門可好”
這死和尚就這麼想要她墜入佛門,到底什麼目的。
眯着眼睛,冷凝着臉,“玄令大師,我六根不淨,入不了佛門,請解開穴道,不然我就喊人了。”
玄令耳朵一動,在她話落音之前,快速點住她的啞穴,“有人來聲討小僧,女施主暫時先躲躲。”
推開滿是書籍的櫃子,裏面出現一個暗室。
輕推椅子,元長歡整個人陷入黑暗中。
書櫃恢復原狀,玄令懶洋洋的坐在櫃前,擡眸看向來人,“稀客稀客。”
“謝世子大駕光臨,小僧有失遠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