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你別去。”
嶽初鹿抓住元長歡纖細的手腕,不斷搖頭,“真的是妖怪,我們找個大師過來吧。”
“對了,聽說玄令大師還在大祁,我們把玄令大師請過來驅妖。”
“我這就去派人找玄令大師”
說做就做。
元長歡趕緊抓住她的手腕,“你先別急,世上哪有妖怪,他是病了而已。”
“真的嗎”
“真的。”
嶽初鹿對元長歡莫名信任,一看她如此篤定,便顫巍巍的緊了緊手,“那嫂子,我跟你一起進去,我要保護你。”
看着她明明怕的發抖,還非要跟自己一塊進去。
最後,嶽初鹿還是克服心理陰影,跟在元長歡身後往裏走。
房間不朝陽,房間略陰暗。
清晰的看到牀榻上躺着一個小小的身影。
身子僵硬,睜着形狀與謝辭如初一轍的鳳眸,只是那鳳眸沒有眼白,全都是漆黑的,隱隱泛着綠光。
確實駭人。
牀邊的清煙一看元長歡進來,鬆口氣,“世子妃。”
“剛纔發生什麼事情了”
清煙看了眼元長歡身後的嶽初鹿,老實回道,“方纔嶽小姐說想要看看楚挈,奴婢攔不住,被嶽小姐溜進來了,當時楚挈正在睡覺,嶽小姐戳他的臉頰,楚挈突然睜眼,咬向嶽小姐。”
“後來,嶽小姐就跑出去了。”
元長歡垂眸看着睜眼睡覺,身子僵硬緊繃的楚挈,低聲問道,“他呢,有什麼特別變化。”
“等嶽小姐離開後,他就一直保持這個姿勢。”
只是個癡兒而已,還要捲入大人們的世界。
哎。
將清煙憐惜的眼神收入眼底,元長歡桃花眸輕輕眨動,低頭,在睜着眼睛的楚挈耳邊低聲說了兩句南蠻話。
這是她讓折添特意教她的。
意思是挈兒,父親接你回家了。
果然,毫無波動的楚挈,聽到元長歡這句話之後,竟然呆呆的扭了下頭,看向元長歡。
呢喃了兩句。
也是南蠻話。
但是這次,元長歡聽得清楚,他說的是父親。
視線凝在他纏着綠霧的鳳眸上。
隨即,元長歡又說了句南蠻語,“挈兒,你想孃親嗎”
楚挈毫無反應。
似乎只有父親纔會讓他有反應。
元長歡又試探了一番。
最後確定,這個孩子對父親很敏感,對母親卻不敏感。
一個隨着母親長大,沒有父親的孩子,不應該只對母親有反應,對父親毫無反應嗎
楚挈倒是反着來。
這說明什麼
說明楚挈可能並非楚月的孩子
想起楚月房中的蠱蟲,元長歡心底嗖嗖的發涼。
不是她的孩子,卻帶他來認親,且天衣無縫。
楚月到底是什麼目的。
元長歡腦海中浮現楚月從進門到現在的每一幅畫面,當真看不到對謝辭的愛意,那麼說明,她並非爲了嫁給謝辭。
之前她一直沉浸在喫醋與謝辭置氣,以及看到她那雙美手的方寸大亂中,竟忽略了最重要也是最直觀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