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被謝辭的手抓的緊緊地。
明明重傷，手臂上的力氣，卻絲毫不減。
像是要將她揉入骨髓。
像是一鬆手，她就永遠消失不見。
吻着她，才能感受到她的存在。
薄脣貼着她的紅脣，謝辭也不說話，就重重的喘息。
元長歡怕自己掙扎太過，會傷到他，只能任由他不斷親吻自己。
破罐子破摔的想道，反正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直到嘴裏泛起了血腥，元長歡才忙不迭的推開他，“你又吐血了”
誰知。
這一推。
卻輕而易舉的將謝辭推開。
“噗”
謝辭一口淤血，翻身吐到地上。
濃濃的鮮血，染滿了白狐地毯。
謝辭擡眸，脣角的血跡將淡色的薄脣暈染的猩紅，溫潤淡雅的眉眼，此時因爲這猩紅與蒼白的面色，糅合成一種瑰麗的美感。
甚至比
龍曲淵的相貌還有瑰麗。
尤其是薄脣輕輕一勾。
邪肆靡麗。
“放心，吐口血死不了，即便是死了，也不會放開你。”謝辭心口痛意難耐，直到這陣痛苦緩解後，方不疾不徐的開口。
見他都這樣了，還不忘威脅她。
元長歡冷笑一聲，“就你現在這個鬼樣子，我想走就走，你以爲你真攔得住我。”
“你走倒是可以，不過要三思而行。”謝辭又是頓了半響才緩聲開口。
元長歡一屁股坐在牀榻上，桃花眸灼灼的看着謝辭，“謝辭，你做事三思過嗎”
與謝辭的鳳眸相視。
卻見謝辭眸底滿是濃霧。
深不見底。
元長歡也不想猜了，趁着謝辭現在醒了，先輕噓一口氣，“你把藥喝了，我有事問你。”
說着，將旁邊的那半碗藥遞到謝辭手中。
謝辭不接。
元長歡眉心凝的越來越緊。
“拿着”
謝辭只是神情淡淡的看着她，看似平靜。
實則，謝辭只是心口翻滾血氣，生怕自己一說話，又會吐血。
他不是沒看到，元長歡方纔看到他的吐血之時，眼底的驚慌。
雖然一閃而逝。
卻逃不過他的眼睛。
如今只能強忍。
元長歡卻以爲他是故意不說話，想要自己喂他。
心中一惱，直接拿湯勺舀了一勺喂到他嘴裏，“喝”
懟到謝辭口中。
湯勺與牙齒髮出碰撞的聲音。
可見元長歡用力之大。
她一想到自己等會要問的問題，就對謝辭提不起什麼好心思。
謝辭將到嘴的藥水合着喉嚨幾乎噴薄而出的血水，一同嚥下去。
一勺一勺，吞嚥。
只要是元長歡喂得，謝辭眉頭都不皺。
空碗放回去。
元長歡眉眼沉靜認真，看着謝辭，“你爲什麼要弄掉我們的孩子。”
“你當時的歡喜不是假的對嗎”
沒有束着紅繩的手輕撫自己的小腹，“我甚至以爲，這個孩子你比我更期待，謝辭，爲什麼”
謝辭從心口涌上一團火焰似的。
將他的喉嚨灼燒。
“因、爲”艱難的吐出兩個字。
外面倏地傳來陣陣腳步聲，力道極大，像是能把地面踩塌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