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麻子本來只是想要調戲姑娘。
豈料這個姑娘竟然膽子這麼大,他們這麼多人,她都不害怕。
不是瘋了,就是傻了。
新來洛水鎮的吧,這麼蠢。
元長歡本來就是暴脾氣,不過雖然如此,她也不是愛主動挑事兒的,主要是這個人說話真的太噁心了。
調戲誰不好,來調戲她。
平生她厭惡的便是這種調戲。
這個劉麻子恰好送上門來。
而且,恰好她想試試,自己這將近三個月在船上的練功成果。
順便將鍋甩給玄令,理直氣壯道,“是我爹給我的,是嗎,爹”
元長歡偏頭,指向玄令。
只想要看好戲的玄令被硬生生拖進戰場。
一觸即發。
“美人兒我可捨不得打,那就打她爹,好好教訓一下,怎麼教育閨女的,長這麼好看的閨女教的這麼潑。”
劉麻子一聲令下,頓時,一擁而上。
其他客人眼看着要打起來。
眼疾手快的拖着要幫忙的甄掌櫃往邊上站。
“劉麻子又打人了,咱們好好看着就是。”
“哎,甄掌櫃,你跑什麼”
甄掌櫃眼看事態不好。
找了個機會溜出去。
尋救兵。
他這小店是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早就習慣了。
但是今日新來的這兩個客人。
一看就不是什麼尋常人。
明明知曉劉麻子他們人多勢衆。
還敢叫囂。
明顯是有備而來。
他們要是在酒樓捅破天,那他豈不是又要花錢修理。
甄掌櫃愛財如命,可捨不得一點點錢修繕,不然那外面的牌匾壞成那樣,都沒有修理,還被人當成黑店。
這廂,元長歡當做沒看到甄掌櫃離開,紅脣輕翹,閃身到一旁看着一羣粗暴的漢子撲向玄令。
“爹爹,打回來,讓他們知道你的厲害。”
玄令空餘之間,看到元長歡對他笑的格外歡快。
脣角微抽。
這姑娘,明顯就是故意的。
這種時候,連節操都不要了,見誰都喊爹。
“你給我等着”
話音一落。
一個碗大的拳頭迎面而來。
玄令擡手化解。
輕描淡寫的動作,卻讓人根本看不清,只能隱約看到一抹殘影。
“他會武功”
以劉麻子爲首的全都是高手。
這是元長歡意想不到的。
本來還笑得歡快的臉,漸漸肅穆。
身旁站了不少看好戲的,“姑娘,你這爹還挺厲害啊。”
“你們都是本地人嗎”
元長歡見他搭話,卻問了句話。
聽到她的問話,看好戲的人十分警惕,“你問這個做什麼”
“隨便問問,瞧你們嚇得,我一個弱女子,還能把你們怎麼樣不成”元長歡一臉無辜的攤攤手,看着格外無害。
這些人都不是傻子。
在看到元長歡跟劉麻子挑釁的時候。
便猜的出來,這姑娘絕對不是什麼普通弱女子。
此時聽到她說自己是弱女子,忍不住抽了抽嘴。
“姑娘自謙了啊,弱女子面對這聲勢,還能這麼淡定的跟我們聊天吶。”
“是啊,姑娘哪裏人,是不是武功比你那個爹還要厲害”
稱呼她爹爲爹,總覺得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