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一疼。
元長歡本來震驚的眸子，瞬間佈滿生理眼淚。
好疼。
在謝辭面前，元長歡卻不呼疼了。
反而執拗的看着他。“你誰啊有病嗎，沒事揭人家臉皮做什麼”
比之三年前更加豔美瑰麗的容貌映入謝辭眼底。
他用力撕開蟬翼面具之時，在她臉上留下了清淺的紅痕。
臉蛋泛紅，眼角泛紅，像是害羞似的。
可是，謝辭看清她的眼神，卻染着熊熊怒火，毫不掩飾的躲避。
“你的夫君都不認識了嗎，你說爲夫要如何讓你再好好認識認識呢”壓低的聲音，森涼而鬼魅。
元長歡被他貼近的薄脣嚇得往後一躲。
“躲什麼以爲我要親你嗎”
“呵，臉皮可真厚，難怪揭下一層還有一層。”
謝辭還不是光說，手指沿着元長歡的臉頰慢慢地往她下巴滑動。
像是在梭巡新的面具，還是不是還有剩餘，沒被他揭下。
元長歡桃花眸一眯，相伴而來的是紅脣輕翹，一改方纔的警惕緊張，笑的肆意張揚，“謝辭，你是不是以爲我還像是當年那麼好欺負”
話音一落。
元長歡如蛇一般從謝辭懷中脫身，順勢將他按在牆壁上。
“疼嗎”
謝辭輕而易舉的被元長歡制服。
偏頭冷靜的看着她，“鬆手，不然我不能保重你是否還能活着離開帝師府。”
曖昧的聲音，透着幾分糜爛的陰詭。
姿態像是情人之間的低喃。
話語卻令人不自覺心驚膽寒。
元長歡現在藝高人膽大，對謝辭的話置若罔聞，笑的飛揚跋扈，抽出腰間長鞭，抵着謝辭的脖頸，桃花眸灼灼的睨着他，“我若是不松呢”
謝辭垂眸，看着她雪白的藕臂。
以及扣住他脖頸的纖細玉手。
當着元長歡的面。
舌尖輕舔殷紅的薄脣，“爲夫三年未見你了，你不會想知道，我想對你做什麼。”
“變態。”
元長歡猛地抽回手。
這個變態竟然舔她的手。
“你噁心不噁心，當年你可是嫌棄我髒的，你忘了嗎”
“這麼好看的手，怎麼會髒呢。”謝辭薄脣一張一合，溫熱的氣息灑在她的手腕上。
元長歡要抵着謝辭。
卻不能鬆手。
只能任由他像個變態似的動作。
抵住他脖頸的手越發用力，紅脣翹起的弧度越發瑰麗誘人。
謝辭鳳眸幽幽。
三年了。
她長開了。
當年像是開了一半的嬌豔花朵，現在卻是徹底綻放，華光四射。
看樣子，這三年她過得很好。
她怎麼能過得這麼好
自己卻在煎熬的深淵。
謝辭眼神越發漆黑。
詭譎陰霾。
元長歡察覺到了謝辭的變化，心下一沉。
不跟他浪費時間，話語嘲諷，透着刻骨恨意，“畢竟我可是被別的男人碰過的手，怎麼不髒”
當初謝辭的話，成爲她心頭的無邊噩夢。
遲早有一天，如數還給他。
謝辭長睫低垂。
倏然笑出聲。
元長歡聽到他的笑聲，覺得他是嘲笑。
神色越發冷然，另一隻手柔弱無骨的順着他的衣襟向下，沒碰一下，都帶着撩人的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