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元長歡與秦瀾滄他們一起牢牢護住了懷中掙扎的孩童，恐怕此時黃沙都要飛到渺渺身上。
一進來。
嗜血立刻將帳門關上。
只是瞬間。
帳內恢復了安靜。
狂風依舊吹得整個帳門不穩。
嗜血滿臉沉靜，環顧四周。
發現人很多。
不知當說不當說。
元長歡清聲開口，“說，都不是外人。”
“是不是與渺渺身上的蠱毒有關”
嗜血沒想到盟主竟然知曉，頜首道，“屬下方纔聽到長孫太子與夜毒醫的對話，小公子並非長孫太子之子，當年長孫太子與您並未解蠱，而蠱毒如今隨着您生產，轉移到小公子身上。”
元長歡心口越發沉重。
完全沒有絲毫高興的意思。
因爲她寧可蠱毒在自己身上。
剛想開口。
嗜血已經繼續道，“長孫太子身上的乃母蠱，小公子身上的乃子蠱，若是屬下沒有猜錯的話，如今小公子蠱毒發作，應該與長孫太子蠱毒發作有關。”
“因爲長孫太子與謝辭交手後，蠱毒犯了。”
“夜毒醫說，想要解蠱，需用小公子的心頭血。”
聽完此言。
元長歡手抱緊了元渺。
腿一軟，差點坐在地上。
幸好秦瀾滄支撐着她，“長歡，我去找長孫鏡。”
他一定知道如何解蠱。
聽到秦瀾滄的話，嗜血繼續道，“恐怕除了心頭血之外，沒有法子解蠱，而長孫太子當時沒有直接用小公子的心頭血，大概是起憐憫之心。”
想起當時夜莫離與長孫鏡的對話。
嗜血若不是親耳聽到，自己都不敢相信。
“孃親，我好了。”
渺渺突然睜開眼。
說出一句話。
清晰又清脆。
看着自家孃親擔心不已的眼神，元渺想要從她懷中跳出來。
元長歡立刻抱穩他的小身子。
“還疼嗎”
元長歡扯開自家兒子已經合上的前襟，看着他白嫩的小胸口。
什麼都沒有。
方纔那紅色的紋樣，像是做夢一般。
應該是發作過去了。
元長歡略略鬆口氣。
擦了擦他臉上的汗水。
緊緊抱着他，扣在懷中，後怕的唸叨，“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幸好沒事。”
若是有事
元長歡不知道自己該怎麼活下去了。
拍着自家孃親的後背，元渺乖巧的哄道，“渺渺沒事的，孃親別擔心了。”
方纔的痛楚，他現在小臉依舊是慘白一片。
卻還哄着自家孃親。
看到這一幕的人，皆是感動不已。
除了嗜血。
嗜血冷靜的分析，“經過屬下偷聽所得，這牽引蠱不會要命，只是長孫太子發作的時候，小公子也會發作，如今小公子無事了，應該是長孫太子那邊控制住了。”
“等外面風停了，您還是去找長孫太子見面商談一番。”
“長孫太子最起碼現在對小公子沒有惡意。”
這麼多年。
元長歡還是第一次聽嗜血說這麼多話。
“好。”
可見他雖然看着對誰都冷漠，實則很關心元渺。
這個小東西，倒是誰見了都喜歡。
除了他親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