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一瞬間的想法。
元長歡眼神一沉，猛地搖頭，不不能懷疑謝辭。
謝辭如今是這個世上她最該信任的人了，若是連他都懷疑，那她又該相信誰。
她的眼神變化，謝辭如何看不出來，卻沒有拆穿她，只是從容解釋，“她自己咬斷舌頭的，總歸已經說了真相，也無所謂治不治。”
“爲夫帶你來，就是爲了想要讓你親眼看看她的下場，或者親自解恨。”
之前元長歡來的時候，除了想要親自問清楚，確實也想要親手爲父親報仇。
在看到赫連嵐這下場之後，元長歡覺得，沒有什麼可報仇的了，因爲，赫連嵐這般模樣，可比活着痛苦多了。
若是她殺了她，搞不好還是救了她呢。
她現在恐怕最想要的就是解脫了吧。
偏偏，她不會如她的願。
挽住謝辭的手臂，元長歡淡淡的離開赫連嵐的地方，像是看着一灘爛肉，“好好享受最後的時光，後會無期。”
“唔唔唔”
赫連嵐掙扎着想要按住元長歡的腿。
可惜，謝辭掌風揮過去。
讓她落入士兵懷中，謝辭看向那個士兵，語調冷漠，“好好伺候你們長公主。”
“是”
士兵如何不明白帝師的意思，立刻興奮回道。
他還以爲再也嘗不到這個美人的滋味了，沒想到帝師恩典啊
笑的猥瑣而淫、蕩的將赫連嵐拖走。
謝辭那麼心狠手辣的男人，元長歡這般嚮往自在，厭惡背叛的女人，真相大白之日，便是他們反目成仇之日。
她不能死，她要好好地看着他們，反目成仇，你死我活。
最好可以同歸於盡
即便是被折磨，被凌辱，她也要活下去。
元長歡與謝辭離開之後。
並沒有立刻回營帳。
兩人沿着大營外面的河邊散步，看着綿延很遠的細細的河流，元長歡突然道，“這裏很像幻境中的那個小溪。”
若不是自家娘子說起來，謝辭還真沒意識到。
此時聽她一說，頜首應道，“確實很像。”
“喜歡這裏嗎”
河邊有幾棵柳樹，若是開春，柳條都抽芽兒了，一定很美。
元長歡閉着眼睛的，深吸一口氣，冰涼的空氣撲面而來，讓她整個人精神了不好。
“還行吧。”
她最喜歡的還是幻境中的無憂無慮。
她以爲會永遠那樣，誰知
不過幾日，便是翻天覆地。
“謝辭，其實，若是你想阻攔，赫連嵐恐怕根本咬不斷她的舌頭吧。”
而且若是想要咬舌自殺，那她現在還活着是怎麼回事。
赫連嵐此人，若是真的能在謝辭眼皮子底下咬下舌頭，那她現在早就自殺了，何苦等着那些她眼中的卑賤的下等人侮辱。
謝辭凝視着元長歡，鳳眸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