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王爺也說想要幫忙的,但卻使不上力。”
說着,姜棠還頗爲感概。
“你們都覺得我父親不會做這種事是嗎”元長歡難得期待的看向姜棠,似乎是很想要聽到她的答案。
姜棠頜首,“自然,榮遠候不是那種人。”
“而且令兄亦並非這種人。”
聽到篤定的話,元長歡脣角難得翹起,“那就好,那就好。”
怕就怕全天下的人都覺得,她的父兄會做出這種事情。
很快,用過午膳,姜棠便告辭離開,“不多留了,你們慢喫。”
“好。”
等到諾大的包廂只剩下元長歡與葉嬋之後,葉嬋開口道,“你們打什麼啞謎”
“你聽不出來”元長歡捏着筷子,不動神色一邊喫一邊回道。
這話一出,葉嬋差點想要恨得咬筷子,唔,若是她知道,還會問嗎,閒的無聊
見她這哀怨的眼神,元長歡心裏難得放鬆了許多,緩了半響,開口道,“好了,告訴你,其實她的意思是想要告訴我,我爹與我哥哥的事情,沒有他們家推波助瀾。”
“嘖,你們這些人,說話跟猜謎似的,真複雜。”
葉嬋聽到元長歡的解釋,忍不住感嘆道。
明明她根據他們的對話,完全只是寒暄。
但是元長歡卻瞭然於心。
真是太可怕了。
想到這裏,葉嬋繼續道,“幸好我不是你們這種貴女,隨意說話都有陷阱,要是我生活在你們之間,勾心鬥角的話,死的肯定是我。”
不知爲何,元長歡現在突然還挺喜歡葉嬋的。
所以說,到底哪個葉嬋纔是僞裝的呢。
若這個是真實的,那倒是挺好。
“比不上你們,比不上比不上。”葉嬋連連擺手。
“我們用過午膳之後,要去你們家看看嘛”葉嬋吃了半飽看向元長歡,“之前你離開這裏的時候,你嫂子去帝師府找過你,不過你沒在。”
當時是葉嬋接待的。
畢竟,當初她是帝師府唯一的主人了。
尤其是女客,自然是她去接待的。
聽到葉嬋這話,元長歡長睫低垂,密密的睫毛搭在眼上。暈染出淡淡的陰影,就像是她現在整個人都被陰影籠罩了似的。
並不說話。
看到元長歡沒有說話的意思,葉嬋頗有些心驚膽戰,輕咳一聲,“你去不去”
“去吧。”
元長歡深吸一口氣。
之前是她一直逃避。
但是逃避是解決不了問題,父親已死,她的血脈親人只剩下哥哥跟孃親了,即便是孃親不原諒她,她也要去求得孃親原諒。
孃親要打要罵,也隨孃親高興。
只要孃親高興,發泄了怒氣便好。
半個時辰後。
“我自己去,你先回去吧。”元長歡與葉嬋在招遠酒樓分別。
葉嬋像是想到什麼似的,頗爲擔心道,“你這次回去,不會不回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