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輕輕擺手,“全部收入櫃子。”
“是。”
她想通了,跟謝韞這種人,就不能硬碰硬,他既然送,她就全都收着,只要她不用,就不信謝韞還會繼續送。
豈料,一聽她這話,幽竹又膽戰心驚的道,“郡主,不行的,大將軍還說了,讓您後日參加長公主舉辦的詩會時,穿戴他送的披風與簪子給他看,不然,不然”
“不然如何”贏心欽心中騰地升起怒意,謝韞現在是越來越肆無忌憚,竟然還要威脅她。
被郡主如此盯着,幽竹咽咽口水,“不然他就親自來府中替您穿。”
“呼”深吸一口氣,贏心欽猛地一拍桌子,“謝韞”
大將軍府。
不知惹娘子生氣的謝韞,此時正在將軍府的庫房中,親自挑選後日送娘子的禮物。
身旁站着負責庫房的管家。
眼看着大將軍敗家的一件又一件的將珍貴的禮物送出去,卻砸不出一點水花,頗有些心事重重,生怕將軍發起瘋來,把整個將軍府全都拱手相送。
“將軍,您送了這麼多東西,平傾郡主那邊可有動靜”
聽管家小心之言,謝韞梭巡着好物什,偏頭瞥了他一眼,語調得意,“怎麼沒有動靜,後日,她就會穿戴給本將看。”
修長挺拔的身影在一排放首飾的櫃子裏,找好東西,此時,手中正捏着一枚羊脂白玉的鐲子,如水細滑,跟娘子的肌膚似的,將鐲子揣進懷中,就這個了。
謝韞眼疾手快的閃身出了庫房,理直氣壯道,“有什麼使不得的,夫人的嫁妝不都是留給未來兒媳婦的嗎,就當提前給見面禮。”
“”留下滿臉欲哭無淚的管家,夫人要是知道將軍這話,能被他氣得活過來。
詩會當日。
贏心欽梳了個簡單的流蘇髻,斜插着謝韞所贈蝴蝶簪,穿了身月牙白的流蘇裙,玉指一伸,“把那個火狐披風拿來。”
“郡主,您何時如此聽話當真從了大將軍的意”一邊爲郡主束着細帶,幽竹一邊問道。
順了順垂在身前的兩個紅色毛球,若不是謝韞送的,她還挺喜歡這件披風的,此時聽幽竹之言,閒閒回道,“本郡主慫,不敢不從。”
“您以爲奴婢會信嗎。”幽竹自小隨贏心欽長大,還能不知道自家郡主的脾氣,向來不怕被威脅。
贏心欽擡手捏了把幽竹的臉蛋,遠遠地看向門外,語調戲謔諷刺,“你們說,謝韞這個大老粗,學什麼文人雅士參加詩會。”
這不是文化人蔘加的東西嗎,謝韞這個武官是怎麼得到請帖的。
“可能謝大將軍深藏不露。”紫竹爲贏心欽理好裙襬,“郡主,可以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