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必須註明一下:是透視裝,裙子下襬有等於無,可以輕易透過布料看到顏如舜形狀曼妙的腰腹,以及用一根細帶系在髖間的同色系鏤空蝴蝶形和諧褲
對的,這就是嚴姐送的結婚禮物,之前被塞去壓衣櫃底的,這回被翻出來用上了。
辛微揚沒有動。
顏如舜平時再調皮大膽,到底也還是個小姑娘,這次做到這個地步,那也是拿出了豁出去的勁頭,此時此刻渾身上下都是僵着的。
辛微揚的沉默被她理解爲一種爲難,心裏不僅失落,而且前所未有的羞恥。
她也不知道怎麼就頭腦一熱穿上這套誘惑裝出來了,當時給自己打氣的時候想不管怎樣這是自己的合法老公,就當是一種性冷淡治療法好了,但現在才覺得此舉實在有欠考慮。
這下好了,終生難忘是終生難忘了,但以後見面就尷尬了。
兩隻纖細的胳膊下意識的做着無意義的遮擋,她乾笑着給自己找臺階下:“我那個就是開個玩笑啦,不要在意,不要在意。”
說着,她夾手夾腳的蹲下身去撿外套。
披衣上身遮了羞,她把頭藏進兩隻肩膀裏灰溜溜地跑,簡直恨不得有個匿身術,能匿得老爸老媽都認不出她來。
下一刻,她被一隻火熱的大手牢牢拉了回來。
辛微揚在國外也不是沒見識過比基尼女郎,甚至於穿着更爲暴露、舉止更爲挑逗的partyanils,但以前這些畫面對他完全沒有衝擊力,他始終忙於科研,無暇他顧,也從不覺得這些女人有什麼吸引力。
而這一刻,這個侷促不安的小女人在自己面前,僵手僵腳的把外套一脫,他就覺得好像聽到“哐嘡”一聲自己被天上掉下的鐵餡餅給砸暈了。
是的,這餡餅實在太結實游泳的時候,他只是跟她抱一抱都會起反應,更何況現在直接就上演透視裝誘惑。
那話怎麼說的來着
幸福來得太突然,老婆來得太熱烈,他一時竟不知所措。
眼看顏如舜腳底抹油要開溜,他好似火山爆發一般,熱流滾滾焚身,腦子裏只有一個念頭:已經錯過兩次解釋誤會的機會,第三次堅決不能再放過
有些話是說不出口,可是他能身體力行啊
於是,顏如舜起了個頭,後面就完全喪失了主動權。
辛微揚直接將她推在門板上,做了他一直想做又忍着沒做的事。
顏如舜有點兒被嚇到了。
前一刻還溫文爾雅的大教授,突然間化身霸氣強勢的大叫獸,這落差大得實在有點兒讓人難以承受。
不不不,這不是關鍵,關鍵是:說好的性冷淡呢
那個初見時一臉高冷、不食人間煙火的男子去哪兒了
她以爲今天兩人能試着睡在一張牀上就已經差不多了,怎麼一言不合就動真格了
她想讓事情中斷一下,大家都先冷靜冷靜,然而辛微揚的吻把她罩得透不過氣來,頭腦一下子暈乎了。
直到感覺身上一半涼颼颼的,一半與像着火一般滾燙的辛微揚直接肌膚相親,她才驚覺事情已經失控。
等等
話在嗓子眼上頓了一下,出來變成了另外兩個字:“好痛”
世界以全新的方式迅速的被解讀着、破譯着,懷裏的人兒與他嚴絲合縫,像是幾乎融進了自己的身體,他突然就理解到了聖經最深情的告白詞:你是我的骨中骨、肉中肉。
這一刻,男人心中無比柔軟。
遺憾的是,顏如舜的想法並沒有與他同步。
此刻,她只有一個念頭:媽蛋,早知道自己懷孩子也要痛兩回,還是應該選擇試管嬰兒的
結果,餘韻尚在空氣中氤氳浮動的時候,顏如舜又發出了今晚的第二聲哀嚎:“氣死我了,辛微揚,你居然沒用套套”
辛微揚抱緊了老婆:“你不是想要孩子嗎”
顏如舜怒嚎:“可不是現在啊現在房子也沒裝好,我們也沒有做備孕工作,你懂不懂什麼叫優生優育”
她氣沖沖地想要回到自己的臥室生悶氣,結果當然失敗了。
辛微揚憑藉體力優勢,成功的讓老婆留宿了一晚。
然而,接下來的一週,顏如舜都沒給過他好臉色,當然,更沒有再同牀共寢。
嚐到甜頭的辛微揚把門堵住,要求談判。
顏如舜眼神複雜的盯着他:“你不是性冷淡嗎”
他清清嗓子:“誰說的”
“你”
辛微揚壓低聲音,好像生怕被誰偷聽了似的:“你知道的,那是騙騙我媽的。”
可是她也被騙到了她的心靈因此受到了巨大的傷害
顏如舜別過身子不想理人。
辛微揚老實認錯:“我不是想騙你,好幾次準備解釋,咳咳,結果總有這樣那樣的事情打斷了。”
她恨他一眼:“我是在氣這個嗎我根本
不是在氣這個”
“那你氣什麼”辛微揚像學生一樣乖乖求教,被顏如舜丟開手以後,他又咳咳咳的補充了一句,“你知道的,我高分低能,情商方面你得教教我。”
顏如舜:“”教授,請問你的節操呢
辛微揚追問不捨。
顏如舜將他一推,臉上紅紅,不知道是氣的還是怎麼的:“你知道不知道溫柔兩個字怎麼寫人家第一次誒,你就顧着自己舒服,我,我痛死了,流了一週的血了。”
辛微揚嚇到,連忙將她抱起:“我送你去醫院檢查一下。”
她掙脫開來:“等你想起送我去醫院,我早就流血而死了。”
他面露赧色,結結巴巴地說:“抱歉,我、我不知道你是第一次我以爲你跟趙老師”
說到這裏,他猛然意識到不好,卻已來不及收回。
顏如舜直接拿起沙發上的抱枕向他打去:“你纔跟穆雲有一腿呢”
辛微揚由她打着,一邊辯白:“沒有的事,絕對沒有。”
她咬牙繼續追打:“就算你以爲我怎麼了,但感覺有阻礙的時候難道不知道調整嗎”
辛微揚乾咳兩聲:“那個實在是沒有經驗。”
顏如舜綠眉綠眼地把他盯着。
他乾巴巴地、語無倫次地解釋:“你知道的,我媽一直逼着我功成名就,我根本沒那份閒心思而且,以前我都不認識你,也就沒想過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