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一臉爲難:“三姐,您這樣我很難做……”
話還沒說完,陳秀媚的巴掌毫無預兆的落在他臉。
“那你是想讓我難做?李鋒是我表妹的朋友,難道你讓老孃眼睜睜看着你們把他帶走?”
陳秀媚說完這番話,將燃了一半的女士煙掐滅,對捂着臉一臉呆滯的黑子冷冷說:“滾!”
黑子和三個混子幾乎是撒腿跑,跑到不遠處,黑子彷彿覺得不甘心,回過頭狠狠的說了一句。
“三姐,這件事我黑子記下了。”
陳秀媚一臉不屑的撇撇嘴,懶得跟他計較,轉過身時,已經換了一副笑臉:“小倩,姐姐這次做得怎麼樣?”
“還行吧。”於倩撇撇小嘴,她從小和陳秀媚關係很好,跟親姐妹沒什麼區別,所以能沒有顧忌的開玩笑。
“什麼還行!老孃那麼霸氣,整個秦城都找不出來!”
陳秀媚不滿的瞪着她,看着眨眼間從一個大混子變成一個女逗的陳秀媚,李鋒有些無語,這女人還真是善變。
陳秀媚看了他一眼,帶着些打量的問:“陳秀媚,怎麼稱呼?”
“李鋒,謝謝三姐。”
李鋒笑道,不卑不亢,這讓陳秀媚有點驚訝,她原以爲李鋒只是個普通人,在見到她之前大混子的一面後,應該會有些拘謹,想不到這麼平靜,這傢伙有點不簡單。
陳秀媚是見過大風浪的人,還不至於李鋒表現得不簡單對他多麼另眼相看,擺擺手:“三姐那是道人的稱呼,你不是道的,跟着於倩叫我表姐行。”說着意味深長的看了眼於倩,小丫頭果然有些臉紅。
“好,表姐。”
李鋒沒想那麼多,他看出陳秀媚年紀在二十七八左右,他今年週歲二十四,對方他要大三四歲,叫姐理所當然。
李鋒的大方讓陳秀媚有了些好感,好道:“你到底怎麼得罪了大金牙?”
李鋒搖頭:“我沒得罪大金牙,我得罪的是楚子寒,或許是楚子寒請了大金牙來對付我。”
“楚子寒!是那個小子。”陳秀媚眉頭一挑,有些驚訝,不過聽她語氣對楚子寒有種居高臨下的不屑。
“嗯,是這樣……”
李鋒把前因後果大致講了一遍,陳秀媚有些驚訝且不說,於倩也是第一次聽說這件事,才知道原來是楚子寒盯了沐滄瀾,而李鋒恰好破壞了楚子寒的計劃,也因此成了沐滄瀾的司機。
“楚子寒居然敢打那個女人的主意,真是越來越囂張了,楚家遲早要因爲他喫個大虧。”
陳秀媚冷笑道,湯山會所的事情只在沐滄瀾他們那個商人圈子裏流傳,地下圈子沒有流傳,陳秀媚也是第一次聽說這件事。
於倩果斷聽到了陳秀媚話的異樣,好問道:“陳秀媚你對沐總有意見啊?”
“沒什麼意見,不過是我看不爽她,她看不爽我而已。”
陳秀媚沒有細說,其實她和沐滄瀾,一直被一些好事者並稱爲秦城兩朵玫瑰,不過沐滄瀾是白玫瑰她陳秀媚是黑玫瑰。
兩個女人雖然不在一個圈子混,平時不打交道,但因爲這廣爲流傳的黑白玫瑰的對,加兩女又都是強勢的女人,自然有點互相看不順眼。
陳秀媚明顯不願多提,擺擺手:“別說這個了。小倩你不是做好飯菜了嗎,我餓了,快帶我去喫。”
“你都是管着百個手下的女老大了,還是改不了喫貨的性格!”
於倩哼了一聲,不過還是高高興興挽着陳秀媚的胳膊往樓走去,看得出她們姐妹的關係很好,陳秀媚對於倩甚至有些對女兒似的寵溺和遷。
“鋒哥你還傻站着幹什麼,喫飯……對了表姐,還有你那司機,額我又忘了她是女的。”
陳秀媚的司機是一個穿着黑西裝的青年,大熱天還帶着一個黑色圓頂帽,看起來跟個魔術師似的,起初李鋒也以爲這人是男的,經於倩一說,纔看到對方果然沒有喉結。
這“姑娘”很冷漠,一言不發跟在陳秀媚身後,對李鋒視而不見。
四個人坐飯桌,開始喫飯,司機姑娘和李風這個司機原本應該有共同語言,如聊些怎麼給女強人開車啥的,可惜一個冷漠,一個別人不跟他說話他也習慣不說,一頓飯下來愣是沒說一句話。
只有陳秀媚和於倩兩姐妹不停的聊,都是說些生活的趣事,陳秀媚沒說自己道的事,於倩也沒說自己在滄瀾集團的工作。
“小倩我走了。你們兩個住一起要小心,要是大金牙再敢派人找你們麻煩,立即給我打電話。”
喫完飯陳秀媚急匆匆的要走,於倩知道表姐誤會了,臉紅的跺腳道:“我沒跟鋒哥住一塊兒,他住樓!”
陳秀媚聽到這話,出門的腳步頓了頓,扭過頭深深看了眼李鋒。
看小倩的樣子,明明對這個叫李鋒的傢伙有那麼點意思,喫飯都下意識給他夾菜,怎麼兩人沒住一塊兒。
不過她的性格一直都是疾如風烈如火那種,加還有事,懶得多想,帶着司機姑娘走了。
陳秀媚走後,於倩有些忐忑:“鋒哥你別介意我表姐的身份,其實她人很好的,當初走這條路,也是被逼無奈。”
李鋒淡然一笑:“我當然不介意。一個人壞不壞,不是他的身份決定的,壞人也有好的一面,鋒哥又不是小孩子了,這點還是能分得出來的。”
於倩這才放了心。
“那我先去了,有事馬叫我。”
李鋒了樓,臉色陰沉下來。
他來秦城只想低調隱藏身份,不想招惹什麼人,沒想到麻煩還是隨之而來,那個大混子大金牙,已經盯了他,還有個恨他入骨的楚子寒,接下來,麻煩了。
想到這裏,他掏出棒棒機,按了四個數字短號,拇指屢屢想按通話鍵,最後還是把那串短號給刪除了。
“哎,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李鋒搖搖頭把棒棒機揣兜裏,心裏煩躁,索性脫去衣服進了衛生間,長長的衝了個涼水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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