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時,靜突然站出來擋住那兩個刑警,李鋒頓時鬆了口氣,且看看靜這女人怎麼應對,實在不行,再另做打算。
兩個刑警見是隊裏這個人見人怕的女暴龍,立即停下了腳步,看着她苦笑說道:“靜,都是同事,你別讓我們難做……”
“閉嘴!”靜對他們吼了一句,轉而怒視馬高山,“隊長,爲什麼不問青紅皁白要抓李鋒!”
靜也是青牛區分局刑警支隊的一員,她的頂頭司是馬高山,馬高山看到是隊裏這個刺頭,也很無奈。
“馬隊長,原來她是你隊裏的人,那你可要好好調教調教她,實在不行,我來幫你調教也行。”楚子寒一臉淫邪的說道,酒色過度的魚泡眼在靜曼妙的嬌軀下打量。
靜氣得臉色漲紅,怒吼道:“楚子寒你閉嘴!老孃遲早把你抓起來!”
楚子寒臉色陰沉下來,有點不耐的催促馬高山:“馬隊!”
“嗯嗯,我知道怎麼做。”
馬高山趕緊點頭,楚子寒背後杵着劉副局長,爲此只能得罪靜了,大不了以後多分點案子給她,反正她喜歡調查案子。
於是沉下臉呵斥:“靜你怎麼回事,什麼叫不問青紅皁白。我們手裏有切切實實的證據!你趕緊讓開,你是刑警,別違反警務條例!”
靜梗着脖子,“你們一進來抓人,本來是不問青紅皁白。你們爲什麼要抓捕李鋒!有他違法犯罪的證據嗎?”
“靜,你!”馬高山無奈向前一步小聲說道:“靜你能不能成熟點,楚少是市局劉副局長的侄子,那小子一個小司機而已,你幫他說話有什麼好處……”
靜突然提高音量打斷他的話,“抱歉隊長,我覺得我很成熟,所以纔要阻攔你們!”
馬高山差點被她氣得吐血。
“馬隊別急,她要證據是吧,那我給她證據。”楚子寒打了個響指,沐滄瀾臉色再變,想起了昨天在銀行的一幕。
楚子寒這人雖然無法無天,但腦袋是真的很聰明,特別是在整人這些事情,有種與生俱來的天賦。
果然不出沐滄瀾所料。
楚子寒從王超手裏拿過來的是一份監控錄像,當面用手機打開,裏面是李鋒踢飛溫鐵軍後又踢斷他手和肋骨的錄像。
雖然監控錄像拍得較模糊,但對起當時旁邊的沐滄瀾等人,還是一眼能認出這人是李鋒。
而且楚子寒很陰損,這份監控視頻只有後面李鋒出手的一段,前面的都沒有。
楚子寒得意的看着靜,“這位女警官,你還有什麼好說的?光天化日下故意傷人,手段這麼毒辣,簡直駭人聽聞。這樣的人該抓去槍斃!當然,我們還是得看法院怎麼宣判。”
他看了眼李鋒,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說道:“不過,判他一個故意傷人罪是跑不了了。這個暴徒傷人手段極其殘忍,硬生生把人家胳膊和肋骨踢斷,按刑法第二百三十四條,以特別殘忍手段致人重傷造成殘疾,刑期都得十年往數,甚至無期徒刑都可以……嘖嘖,所以說凡事要忍讓千萬別衝動,衝動是魔鬼。”
靜恨得咬牙切齒,死死盯着楚子寒。
“那你指使那個溫鐵軍把雷軍和汪興兩個保鏢打成重傷又怎麼說,既然你拿到了現場的監控視頻,應該知道,在那之前的事情,也有監控,查出來,你也跑不了!”
“警官,我嚴正警告你,你可別血口噴人!我什麼時候指使了溫鐵軍,說話可得講證據!”
楚子寒一副被冤枉了的樣子,然後又湊到靜面前嘿嘿笑着很小聲的說:“再告訴警官一個好消息,那之前的監控,都因爲一些不可抗力的原因,格式化掉了。”
“楚子寒你個王八蛋!”
靜再也忍不住怒罵起來,楚子寒簡直狡詐得可怕,他竟然在來之前找關係把那段街區的監控錄像給刪除了,專門拷貝了這後面一段。
在靜幾乎忍不住要暴走的時候,一行人突然出現在併發門口,來人禮貌的敲了敲門問:“呵呵,這麼熱鬧啊,這裏是雷軍和汪興的病房吧?”
衆人扭頭看去,卻是一個穿着白色唐裝,挺着個大肚子,笑容可掬看起來跟座彌勒佛似的半百老者。
“六爺!”
聽到這個聲音,汪興一下坐了起來,而雷軍因爲肋骨斷裂直不起身子,卻也有些激動的望着門口。
“六爺你怎麼來了?”靜顯然認識老者,好的問,後者看了她一眼,搖頭笑道:“原來是小姐,你們年輕人的嗓門可真大,我還在護士站外聽到了。”
小姐。
病房裏衆人都意味深長的看向靜,這老者氣度不凡,明顯來頭頗大,加年紀又在那裏,連他都要尊稱一聲小姐,可見靜來歷不簡單,連沐滄瀾都皺了皺眉,隨即舒展了眉頭。
靜同樣不知道她的真實來歷,可當初兩人一見如故成了彼此在秦城唯一的好朋友,靠的是真心,不是身份什麼的,所以她不介意。
靜顯然也意識到了這點,閉嘴不言,六爺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安步當車走進來。
“你是誰?”楚子寒一臉驕橫的擋住他去路,六爺看着他,彷彿想起了什麼,悵惘的笑笑,說:“年輕人,火氣小點,以後老了要喫虧的。”
楚子寒被對方的從容大氣搞得有點發虛,冷哼一聲說:“別在我楚子寒面前倚老賣老!”
“原來你是楚家的楚子寒,我倒是聽說過你。”六爺眼神閃了下,居然主動退讓從他身邊繞了過去。
李鋒看得暗暗暗暗稱讚,這老者一定是個大人物。
不說他身後跟着的那幾個一看是好手的保鏢,憑這份從容大氣,能進能退的氣度,是成大事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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