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軍也一臉的幸災樂禍:“嘖嘖,青牛區的大混子啊,也有被人捅的時候,看來做大佬也沒那麼風光,說不定什麼時候死了。”
李鋒不信:“你小子可別騙我,大金牙怎麼說都是青牛區的大混子,出行都有很多小弟跟着保護,在自己地盤那更別說了。”
“鋒哥,我們可沒騙你,你估計打死都想不到是誰捅的大金牙。”雷軍也插嘴說:“是王大明,是溫碧芸的男人,那天讓人拉了車破爛倒我們公司門口那傢伙。”
汪興見李鋒一臉不信,說:“鋒哥你不信吧,其實我們剛聽到的時候也不相信,王大明那天只敢打自家女人的窩囊樣,別說捅人了,讓他殺雞估計他都不敢,可誰都沒想到,他不但捅人了,捅的還是大金牙。”
李鋒剛開始聽着也不信的,他次斷言,王大明這個人已經徹底廢了,徹底變成了個懦弱的窩囊廢,甚至還爲此勸說溫碧芸早作打算,不過溫碧芸說王大明好歹讓她幸福過,又有爲果果考慮的意思,婉言拒絕了。
但是李鋒想到了昨天在天河酒樓的一幕,溫碧芸一臉絕望的將小果果交給他,然後車一臉決絕的遠去,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這事很可能是真的。
想到這裏他問:“你們聽誰說的,大金牙是什麼時候被捅傷的?”
雷軍趕緊說:“鋒哥,我們也是聽圓盾保鏢公司一個哥們兒說的,是他親自看到六爺當時在那打電話,說蘇爺吩咐了,最近段時間要穩住秦城道的局面,大金牙被人捅了,很可能要發瘋,不能讓他亂來……哦,大金牙是昨天傍晚點的時候被王大明捅傷的,當時大金牙正從自己的公司回帝豪夜總會,在帝豪夜總會門口。”
“昨天傍晚,那錯不了,連蘇爺都這麼說了,看來這件事是真的。”
李鋒皺了皺眉,看溫碧芸昨天的樣子,很明顯王大明沒把大金牙捅死,自己反而落到了大金牙手裏。
這件事李鋒沒太打算管,因爲從王大明和大金牙的死活跟他都沒什麼關係,從情理講,他犯不着爲了個註定成死人的王大明,去和已經要瘋狂的大金牙發生衝突。
“行了,這件事你們憋在心裏成,道的事咱們不摻合。”
打發掉雷軍汪興,李鋒了樓,於倩正在休息室教小果果畫畫,纔不到五歲的小女孩,卻難得的很坐得住,乖乖坐在於倩身邊,小胖手裏拿着一支水彩筆畫小人。不過終究是小孩子,活波好動是他們的天性,於倩還沒發現李鋒,小果果已經看到了他。
“李叔叔!”
小女孩驚喜的叫了一聲,抻着小身子從沙發滑下來,邁着小短腿跑了過來,李鋒一把抱起她:“果果在這裏玩得開心嗎?”
“開心!小倩阿姨對我很好,是孔雀阿姨好像不喜歡果果,她不是孔雀嗎,果果聽媽媽說過,孔雀是很漂亮的鳥,最喜歡小孩子了,以後還帶我去看,爲什麼孔雀阿姨不喜歡我……”
“嗯,那我會快點和孔雀阿姨熟悉,讓她喜歡我的。”小丫頭把這當成了自己的目標,說完伸着腦袋看了看李鋒身後,有些低落的說:“李叔叔,你見沒見到我媽媽,我都一天沒見到她了。”
說着黑白分明的眼睛眨了幾下,溢滿了晶瑩的淚珠,李鋒突然一陣心酸,勉強笑道:“放心吧果果,你媽媽現在在忙,等她下班了會來看你的。”
“嗯,果果會在這裏等她的。”果果乖巧的答了一句,可愛的小臉卻顯得很卻低落,李鋒感覺自己心裏堵得厲害,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小孩子,把小果果交給於倩。
小丫頭平時嬌憨嬌憨的,感覺卻很明銳,抱着小果果,擔憂的問:“鋒哥,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李鋒捶捶腦袋,示意她將小果果放下,跟自己出去。
到了外面,李鋒把自己靠在牆,點了根菸猛吸起來,於倩知道他平時只有聞煙的習慣,卻很少抽菸,只要點燃,說明心裏有揮之不去的事,小臉更加擔憂:“鋒哥,到底怎麼了,你沒事吧!”
李鋒苦笑:“小倩,鋒哥或許永遠都不是個適合做大事的人吧,總是硬不起心腸對一些事情視而不見。”
於倩像是猜到了什麼,下意識扭頭看了眼坐在裏面沙發小手支着臉頰發呆的果果,走過來拉住李鋒的手:“鋒哥,你沒必要煩惱。”
“你要真是那種鐵石心腸冷酷無情的人,沐總不會信任你,我表姐不會信任你,連我也不會那麼親近你了。你知道嗎鋒哥,那天開業典禮後陳秀媚還跟我說,她決定從那天開始義無反顧的信任你,把蒼龍保鏢公司交給你了。因爲你可以爲了毫不相干的溫碧芸得罪大金牙,以後無論你到了什麼地位,都不會拋棄我們,陳秀媚她雖然表面對你幫溫碧芸有些不滿,其實心裏是很高興的,只有有血有肉有情有義的男人,她纔會毫無條件的信任。”
李鋒愣愣的看着小丫頭,第一次發現平時在她面前表現得嬌憨可愛,又古靈精怪的於倩,居然也有洞悉人性的一面,這和他映像的小丫頭一點都不像。
“鋒哥,是不是果果她媽媽出事了?”
李鋒點了點頭:“王大明昨天把大金牙給捅了,溫碧芸把孩子交給我照顧,應該是打算跟大金牙拼了。”
於倩小臉一白:“這麼說,如果他們倆出了事,小果果從此以後是個孤兒了。”
李鋒扭頭看了眼裏面悶悶不樂的小果果,點了點頭。隨即又想到溫碧芸暗交給自己的那些視頻照片,特別是裏面足以把楚家置於死地的通話錄音,心裏頓時有了決定。
作爲對這份通話錄音的回報,再幫溫碧芸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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