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強,你的意思是,帝豪夜總會的火是孔彪讓人放的?我被抓進局子關了一天,也是他和周培軍聯合搞我……”
鄭永強此刻全然沒了以前的囂張跋扈,木然站在那裏彷彿丟了一半的魂兒。手機端 m..
傻強腦子不好使,跟着鄭永強好多年都不太受重視,此刻卻成了鄭永強身邊唯一的一個人。
“對啊老闆,現在道都傳遍了,那把火是孔彪讓人放的,是想把老闆你搞局子裏去關一天,然後他趁機搶我們地盤搞我們的兄弟。”
鄭永強木然問:“那李鋒呢?李鋒他允許孔彪這麼做?”
鄭永強起初最大的懷疑對象是李鋒,認爲是這傢伙想搞他,之後聽說了這一系列的事,也以爲是李鋒想做青牛區的大混子。誰知道幕後真兇竟然是他從沒放在眼裏的孔彪,想起那個在自己面前帶着巴結笑容的傢伙,鄭永強死死咬住了下嘴脣。
傻強懵懂的說:“李鋒好像沒出手。今天孔彪一早去蒼龍保鏢公司見他,兩人不知道說了什麼。但外面都在傳,孔彪對李鋒很恭敬,跟奴才對主子一樣。”
“李鋒!孔彪!我鄭永強跟你們勢不兩立!”
鄭永強仰頭怒吼,聲音淒厲得像是草原餓了好多天的野狼。
“傻強,跟我去醫院看野豬他們,哼,地盤丟了沒事,小弟走了沒事,只要有我的四大護法金剛在,他孔彪別想玩過我!”
鄭永強帶着傻強奔赴醫院,卻被醫院的人告知,其有兩個人被他們的家屬接走了,還有兩個則不知所蹤。
“野豬他們都是單身漢,爹媽早死了,哪來的什麼家屬?”鄭永強疑惑不已走出醫院大門,一輛金盃麪包車突然開過來,車門打開兩個麻布袋被扔出翻滾着到了鄭永強腳下,車門轟隆關,金盃麪包揚長而去。
鄭永強趕緊讓傻強解開繩子打開麻布口袋,裏面裝着的居然是野豬和青狼,兩人嘴裏被塞着臭襪子,身慘不忍睹,後面得到的情況讓鄭永強徹底崩潰了。
野豬和青狼身的傷勢都被人爲的加重,手筋腳筋被挑斷,算治好了這輩子也是個廢人。不用想,下手的肯定也是孔彪手下的人。
鄭永強一屁股跌坐地,不顧路人的異樣目光瘋狂怒吼:“啊啊……孔彪你個混賬,你是要玩死老子啊!”
吼着吼着鄭永強臉涌出熱淚嚎啕大哭起來。他爲人重感情,不管對外人如何,對自己手下兄弟那是沒得說。現在四大護法金剛,野豬和青狼被人廢掉,灰熊和黑豹下落不明生死未卜,他終於抑制不住心的悲涼。
傻強在一邊手足無措半晌,急忙勸說:“老闆,你要振作起來啊,我們還有好多兄弟呢,只要有他們在,總有一天要把孔彪那孫子宰了,把青牛區搶回來!”
鄭永強繼續嚎啕大哭,最後抹乾眼淚,惡狠狠的說道:“我找我小舅,只要我小舅還幫我,我能東山再起,做了孔彪和李鋒這兩個孫子!”
秦城除了官場的幾個高官,很少有人知道,他還有個在省城做大官的小舅。
鄭永強這個小弟叫楊天明,官拜省城公安廳副廳長。
由於在省城做官,又是公安這樣的強權部門,雖然楊天明行政級別只是副廳級,但秦城副書記副市長這一類的副廳級強一些,甚至連秦城市長也要給幾分面子。
這些年鄭永強能混起來,很大程度是靠着這個小舅在暗地裏的照拂,如此秦城一些知道他和楊天明關係的官員纔會有意無意幫他一把,都是看在楊天明份。
沒有這個小舅,以他鄭永強的能力,要混成秦城最大區的大混子,絕不會那麼容易。
“永強,我已經準備睡了,這麼晚打電話過來幹什麼。”電話接起,楊天明有些不滿的說道,大金牙心裏一酸,語氣悲涼的道:“小舅,我被人陷害了,地盤沒了,手下兄弟也沒了!”
楊天明的睡意消失了幾分,皺眉問:“誰陷害你,秦城官場的人?”
鄭永強有些難以啓齒,但現在只有小舅能幫他,只能說實話:“不是官場的人,是秦城道的人。”
“廢物!”
果然,聽到這話楊天明沉着臉罵了一句,要是鄭永強被秦城官場的人整得這麼慘還說得過去,他自己是當官的,自然明白只要權力在手,想對付道的草莽人簡直不要太容易,至少智商能碾壓對方。
結果鄭永強告訴他自己是被其他的混子搞了,他忍不住怒斥道:“你自己蠢能怪誰,你說你這些年,被人搞了好多次,要不是我,你早不知道吃了多少槍子兒。算了,你也別在道混了,你不是那塊料,退出來做點小生意,有我楊天明的面子,你再娶個媳婦兒生個孩子,也對得起我死去的姐姐。”
楊天明是77年國家恢復高考後的第一代大學生,那時候家裏窮,父母又死得早,楊天明幾乎是被鄭永強父母帶大的,要不是鄭永強父母他連去京城大學的路費都沒有。
所以他一直和姐姐姐夫關係很好,報恩補償,連帶對鄭永強都很好。鄭永強父母死後,楊天明顧忌鄭永強和自己黑白分明的身份,告誡他別再跟自己來往,其實暗地裏一直幫襯鄭永強。
所以秦城除了幾個高官外,根本沒人知道他楊天明和鄭永強的關係。
鄭永強其實也有些心灰意冷了,被楊天明的話說得動了心。可是一想起自己丟掉的地盤,丟掉的兄弟,以及被李鋒和孔彪搞成現在這副狼狽模樣的不甘,咬牙道:“小舅,我不甘心,我損失了那麼多地盤,損失了那麼多錢那麼多兄弟!我不甘心,無論如何,我也要搞死孔彪!”
楊天明冷哼:“哼,你現在這副得行,你能搞死人家?不被人家搞死算你運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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