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剛走到樓下大廳,幾個穿着警服的人手持證件走了進來。
“我們是青牛區分局刑警大隊的,現在需要你們配合調查……”
看到那個拿着證件一臉正氣的女人,李鋒有些無語,怎麼在這裏都能遇到靜,趕緊遞了下頭站在那裏,本來靜等人已經從他們身邊走過,沒注意到他,誰知道那大堂經理有點自作聰明,往後退了一步要把李鋒擋住。
這樣的動作在外人看來沒什麼,落在靜他們幾個職業刑警眼裏便有些可疑了。
靜頓時停下腳步,狐疑的看了眼李鋒,又看了眼大堂經理胸口的銘牌,問:“你是大堂經理,他是誰?”她身後兩個男刑警已經準備掏槍。
“這,這……”大堂經理一下尷尬在那裏,見李鋒沒反應,又看到這個又漂亮又渾身煞氣的女警官已經準備掏出了手銬,猶豫了一下說:“警察同志,這位同志是你的同事。”
“同事?”靜皺了下眉,死死盯着李鋒:“你哪個部門的?”
鬼知道老子哪個部門。
李鋒心裏暗罵,老實的說:“警官,我是鋒哥的手下。”
“少跟我攀交情!我不認識什麼狗屁鋒哥!”
這翻臉不認人的女人還真是欠抽!
李鋒心裏暗罵,無奈的說:“那李鋒你總該認識吧,我是他手下。”
“你是李鋒那傢伙的手下?你叫什麼。”靜還是不太相信,狐疑的看着李鋒,他跟李鋒認識的事又不是祕密,有心人都能查到,誰知道面前這個男人是不是裝的。
讓她有些疑惑的是,面前這傢伙的眼睛讓她有些熟悉。
“我叫雷神。”
李鋒決定繼續隱瞞下去,他不可能暴露真實身份,要不該怎麼跟靜解釋自己的容貌徹底變了個樣子。
“你還叫雷神?雷公還差不多。雙手舉起來,我先把你拷帶回去調查了再說!”靜撇撇嘴,把手銬遞過來,李鋒老老實實的伸手遞過去。
“那個,兄弟你到底是不是?”大堂經理帶着些幽怨的看着李鋒,不是同事嗎,怎麼被自己同事銬了。
“是的,感謝你爲國家爲人民做的貢獻。”李鋒擡起被銬住的雙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這麼天真的孩子,自己怎麼能狠得下心讓他失望呢。
“打個電話叫來人把他帶走,我們去調查那個狙擊手。”靜對一個男同事說道。
“別白費功夫了,那個狙擊手已經溜了,你們現在去一點東西都找不到。”李鋒在一邊插話,靜有些惱怒的扭過頭瞪着他:“你怎麼知道!”
“因爲我是第一個發現他的,他開槍殺了蘇州河以後溜了,不信你問大堂經理,我進他房間找過,一根毛都沒發現。”李鋒把身體靠在前臺懶洋洋的說。
“是真的,是真的!”看到靜盯着自己,大堂經理趕緊給李鋒作證。
“可惡!”
靜低聲罵了一句,盯着李鋒冷冷的說:“我不信,你又不懂刑偵,怎麼知道,你是不是故意誤導我們的查案方向,你怎麼知道是那個狙擊手槍殺蘇州河,我們警方也是查了遺留在訓練場的子彈後才發現是狙擊步槍使用的子彈,你不可能知道得這麼清楚,或者你是那個狙擊手!”
“呵呵,我查不查,還用不着你說。”靜突然走回到李鋒面前,然後在李鋒的毫無防備,擡起膝蓋重重的懟在他小腹,疼得李鋒齜牙咧嘴彎下了腰。
“臥槽,你這女人怎麼這麼野蠻!”
“哼,你說你是李鋒的小弟。連李鋒那傢伙我要不爽都說揍揍,你去問問他我有多野蠻!我們走!你們看好他,等我的同事來接,要是讓他跑了你們酒店要負責!”
靜迫不及待的要樓,不想再跟李鋒廢話,帶着兩個同事直奔電梯間。
“媽的,這女人吹牛也不稅。”
李鋒再次罵了一句,要是他現在是李鋒,看她靜還敢不敢說這種話。
“兄弟,遇到這種不講理的女人,能忍忍忍吧,何況她還有槍。”大堂經理親自遞過來一瓶擰開的礦泉水。
“謝謝。”
李鋒雙手捧着喝了一口,沒幾分鐘,兩個警察走進來把李鋒帶走,直接去了青牛區分局。
李鋒被關在審訊室裏沒多久,靜怒氣衝衝的走了進來,把警帽往面前一摔,盯着李鋒問:“老實交代,你爲什麼會出現在圓盾保鏢公司,你說你是李鋒的手下,那他派你來幹什麼。”
“我想抽根菸。”李鋒吸了吸鼻子,不是他煙癮大,而是被關在這裏實在無聊,更無聊的是還要向這女人交代那些無聊的話,只有抽根菸打發自己。
在他看來,蘇州河死了,王大麻子等人的親屬被救出來,是最好的結局,何必要查來查去的耽擱大家時間。
靜猶豫了一下,瞪了他一眼找同事借了一支菸和打火機。
“麻煩給我點一下。”李鋒叼着煙含糊不清的說,靜兩眼一瞪:“你是不是要得寸進尺!”
“算了,我自己來吧。”
李鋒雙手都被束縛在椅子,費力的拿住火機,彎下腰把嘴裏的煙湊去點燃。吐了一口煙,李鋒說道:“你級別太低,估計也不知道內情。那我大概說一遍。蘇州河這次偷溜回秦城,最主要的目的是對付鋒哥,這次它不僅抓了王大麻子這些人的老婆孩子威脅他們,還讓聶龍騙鋒哥過來。不過鋒哥英明神武洞若觀火……”
啪啪!
靜使勁拍着桌子,“別廢話,說重點!”
“鋒哥發現不對勁,讓我來。蘇州河果然要殺掉所有人。王大麻子他們奮起反抗,蘇州河干不過,又有人報警,他逃走的時候被隱藏在酒店裏的那個狙擊手槍殺了。那個狙擊手本來是蘇州河用來對付鋒哥的,沒想到那老東西被自己養的狗反咬了一口。”
李鋒這次只用幾句話交代清楚事情的前因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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