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河酒店一樓大廳入口處,安裝有透明的玻璃旋轉門。 .
此刻,一個四五歲左右,手裏拿着玩具的小男孩正在裏面鑽進鑽出,一個人玩得不亦樂乎,這小男孩正是孟晴的兒子多多。
左右有兩個年輕的保安站在那守門,不時略帶羨慕的看一眼小多多,心想有錢人家的小孩是不一樣,才那麼大一點,身穿的全是牌子貨,腳那雙小皮鞋恐怕他們一個月的工資還要貴吧。
這時,幾個殘疾小孩子慢吞吞的來到了酒店門口的臺階下,羨慕的看着正在旋轉門前蹦蹦跳跳的多多。小孩子對跟自己同齡的小孩對成年人敏感,不由從旋轉門裏走了出來,站在那裏好看着這幾個髒兮兮的同齡孩子。
“喂喂,趕緊走,你們不能進去,去別的地方要錢。”眼見幾個殘疾小孩想進入酒店,兩個保安趕緊走去趕人。
他們都是社會摸爬滾打的人,怎麼會不知道這些殘疾小孩都是被拐賣來乞討的,不過他們除了有限的同情心外也沒有幫一把的打算,他們只是小保安,自己都顧不了,哪還顧得了別人。
保安剛一走進,一個殘疾小孩突然一下栽倒在地,哇哇大哭起來。
兩個保安愣在那裏,還沒回過神來,一個穿着紅毛線衣的婦女衝了出來,抓着兩個保安又哭又鬧:“哇哇,你們好沒良心,我孩子這麼小你們都下得去手……”
兩個保安還沒遇到過這種事,雖然明白自己可能遇訛詐的了,還是不知道怎麼應付,那女人又潑辣,拽着他們不放,眼看有些路人朝這邊圍過來,兩個保安被圍在間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口不擇言的不斷對那婦女解釋。
誰也沒注意到的是,另外的幾個小孩子趁亂來到了臺階,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牽住了小多多的手,幾個孩子不知道說了什麼,把被剛纔那一幕嚇壞了的小多多拉走了。
“大姐,真對不起,我們賠錢,我們賠錢總行了吧,您看五百塊錢合適嗎?”兩個保安叫苦不迭,自認倒黴。
“你以爲我在乎你們的錢嗎,我是在乎自己的孩子,你們連這麼小的孩子都下得去手,該報警!”紅毛衣婦女哭鬧着,卻毫不客氣伸手抓過兩個保安臨時湊出來的五百塊錢。
“我們走!”紅毛衣婦女說了一聲,剛還躺在地又哭又鬧的孩子乾淨利落跳了起來,在兩個保安大眼瞪小眼的目光跟着紅毛衣婦女走了。
“真特碼晦氣,我們怎麼那麼笨,早知道應該報警,然後讓經理調監控的,我不信她能訛詐我們。”
人羣散去,兩個保安鬱悶的走回臺階,其一個保安懊惱的說道。他們一個月工資才三千多快,一下被訛了五百,這錢都能去小粉房好幾次了,怎麼不心疼。
另一個保安看得更深:“算了吧,那種女人一看是老手,潑得很,爲了錢什麼事都幹得出來。算報警也拿她沒辦法,花錢消災。”
“那是,當年老孃在北方的時候,可是一天能拐五個小崽子的。要不是面打拐我們的組織散了,老孃現在早升公司副總經理了……”
陳紅聞言得意的吹噓了一番自己的往事,又從兜裏摸出瓜子磕起來,扭頭看了眼昏睡的多多:“要不我們再找機會多做幾單吧,次我們栽在那小子手裏,一下損失了幾個崽子,要是帶回去幾個,在老大那裏也好交代。”
“今天算了吧,這小子一看是有錢人家的孩子,我們還是先走。”王強拒絕了她的提議,開着麪包車趕緊走人。
“多多!”三河酒店的監控室裏, 看到多多被一羣殘疾小孩拽走,孟晴再也控制不住激動的情緒捂住了嘴,熱淚長流,靜在一邊扶着她。
董珊珊這時突然啊的叫了一聲,一把拽住李鋒:“李鋒哥哥,那個穿紅衣服的女人是不是次我們在國色天香碰到的那個人販子,我還隱約記得,可次她們都被警察抓了,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這是次那個女人。”李鋒畢竟受過專業訓練,記憶力董珊珊強多了,次國色天香門口那個紅毛衣女人的身體特徵他都還記得,現在和監控錄像裏的女人一對知道是對方。
次在國色天香的時候,他跟陳秀媚說過,等自己再來省城的時候,是這個人販子團伙被連根拔起的日子,現在自己還沒動手,有小孩在自己眼皮子地下被拐走,一想到那些殘疾小孩的遭遇李鋒不寒而慄,眼裏涌現一縷殺氣,也是時候了動手了。
“李鋒你認識那個女人?”靜趕緊問道,她也很憤怒,雖然已經辭職了,她還是下意識把自己當成警察,現在早是怒火燒。
“認識。”在兩女希冀的眼神,李鋒點點頭:“次我在國色天香跟他們起過沖突,當時你哥讓那邊的派出所把那兩個人販子抓了起來,警方應該有他們的案底。我的打算是趁着這次機會把這夥人連根拔起,我給官副局長大哥電話問問。”
“謝謝你李鋒,我也給家裏打個電話!”孟晴也連忙掏出手機打給了她爸孟遠山,孟遠山是省交通廳廳長,在省裏也算一號人物,一聽自己的寶貝孫子被拐走了,這還了得,一個電話打給了自己的朋友——省城市長陸開封。
陸開封一聽也立即重視了起來,往市局局長那邊打電話。
“關老哥,有時間沒,打擾你兩分鐘……”這邊,李鋒把事情給關漢青一說,後者也立即重視了起來,說馬讓人去查,隨後給李鋒準信。
市局一個辦公室裏,關漢青剛放下電話,還沒來得及安排,被一個電話叫到了局長辦公室,說要先開個小碰頭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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