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這事是真的,在你來之前李大哥剛給我姐治完病。 .”
孟良見張鈞不相信自己的話急了:“不信你去問我姐!”
“算了,問你姐也是白問。我相信了。”
張鈞知道孟晴對自己是什麼態度,離婚後每次見到她都這樣,他每次來家裏看孩子都要算着時間來,只有焦芳在的時候他纔敢來,要不肯定會被孟晴攆出去。
跟她結婚那麼多年,這女人的脾氣他太瞭解了。他又問道:“你姐的病情怎麼樣,那個李鋒能治好她嗎?”
孟良老老實實的說道:“李大哥說他有信心治好,是時間有點長,起碼要半年,沒三天治一次。”
張鈞聽到這裏放了些心,拍拍孟良的肩膀:“孟良你回去吧,我先走了。”
“姐夫你慢走。”
孟良完成了老媽交代的任務,高興的回了家裏。
孟家,自從張鈞走後氣氛有些尷尬,孟晴冷着臉,焦芳一籌莫展,看着女兒幾次開口想說些什麼,見她咬着嘴脣一臉決絕的樣子又只好放棄。
李鋒覺得自己已經沒有呆下去的必要,別人的家事他沒辦法插手,繼續呆這裏還會讓孟家母女尷尬,站起來告辭。
“李鋒實在對不住,下次約個週末,小晴她爸爸不班,再邀請你來家裏做客。”焦芳說着好話把李鋒送到門口。
李鋒走下樓,開車出了交通廳家屬大院,卻在門口路邊見到了站在車前吸菸的張鈞,李鋒發現當他開車出來後對方向他看來,他怔了怔,張鈞這樣子明顯是專程在這裏等他。
果然,張鈞向他招了招手,等李鋒靠路邊停下後便掐滅菸頭仍在垃圾桶,主動走了過來,彎下腰敲敲車窗說道:“李鋒,我是張鈞,我想耽擱你點時間,向你打聽下孟晴的病情,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
李鋒聽孟良說他姐夫是市政府辦公室副主任,同時又是市長周秉哲的祕書,宰相門前七品官,遑論省城的市府一祕,在整個省城也算得有頭有臉的一號人物了。
張鈞在他面前能把姿態放得這麼低,絲毫沒有令人討厭的倨傲和高高在,憑這點,李鋒先對他生出幾分好感。
而且孟晴是張鈞的前妻,這樣的要求也算合乎情理,李鋒點頭道:“有時間,那我們下車說吧。”
張鈞低頭看了下手的表,笑道:“這麼冷的天,哪能讓你下來站着說。這樣吧,反正也快到飯點了,我請你喫飯,我們邊喫邊說。不過有個不情之請,可能開車要一會兒,我打算在市政府附近找個地方喫。我是請假出來的,等下還得班,畢竟是服務領導的,還請理解一下。”
“沒問題,我時間多得是,你帶路吧。”
李鋒心想這張鈞不愧是當祕書的,一番話說出來連他都覺得心情舒暢,面子被照顧得很足,能給一市之長當祕書的果然都是人尖子。
張鈞也是開車過來的,他車後在前面帶路,省交通廳家屬大院離省委家屬大院,跟蓉城市政府已經不在一個區,這一趟開過去用了半個多小時。
“還是老地方,老菜式。”張鈞在服務員面前恢復了屬於市府一祕的派頭,倒不是他做作,而是他經常在這邊喫飯,很多人認得他,他代表的不是自己而是背後的市長周秉哲,如果一個市府一祕逢人先三分笑那纔是怪,也顯不出周秉哲的微信。
如現在,見他端起架子,酒樓裏有幾桌明顯認識他本來想來打招呼的食客,止住了腳步,只站在遠處招呼了一聲。
張鈞對他們淡淡的點點頭,招呼李鋒跟着自己了樓,到了一個裝潢得很有農家風格的包廂。
飯菜很快齊,沒有大魚大肉,三菜一湯幾個家常小菜,也沒叫酒。
張鈞是下午還要班不能喝,李鋒則對是不好酒,能喝的時候喝,現在他跟張鈞還不熟,也不到能兩個人坐一起喝酒的那個交情。
“我們先喫吧,喫完再說。”
張鈞摘下眼睛仔細放進眼鏡盒裏說道,李鋒發現他的行爲舉止跟白峯很像,都是那種有些書生氣,行爲舉止很端正講究的人。
白峯跟李鋒還有聯繫,雖然聯繫少了,但偶爾也會聚在一起喫頓飯聊聊天。
這傢伙之前腿被打斷一次治好後,身有些浮躁的氣息完全收了起來,整個人成熟穩重了許多,雖然還是擔任工商秦城支行的貸款業務部部長原地踏步,卻很得重視,事業順風順水。
張鈞飯量很小,只吃了一碗不吃了,不過爲了怕李鋒一個人喫着尷尬,他還是捧着碗,時不時的夾一塊小菜放嘴裏細嚼慢嚥,等李鋒喫完後他才放下了碗。
張鈞等李鋒喫完開口問:“李鋒,孟晴她到底得的是什麼病,我聽說很嚴重,要不是天龍跟我說,我到現在還不知道。”
張鈞跟天龍也是朋友關係,私交不錯,前兩天他跟天龍一起喫飯,天龍無意說漏了嘴,才讓他知道孟晴得了很嚴重的病。
他今天來看孩子,也是趁機想問一下,雖然孟晴早跟他離了婚,畢竟是自己前妻,又是孩子的母親,他要是連問都不問下太對不起當年孟遠山夫妻倆對他的好了。
李鋒得知他跟天龍是朋友,也沒了那麼多顧忌,實話說道:“孟晴得的是乳疳(gan),這是醫的說法,平常的叫法是乳腺腫瘤。”
“乳腺腫瘤?我知道這病,這病要是嚴重起來可能會轉成乳腺癌。”張鈞明顯嚇了一跳。
“對。”
李鋒點點頭,又解釋道:“不過她的還好,還是初期,只是剛開始發病不久,要不我也不會這麼自信把她治好了。是她這個腫瘤位置有點麻煩,離心臟很近,我才採取了保守的治療方式,時間長,但是保險。”
/44/4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