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河的動作很快。
天快擦黑的時候,便打來電話彙報,說是張煥已經領着人去省城七星區把賴三抓回了秦城。
“交代了嗎?”
李鋒對他們怎麼抓的人不感興趣,無非是那些手段,聽他說完便直奔主體的問道。
“交代了。”牛河壓好像有所顧忌,低了一些聲音說道:“賴三說是省城劉公館主人佛爺的心腹手下宋青玉指使他做的。”
牛河的眼界還侷限於秦城一地,並不知道省城發生的那些事,擔心李鋒不知道劉佛海,還特意說了他的身份。
“宋青玉。”李鋒眉頭一擰,果然是那陰魂不散的傢伙,牛河小心翼翼的問:“鋒哥,這個賴三怎麼處理,他畢竟是宋青玉的人,也算是佛爺的人。”
佛爺嗎?他幾十怕過佛爺。
李鋒冷笑,當然這種事沒必要跟牛河說,便吩咐道:“把那幾個人交給警方吧。”
“啊……”
牛河明顯很驚訝,自己都說了賴三是宋青玉的手下,怎麼鋒哥還要冒着撕破臉的風先把賴三交給警方,腦子一時有些轉不過彎,下意識問道:“交給省城警方還是秦城警方?”
“當然是交給秦城警方,他們在秦城犯罪了罪,自然要秦城這邊來辦案。”李鋒耐着性子說道,不管怎麼樣牛河是給他辦事,沒必要給人家甩臉色。
“鋒哥我知道了,我通知警方那邊。”牛河也知道不該多問,趕緊答應下來。
掛了電話,李鋒又給劉子峯打了個電話,讓他叫人辦一下這樁案子。
過了沒多會兒,陳秀媚又打來了電話。
“鋒子,這件事是宋青玉指使人做的,他背後站着的人是劉佛海,你打算怎麼辦?還有,這次那個刑天豪,是不是也跟他們有關。”陳秀媚先是把宋青玉和劉佛海痛罵了一頓才問起正事。
“除了他們還有誰,那個刑天豪在省城跟我碰過面,威脅我滾出省城,這傢伙肯定跟他們脫不了關係。”李鋒對陳秀媚沒什麼還隱瞞的,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打算:“至於我的打算,當然是揪出幕後元兇。”
“幕後元兇,那你是準備跟劉佛海撕破臉了?”陳秀媚驚聲說道,從她的語氣能聽出來,現在不適合跟劉佛海撕破臉,因爲即便拿下宋青玉,也沒證據能證明是劉佛海做的,甚至有劉佛海的庇護,能不能把宋青玉辦了還兩說。
“鋒子,劉佛海這個老狐狸一直深居簡出鎖在他的老巢劉公館,我們連他一點黑賬都沒有,怎麼抓得了他。你可要想清楚了,不能沒抓住劉佛海,反而把自己搭進去。我不建議你現在對付劉佛海。”
想清楚了問題所在陳秀媚趕緊勸說李鋒,
李鋒笑道:“放心吧三姐,我又不是小孩子,做事有分寸的。劉佛海暫且不管他,先把宋青玉拿下吧,算不能拿這老狐狸怎麼樣,至少先斬下他一條左膀右臂,讓他感覺到疼!”
“你打算什麼時候動手?”陳秀媚問。
秦海峯被拿下後雖然劉子峯因爲資歷較淺沒有成爲市局局長,但在李鋒的支持下已經成了常務副局長,權柄愈重,他們一直是合作關係,劉子峯肯定會站在他一邊,等同於他簡介影響了秦城市局,而且影響力還不小。
現在的秦城,被稱爲李鋒的根基之地毫不爲過,在這裏,即便是天王老子他也不懼,反而敢鬥一鬥,誰讓他能左右道的勢力,又能影響市局這個暴力機關。
跟陳秀媚通完話,一支沒抽幾口的煙也燃盡,李鋒掐滅走進了客廳。
沐總和小倩已經了座,家裏只三個人,較隨意,她們也沒等李鋒,自己喫自己的,看到李鋒進來小丫頭招呼他趕緊過來喫,冬天菜涼得快,再過會兒菜涼了不好吃了。
“你又打算去省城?”
晚,沐滄瀾正穿着睡衣靠在牀看財經雜誌,見到李鋒放下電話,隨口問道。李鋒之前是在跟劉子峯通話,對方告訴他賴三那邊已經招供了。
賴三不招供也沒辦法,他是在自己地盤被人打暈直接塞尾箱裏帶到秦城來的,一到秦城牛河手下的人對他恐嚇一番,他直接竹筒倒豆子的把之前宋青玉交代他的事說了出來。
既然都已經招供了一次,他也知道自己沒跑了,被警方接手後也痛快利落的招了出來,這麼一來,宋青玉的罪證基本是沒跑了,只等把對方帶回來調查認罪。
李鋒放下手機,鑽進被窩一把摟住沐總柔軟的纖腰,舒服的出了口氣說道:“沒辦法,誰讓別人主動來招惹我。今天的事暫且不說,刑天豪的事,必須要把帳算清楚。”
感受到李鋒作怪的手,沐滄瀾微紅着臉挪了挪,瞪他一眼道:“可你背的傷還沒好,去的話帶幾個人,軍子和陳龍都帶。”
李鋒這次去省城說不定又要和劉公館交鋒,確實有危險,點點頭答應了她,他這次受傷後沐總雖然沒表現出什麼關心,但對他的看管卻以前嚴厲了許多,或許這是沐滄瀾與衆不同的地方,連關心他的方式都這麼特別。
“我聽你的,你是不是也要聽我的?”李鋒怪笑着,手已經從睡衣外伸進了裏面,撫着沐總的粉背,手感真好。
“你傷還沒好,不許東想西想,睡覺!”
沐滄瀾把墊在背的枕頭抽出砸在她臉,翻了下身背對着他閉了眼睛。
“哪有這麼睡的,翻過來。”
李鋒強行把她翻了過來面對自己,伸手一摟把她摟在懷裏,讓她的臉枕子自己胳膊。沐滄瀾睜開眼,警惕帶着威脅的盯着他:“說好了,你身傷還沒好,不許亂動。”
“我是不能動,可你能動啊。”
李鋒一臉詭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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