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董老爺子怒極反笑:“把喫軟飯說得這麼理所當然,我還真是低估了你。 (.. )”
“我沒有喫軟飯。”
李鋒不爲所動的搖頭說道:“我有我的事業,她有她的事業,在經濟我們誰也不靠誰,在地位我們是平等的。說到這裏我還要感謝爺爺養了個這麼好的孫女,不但讓她長了張漂亮的臉,還有顆強大的內心和優秀的能力,有這樣的妻子陪我渡過一生,我已經很知足了。”
“別跟我說這些沒用的屁話,你每句話都要誇她一下實則拍我馬屁你以爲我看不出來!”
董老爺子憤憤的一擺手,手指一點他:“你說你有事業,哼,在道混的事業嗎?你覺得我會讓我的孫女嫁給一個底子不乾淨的人?”
“爺爺這麼想錯了。”
李鋒站起來,走過去又往他杯子裏續了一些熱水,恭敬的遞給對方,見他不接,便不介意的放在桌子,搖頭說道:“老爺子這麼愛護滄瀾,肯定不允許別有用心的人接近他,恐怕您早把我底子查了個一清二楚。我前些年先是在部隊服役,別的不說,一顆紅心還是有的,得到嘉獎的次數,老爺子估計我本人還要清楚。再說秦城,我雖然跟道有牽扯,但自問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情,許多人都乾淨,爺爺一輩子見多了風雨,看透了人心,應該不會對我本人做的事有偏見纔對。”
“狡辯!”
董老爺子憤憤的吼了一句,想再說什麼卻說不出來,卻是被李鋒一番話堵住了嘴。到了他這個層次,像李鋒說的,他確實不該對李鋒這樣的起家過程有偏見。
資本原始積累的過程,罪惡和骯髒是避免不了的,因爲這本是掠奪資源的一個過程。相起來,李鋒的起家過程在他眼裏確實還算乾淨,這傢伙雖然跟道有牽扯,卻沒做太出格的事,也沒搞得天怒人怨。
遑論李鋒來秦城之前在部隊的那些履歷,連他第一次看的時候都暗自心驚,稱讚不已。
見董老爺子黑着臉不說話,李鋒笑道:“老爺子不用跟自己置氣,滄瀾雖然能力很強,其實很單純,你怕她被我欺騙,給我下馬威試探我,我能理解。”
董老爺子被他揭了老底臉有些掛不住了,恨恨的一擺手:“別跟我套近乎,你在我眼裏確實不是滿意的孫女婿人選。”
“人非完人,爺爺想再找到各方面都滿意的怕是有點困難。”
李鋒轉身朝之前坐的的椅子走去,背身說道:“其實爺爺也清楚,董家對滄瀾的婚姻做不了主。她一直想自立門戶脫離董家,甚至連姓名都改掉了,爺爺不是也拿她沒辦法。當然,我更願意理解爲這是爺爺太寵她,對她的一種放縱。這個問題回去後我會好好說說她,讓她別做得這麼絕情,董家生她養她,沒有董家沒有今天的她,以後我讓她多回來看看爺爺。”
“你……”
董老爺子差點沒被李鋒這話氣得背過氣去,他算是看出來了,這小子看似客氣尊敬,實則句句在打他的臉,而且打得毫不客氣。
這讓董老爺子很是牙疼,吐了一口惡氣,他拿起茶杯灌下一口水,說道:“小子,你到底哪來的自信以爲能喫定我,說句不好聽的,你現在那點盤子真不算什麼,董家要是願意,隨時能讓你一夜返貧。”
“爺爺您不會的。”
李鋒篤定的搖頭:“我承認我那攤子對董家來說確實很小,根本不夠看。但爺爺不會那麼做,首先看在滄瀾面子您下不了那個狠手。再者,董家犯不着那麼對我。有句話說得很好,天子一怒伏屍百萬,匹夫一怒唯有血濺五步,我李鋒並不缺少那股子血性。”
說到這裏,他轉身看着董老爺子,誠懇的說道:“不過,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會這麼做。滄瀾在董家被怎麼對待我看得一清二楚,或許她跟董家唯一能維繫這份親情的人只有爺爺您,我心疼她,不想她連最後一份親情都被割裂。”
董老爺子哼了一聲,雖然面很不滿意,其實心裏已經認同了李鋒,也看清了,這小子是喫軟不喫硬的性格。從他一進門開始自己故意擺臉色,而這小子並不認慫,一直都以似軟實硬的態度應對他。
關鍵在明知道董家勢大,一隻手能捏死他的情況下還能有這份氣度,再有話裏話外處處透着的對沐滄瀾的關心和愛護,已經讓他很滿意了。
他放下茶杯,雙手撐着木椅扶手站起來,李鋒連忙過去攙扶,他一把甩開。“我還沒老到讓人扶的地步。”
說罷當先走了出去,李鋒笑呵呵的跟在身後,知道自己順利過關了。
走到外面的客廳,唐龍從沙發站起,看到亦步亦趨跟在老爺子後面的李鋒,眼裏露出些訝然,彷彿看出了什麼,對他笑着點點頭,態度之前親近了些。
三人一起走出去,院子里正在說話的衆人都停下交談看過來。董老爺子目光在人羣掃過,看到孤立一邊的沐滄瀾,臉色一沉,重重的哼了一聲,下面的董家人都有些尷尬,卻並不太當回事。
董老爺子眼裏閃過黯然,默默嘆了口氣,好像也無可奈何,他問道:“人到齊了沒。”
“爸,千江和小妹沒到。”董萬山第一個開口答到,從對兩個弟妹的稱呼看得出來,明顯對前者有些漠然,李鋒皺了皺眉,連在老爺子面前都懶得裝模作樣一下,到底董家人對沐滄瀾這一方有多麼不滿和排斥。
“連自己女兒回來了都不來看看,那個混賬東西別管他,最好死在外面,我當沒他這個兒子!”董老爺子當着沐滄瀾的面怒氣衝衝的說道,李鋒發現沐總除了臉色有些深沉外並沒有太大反應,而其他的董家人也習以爲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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