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我怎麼感覺老鬼他們三個,是幫我們的人特意爲我們準備好,用來對付陸千機的。說實話,老鬼這幾個貨色,真沒值得我們關注的地方,罪魁禍首本來是陸千機。”
開車回勒天不夜城的路,耿磊提出自己的疑問。
李鋒看了鄭飛一眼,後者知道這是李鋒在考較他,想了想說道:“我不清楚洛總的老師身爲陸家人,爲什麼對這麼做,兩個兄弟蹲了監獄不說,陸家也分崩離析。但她沒對陸家兄弟下死手,也沒有傷害陸家一個人,所以我猜想她把老鬼他們交個老大,是讓老大自己選擇對不對陸千機動手。以陸千機做的那些髒事兒,我估計洛總老師作爲她的親姑姑也看不下去,而且她又清楚,老大一定會收拾陸千機,因爲老大要替我和剛子報仇……老大,不知道我說得對不對。”
“石頭,看到沒有,以後多跟老鄭學學。”李鋒拍拍鄭飛的肩膀,他這麼說,代表認可了鄭飛的猜測。
耿磊嘿嘿憨笑:“我學老鄭做什麼,以後他是我們的狗頭軍師了,正好,反正我不喜歡費那麼多心思算計來算計去。”
他一點都不嫉妒鄭飛,也沒有因爲鄭飛突然成爲軍師而不滿,都是過命的兄弟,沒那麼多花花腸子。
“走吧,回去把軍刀小武他們叫,一起喝酒!”李鋒大手一揮。
耿磊笑道:“小武最近正和那個紅姐戀姦情熱,估計又去她那小超市去了,沒工夫陪我們喝酒。”
“是那個有佛子教背景,而且還是佛子教安排在省城這邊當聯絡員的那個女人?”李鋒想了想問道,他曾聽耿磊說起過,耿磊和那個紅姐認識還是好幾個月前今年夏天的事情了,是在他們去涼山之前。
耿磊點點頭:“小武這次怕是真動了情了,軍刀好幾次勸他都沒用,哎,作爲兄弟,看到他有喜歡的女人我們當然高興,但那女人的過去實在有點說不出口……”
李鋒點了支菸,往後一靠,想了一陣,說道:“看看再說吧,要是小武實在堅持,我們也沒辦法。婊子從良。總好過良家下海,何況以前那些往事也不是那女人願意的,她也是個可憐人。”
耿磊一下想到了自己從涼山帶回來的吳莉,和那個紅姐都是一樣的情況,於是悶悶的點點頭沒再說話。
香灘,環的一家大型夜場門口。
喝得醉醺醺的陸千機摟着一個妖嬈女郎,混在一羣衣冠楚楚的人搖搖晃晃走出來。
“陸生,拜拜啦,下次又找你喝酒……”
跟今天在夜場新認識的幾個狐朋狗友道別後,陸千機摟着妖嬈女郎準備回附近的四季酒店。這幾個月以來,他一直躲在四季酒店,苦苦等待着對面大陸的消息。
陸家發生的一連串變故他都從情報販子的嘴裏知道了,父親陸豐果然沒過到那一關,在一個多月前進去了,好在陸家百年發展出來的關係發揮了作用,老頭子犧牲自己一人,卻保全了他。他沒受一點牽連,只要風頭一過,他可以回去,取出天下錢莊裏那幾十億資金,陸家,還是以前的陸家。
苦苦等待到今天,他終於收到那邊的消息,陸家的案子徹底結了,可以放心的回大陸了取那幾十億。
躲在四季酒店憋了幾個月的陸千機終於呼吸到了自由的空氣,心情大好的他二話不說走出四季酒店,在這家夜場胡天黑地從午嗨到大晚。
冷鳳一吹,吹不散陸千機心頭的醉意,他胡亂搖了搖腦袋,整個人都掛在了身邊的妖嬈女郎身,哆哆嗦嗦從兜裏掏出一張房卡:“寶貝兒,帶我打車回四季酒店,房間號,房間號你找酒店的人問……”
說着埋下了腦袋,意識模糊。
“放心吧陸哥,人家肯定把你平平安安送回家。”妖嬈女郎嬌滴滴的在他身香了一口,帶着他走到路邊,招了招手,一輛出租車開了過來。
“哥,是他吧?”女人等出租車搖下車窗,用蹩腳的普通話朝司機問道。頭一頂鴨舌帽將眼簾遮住,看不清長相的司機點點頭,妖嬈女郎討好一笑,拉開車門喫力的將陸千機扶了進去,兩人滾在一起。
好不容易從爛醉如泥的陸千機身爬起來,妖嬈女郎嬌滴滴的問那司機:“大哥,說好的給我的錢呢。”
“拿去。”
司機頭也不回的遞過來一疊港元,妖嬈女郎快速的點了錢,滿意的放進包裏。司機又說道:“等把他送到元朗,你再走。”
“好的大哥!”
妖嬈女郎自然不會反駁這個大方的金主,笑了笑低下頭用塗着黑指甲的手指頭戳手機去了。
出租車開進元朗一個較偏僻的燈光球場,已經是深夜,球場裏已經沒有人。等司機和那妖嬈女郎下了車,兩個黑影從陰影裏走了過來,爲首的人有差不多四五十歲,身材矮小,卻一臉兇戾,正是老鬼,妖嬈女郎看得有點害怕,怯怯的問司機:“大哥,我能走了吧?”
“嗯。”
司機點了下頭,妖嬈女郎又對老鬼兩個討好的笑笑,轉身走。
“等等,辛苦了這位小姐,老四你再多給人家點錢。”
老鬼像是破風箱裏傳出的聲音響起,妖嬈女郎一聽,頓時貪婪戰勝了害怕,興高采烈的轉過身,張嘴正要說些討喜的好話。
一個黑洞洞的槍管突然插進她嘴裏!
噗!
槍聲很悶很輕,明顯裝了消音器,可子彈的威力一點沒有變小。女郎後腦勺炸開一個洞,臉還殘留着喜悅,直挺挺的倒在地。
老鬼看都不看女郎,擡腳從她身跨過,走到陸千機面前,學着李鋒那天對他用的動作,用腳尖拖着陸千機的下巴將他的臉翻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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