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蝴蝶彈掉菸灰:“大概明天去了,他的人要分批進來,他自己也要從南美趕回來。”
“他去南美做什麼?”李鋒深深看了這女人一眼,連阮雄的具體動向都知道,讓他再次肯定這兩人關係非同一般。
“有人請他去哥倫亞殺一個毒梟。”
黑蝴蝶瞥他一眼:“別再套我話了,我跟蠍子什麼關係你知道了也沒用。你呢,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黑蝴蝶這個態度,說明阮雄已經搞定了她,李鋒不再客氣:“我想讓你幫我找照片的這個人,他可能來了仰光。”
“可能?也是他不一定在仰光。”見李鋒點點頭,黑蝴蝶把照片扔回給她,轉身往前走去。
李鋒不解的問道:“去哪?”
“我在仰光也只是認識一些地下世界的人而已,可沒能力幫你找這個人的下落。走吧,我們去找一個人。當然,我只負責幫你找到她,找人的事你自己跟她談,這個女人可不好對付,我很煩跟她打交道,要不是看在蠍子面子,我纔不帶你去找她。”
“女人?胡蝶姐姐,是美女嗎。”小武一聽是女人竄了去跟在她身邊,黑蝴蝶眉頭一擰,旋即舒展開來:“當然是美女,也我差一點點而已,你等下見了她,可要好好調戲她,那女人很浪的,說不定你今晚成她裙下之臣了。”
小武搖搖頭:“你差一點點啊,那還是差,我還是喜歡蝴蝶姐姐這樣的,要是做你的裙下之臣,算讓我精盡人亡都行。”
黑蝴蝶見這小子不套,哼了一聲扭過頭去。
一座城市,有光鮮亮麗的繁華之地,也有見不得光的骯髒之地。一個小時後,黑蝴蝶帶着李鋒坐出租來到了位於仰光多邦區的貧民窟,這裏雖然沒有阿三的貧民窟看着震撼人心,也足以讓人見識到這個世界的黑暗。
在這座七百萬人口的大城市裏,尚有4成的人處於赤貧狀態,僅能夠維持溫飽。這大部分的貧民,都居住在多邦區、達蓋達區的多個貧民窟裏。這些貧民窟里居住的大多是無業的人,或沒有固定工作的人,於是很多人組成一個個或大或小的幫派社團爲禍一方。
緬國男人對於年輕女孩有種病態的偏執,於是很多貧民窟的年輕女孩被盯,被迫賣身替那些幫派團夥賺錢,甚至要接待很多來仰光遊玩的遊客。
李鋒此刻站在一處街角,親眼看到這一幕的發生。破舊的棚屋前,幾個男子正抓住一個瘦弱的男人暴打,男人蜷縮在地,承受着這些人的拳打腳踢。旁邊有兩個女人在哭喊,看樣子應該是這男人的妻女,苦苦求情。
兩個巡警聽到動靜走了過來,訓斥那幾個幫派份子,幾個幫派分子唯唯諾諾,臉卻始終嬉皮笑臉。李鋒問黑蝴蝶:“他們在說什麼?”
黑蝴蝶抱胸靠在牆,漠然看着這一幕,聞言譏諷道:“你以爲巡警在制止他們嗎,這些靠收幫派黑錢爲生的渣滓可沒這麼好心,他們只是讓那些混混注意影響,別讓他們的工作爲難。”
“小武。”
李鋒沉聲喊道,小武早收起了嬉皮笑臉的樣子,寒着臉朝棚屋走去。黑蝴蝶嗤笑一聲:“你以爲你能幫得了他們?今天你幫了,明天呢,後天呢?你幫得了多久,又幫得了多少人?這個貧民窟裏,大大小小百個幫派,幫派分子萬人,每分鐘都在發生着這種事,你以爲你是聖母瑪利亞嗎?”
“我是個眼裏容不得沙子的人,看到了沙子,那擠掉。”李鋒說着偏頭看她一眼:“你看到那些人的時候眼裏也曾流露過殺意,爲什麼沒動手?”
黑胡蝶淡淡道:“答案我已經跟你說過了,人只能靠自己,靠不了別人。所以我爲什麼要幫他們,那個女孩跟我年輕時一樣,我也沒考誰……”
說到這裏她好像覺得對李鋒說得太多了,突然停住。
也是在這時,小武拖死狗一般拖着一個混子的腳裸,從棚屋裏走了出來。
砰!
那混子被扔在李鋒腳下,小武說道:“這幾個傢伙都打斷雙手雙腳廢掉了,留了這個舌頭,老大你有什麼想問的。”
李鋒看看腳下死狗般的混子,又看看那邊扶着棚屋門膽戰心驚看着他們的母女,一腳踹在混子臉:“去叫你們老大來替你們報仇。”
“你們等着!”
混子惡狠狠的瞪他們一眼,摸着嘴的血跑掉了。小武不解:“老大,問這傢伙不行了,幹嘛多此一舉。”
李鋒看了眼那對母女說道:“我們走了,她們成了泄憤的對象,倒不如直接把他們主事的搞定,也不差那一會兒。”
“老大英明,我想得太簡單了。”小武豎起大拇指,黑蝴蝶在一邊譏諷的笑了笑,不置一詞。
這個幫派應該控制着附近的區域,不到五分鐘,一輛快要散架的破爛卡車拉了一車的混子過來,起碼二三十個,全是壯年男子,這些人基本都是拿的棍棒砍刀,沒有槍,想來也是,黑蝴蝶說這個貧民窟有大大小小百個幫派,成員萬,一個二三十人的小團體,是這裏面的小浪花,混得這麼差,怎麼可能搞到槍。
“老大,他們在那裏!”
之前那個被李鋒踹得口鼻流血的混子指着李鋒他們一臉猙獰的說道,穿着花襯衣戴着墨鏡的老大走過來,突然摘下墨鏡,貪婪的盯着黑蝴蝶看着轉不開眼,不僅是他,他身後那羣混混也大都如此,在貧民窟,可很難見到這種女人。
那老大眼珠轉了轉,伸手指指李鋒和小武:“是這小子打了你們?”
“對,是他們!”
老大點點頭,對李鋒說道:“小子,知不知道這片兒是我們兄弟暴力團的地盤,你闖大禍了,不過呢,要是把身邊這妞兒留下來,老子放你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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