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老闆眼光很高,收了你這麼忠心的手下……”
李鋒還想再說什麼,後面突然砰的一聲巨響,賭場大門被人從外面猛的一腳踢開,一個跟登山長得有些相像,卻足足他壯實了一圈的光頭一臉兇戾的走了進來。 .
李鋒猜測這應該是登山的哥哥登努了,自從兩年前杜珀被政府軍圍剿,手下心腹死傷慘重後,兩人是杜珀手下僅剩的幾個心腹了,幫着杜珀控制骷髏暴力團,很少有人知道他們和杜珀的關係。
起弟弟登山,登努在骷髏暴力團的地位更高,加性子暴戾,骷髏暴力團的成員對他對登山更加敬畏。看到他怒氣衝衝的走進來,賭場裏那些手下都戰戰兢兢的迎去。
“滾!”
登努一腳踹翻一個手下,徑直朝登山李鋒的方向走去。
“登努你從暹羅回來啦,我給你介紹個牛逼的人……你怎麼了?” 登山正高興的跟他打招呼,見他突然踢翻一個手下,頓時愣在原地。
“登山,老闆帶回來的人在哪裏?”
登努目光如炬,不等登山說話,已經盯住了李鋒這張生面孔,登山指指李鋒:“是李鋒兄弟,老闆昨天帶他們回來的,他是我要個你介紹的那個牛人!”
“去特碼的狗屁牛人!”
登努一把拍開弟弟的手,指着李鋒怒吼:“你特碼知不知道,因爲他們,我們的好日子要到頭了!”
登努這一聲大吼氣十足,整個賭場大廳都聽到了,愕然的扭過頭來。
登山皺眉:“登努,我知道你的顧慮,但是老闆說了……”
登努怒不可遏:“你說老闆,對了,我還要問老闆爲什麼把他們帶回來!外面已經徹底亂套了,你知不知道……”
“登努你翅膀硬了是吧,是不是我做什麼事還要向你解釋……”
一個冷酷的聲音突然傳來,衆人擡頭看去,杜珀站在樓道口,冷冷的看着登努。賭場的人大都沒見過她,臉全部露出驚訝的神情,這個女人是誰,竟然敢這麼跟登努說話。
杜珀積威已久,登努算在不服氣,在她清冷的目光注視下,也不敢反駁一個字,低下頭去。
杜珀看了眼李鋒,微一皺眉。
“到樓說!”然後轉身了樓,登努欲言又止,看向李鋒,伸手衝他威脅似的指了指,哼了以也跟着了二樓。
見沒好戲看,賭徒們再次將全副心神投入到了緊張刺激的賭局。
“李鋒兄弟你別介意,登努他是這副狗脾氣,我都受不了。”登山拉着李鋒也跟着了樓。
他們進去的時候,登努正咬牙低頭站在杜珀對面,像正在挨訓卻又不服氣的孩子似的,後者坐在那裏,面無表情道:“說吧,怎麼回事。”
登努驚訝道:“老闆你難道沒聽說?在昨晚,地獄拳場裏有人動手了,不但動了手,還在裏面大開殺戒,地獄拳場死了好多看場的手下!從昨晚開始,整個仰光的地下世界已經鬧翻了天,地獄裏那些勢力派出大量人手,各大幫派也傾巢而出,發了瘋似的尋找那幾個動手的華國人!軍方和警方怕出亂子,也派出大量人手守着各處要道!”
他伸手咬牙切齒的指了指李鋒:“老闆,我想不通你爲什麼會這樣做!現在地獄拳場背後的勢力全在找他,地獄拳場已經放出了一億緬元的懸賞,把整個仰光翻一遍也要把他們找出來!”
一億緬元,是將近五十萬人民幣,爲了找幾個人,開出這個價格的懸賞,已經算很高了!
杜珀面無表情,眼神卻凜然了幾分,而一旁的登山也是臉色發白,他明白自己之前想簡單了。李鋒他們在地獄拳場大開殺戒,徹底激怒了整個地獄的勢力,這次的事情他想象的要嚴重許多!
“那些人爲了找我,還真是捨得下血本啊。”連李鋒都微微驚訝。
“混蛋,你還有臉說!”
登努暴跳如雷,恨不得去撕碎李鋒。“混蛋你知不知道,因爲你,我們這些人都要受你牽連!你這個禍害!”
說着他又轉過身看着杜珀:“老闆!我覺得我們應該馬把這幾個該死的華國人交出去!不能讓他們牽連到我們!”
“你知不知道,如果你不是杜珀的手下,憑你剛纔的話,你已經死了。”李鋒目光驟寒,那句“該死的華國人”聽在他耳力尤其刺耳。
“李鋒兄弟,別衝動!”登山嚇了一跳,他可是知道李鋒的實力有多可怕。杜珀也擡頭看了他一眼,然後皺眉訓斥登努:“登努,說話注意點,他不是你那些手下!”
“天!老闆!你跟這小子到底什麼關係!都這時候了你居然還幫着他說話!”
登努要氣瘋了:“老闆你知不知道,這幾年是誰跟着你亡命天涯,又是誰陪着你回到仰光,一步步的建立起骷髏暴力團,打下這片地盤,恢復元氣以待東山再起的那天!我們做了這麼多,難道都是爲這小子做的?你忍心看着這些好不容易打下來的基業,給這小子陪葬?”
登努眼珠赤紅,攥緊了拳頭衝着杜珀怒吼,到了這份,他也顧不得什麼尊重了,杜珀再執迷不悟下去,死的是他們。
“好了,登努。”
杜珀顯然也被登努的話打動了,沒太苛責他,等他說完才衝他揮了揮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你想過沒有,我們現在已經跟李鋒綁在了一條賊船。你太天真了,你以爲我們把他和他那些兄弟交出去,能相安無事?骷髏暴力團吞併了多少幫派,才發展成這樣,又有多少大幫派一直覬覦我們的地盤我們的生意。一旦我們交出李鋒,坐實了我們牽連進這件事,你覺得那些勢力會善罷甘休?以鬥爭求和平則和平存,可我們一旦服軟妥協,等待我們的,只會是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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