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0章 離間

    霍德彪,黔南州鴻運物流公司的老闆,同時也是黔南出了名的一幫混子頭目。 .

    以霍德彪爲首的一夥人,在黔南知道的人很多,甚至是怨聲載道。這兩年,他糾集了一批混子,打着所謂相應國家金融創新號召的名頭大肆騙錢,實則是非法的民間集資,再把集起來的大量現金,通過高利貸的形勢放出去,源源不斷的爲自己賺錢。

    這其,追債討債自然也搞出了不少惡性的暴力事件,一談起這夥人,很多羣衆百姓都怨聲載道。

    很多人都知道霍德彪這夥人,甚至有人說,連州里級法院的食堂裏,經常也能聽到法院工作員喫飯的時候談論這夥人,但怪的是,無論是政府還是公檢法等機構,從來沒有出面管過他們。

    而現在,霍德彪大喇喇的坐在州公安局的辦公大樓的一間審訊室內,面對工作人員的問詢,拒不交代不說,態度還很惡劣,不時爆句粗口甚至在言語間威脅問話的工作人員,氣焰囂張無。

    “這個霍德彪是個狠茬子啊,到底仗了誰的勢。”任建軍站在外面,通過監控視頻看着審訊室裏的霍德彪,臉色有些不好看。

    其實作爲省廳大佬,霍德彪這夥勢力背後有誰撐腰他心裏門清。

    “狠茬子嗎?我最喜歡對付狠茬子了。任廳,我進去跟他談談。”李鋒笑了笑,徑直推門走了進去,裏面的工作人員看到他動靜都點了點頭,對於這個從面來的傢伙他們心裏還是有點怵的,據說這傢伙纔在桂省那邊辦了個大案要案,把桂省的張家父子都給收拾了。

    看到李鋒擺了擺手,他們有些愕然,直到耳麥裏傳來任建軍讓他們出去的聲音,他們才明白過來,識趣的走了出去。

    李鋒看到審訊室牆壁的紅外攝像頭熄滅了,才拉了張椅子坐在了霍德彪對面。而霍德彪並不知道面前這個戴着面具的傢伙是曾經用一個名字嚇跑了自己的李鋒,斜睨着眼看着他,不屑道:“兩個三四十歲的都沒把我怎麼樣,現在派了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進來,你們省禁毒緝毒總隊沒人了是吧,是不是連編制都沒配滿,要不要我找我公司的兩個小兄弟去給你們衝一下人數,也享受把國家公務人員的待遇。”

    李鋒笑着聽他把話說完,不慌不忙的點了支菸,才笑道:“我不是省廳的,是部裏來的。霍德彪,你是霍東庭的堂弟吧。霍東庭是黔南首富,你這個堂弟也靠着他發了家,仗着他的勢,在黔南囂張慣了吧,平常帶着一幫馬仔招搖過市沒人敢惹你們,所以認爲這次你依舊能過關?”

    聽李鋒說自己是部裏來的,霍德彪滿滿臉的橫肉便不自禁的擠在了一起,不過旋即放鬆,笑容帶着些狠厲的說道:“我又沒犯法,你部裏來的又如何。”

    “你犯沒犯法先不說,說說我吧,你現在可能對我一無所知。”

    李鋒彈掉菸灰,輕描淡寫說道:“我才從桂省那邊過來,三河曲敏強跟你是認識的吧,說不定還一起喝過酒玩過小姐,前陣子被我抓了。”

    “什麼,曲敏強是被你抓的!你是那個部裏派來的雷神!”

    霍德彪聳然動容,看向李鋒的臉色變了,剛纔的倨傲也收了起來,整個人都變得拘謹了一些,有那麼點如坐鍼氈的感覺。開什麼玩笑,曲敏強在三河道可是當之無愧的扛把子,他霍德彪還玩得大,他最多也是糾集了一幫子不得檯面的小混子平常做些違法亂紀的事,而曲敏強,可是桂王張桂北在桂北那片的代言人。

    而且這些天,關於曲敏強被抓,隨後又死得不明不白的事早在各地道傳得沸沸揚揚了,黔南跟三河雖然分屬兩省,但卻完全挨在一起,那邊有什麼事這邊馬知道了。

    李鋒擡手示意他先別說話:“先聽我說,曲敏強死了,你也知道了吧?”

    “知道。”霍德彪點點頭。

    “想不想知道他怎麼死的?”李鋒一副很可惜的語氣:“他幫着張桂北做了多少年啊,給張家賺了多少錢,卻被張家派人給滅口了,十幾二十年的打打殺殺,到頭來,嬌妻美妾,公司房產,自己一個子兒沒佔着。”

    霍德彪臉色發白,而李鋒沒停,繼續說道:“至於張桂北呢,他兒子因爲滅口曲敏強的案子落到了我手裏,但是人家大業大啊,張桂北出了十個億,保全了他們父子的安全。你說人家資產百億,十個億算什麼,溼帕子擠出點水來,那還剩了很多水呢,以後還不是可以活得很滋潤。”

    “可憐曲敏強,他還在緊咬牙關想一個人扛着呢,外面人家張家父子找好了殺手來殺他了,狡兔死走狗烹,這是給人當狗的下場,慘慘慘!”

    大冬天的,霍德彪光頭卻不斷冒汗,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李鋒,臉色慘白。

    李鋒瞥了他一眼,站起來,從懷裏掏出個錄音筆扔到他面前:“交不交代,你自己決定。”

    等李鋒走後,霍德彪哆哆嗦嗦的拿起那支錄音筆,開機,很快,堂兄霍東庭冷酷無的聲音從裏面傳來。

    “那個雷神是部裏來的,剛在桂省把曲敏強辦了,這是個狠人,張桂北的兒子跟他在江周旋,也被他收拾慘了。老張,霍德彪他這些年靠着我順風水水,起曲敏強差遠了,我怕他玩不過那個雷神全給招了。我確實不放心他,一些重要的東西沒讓他知道,可這次那批毒品出事應該是有人故意做局,只要他受不住招出我。以那個雷神的手段,只要我走進公安局的大門,沒有出去的道理。所以沒別的法子了,咱只能鋌而走險。你冒點險,想辦法把他做掉吧,爲了我們大家。”

    錄音筆一遍又一遍循環放着男人的聲音,這個聲音霍德彪太熟悉了,是他那個心狠手辣的堂哥,這種事對方絕對能做出來!

    “任廳、領導,霍德彪他招了!”

    片刻後,審訊室外傳來一個工作人員高興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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