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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35章 嶺南三花,花開一季

    “哼,山無老虎猴子當大王,西南那窮地方的道能有什麼厲害人物,殷長空和張桂北本來是兩個蠢貨,隨便找個人去能幹翻他們。!當初要不是傳聞李鋒那小子要成爲季家的孫女婿,你看我弄不弄死他。那小子打着季家的旗號在嶺南招搖過市,現在謊言被戳穿,我想弄死他還不是分分鐘的事!”

    黃飛虎在那盡情口嗨着,心腹手下只能憋着笑連連點頭。

    當初廣天嵐因爲參與謀殺李鋒事敗被抓了進去,頭嚴打,廣家元氣大傷,在廣府系道的影響力也大不如前。這一年多來,以黃家爲首的水頭幫大舉進攻廣府系的地盤,搶了很多廣家的生意。

    在嶺南的地下世界裏,水頭幫已經是當之無愧的第一,至於嶺東系那邊,因爲季家的原因,嶺東系的地下世界一直都很低調。

    黃家是水頭系地下世界的代表,黃飛虎的心態也日漸膨脹,經常口出狂言,得罪了不少人。最典型的莫過於次季如蘭來水頭談生意,黃飛虎的兒子黃化龍跟他老子的性格如出一轍,早兩年已經揚言要把季如蘭娶回家當老婆。

    季如蘭一來水頭,黃化龍纏了去,搞了百臺豪車載着玫瑰花跟在季如蘭屁股後面,季如蘭去哪她去哪,招搖過市。季如蘭被黃化龍纏得沒辦法了,只能答應陪黃化龍喫頓飯。當時兩人喫的是西餐,氛圍挺不錯,黃化龍大字不識一個,以爲氛圍製造得不錯了,把以前哄騙普通女人的招數用在季如蘭身,動手動腳。

    季如蘭那脾氣哪受得了這個,當即賞了黃化龍一個大嘴巴子,半杯紅酒直接潑在他臉。黃飛虎當時正好在附近,趕到後二話不說抄起餐廳裏的椅子把兒子砸地,打得他哭爹喊娘。

    在大家以爲黃飛虎這是教訓兒子給季家面子的時候,黃飛虎卻當面對季如蘭說道:“季家是嶺南的土皇帝,風光幾十年,靠的是祖宗。至於以後還想繼續風光,得靠別人。古時候連皇帝都得嫁女兒給大臣兒子,才能坐穩自己的皇位。季小姐看不我黃飛虎的兒子算了,我們黃家也高攀不起。至於以後季小姐再來水頭,可別怪黃家招待不周!”

    據說當時季如蘭聽到這話後,氣得臉都白了。

    不知道黃飛虎一個道混起來的傢伙,是哪裏來的自信說出這種話。季家這些年不顯山不露水,那是低調,可不代表季家沒落了。當初有個將軍說過這麼一句話,大概意思是嶺南但凡賺錢的行當,有季家的摻合。

    不管如何,黃飛虎的囂張跋扈可見一斑!

    “可惜了,這次沒弄死李鋒那小子,算他命大。下次可沒這麼好運了,哼哼。”黃飛虎把雪茄扔進菸灰缸,穿着沙灘褲拖鞋去了外面的露天游泳池游泳。

    遊了兩圈過後,黃飛虎從泳池裏爬起來正在擦身子,剛纔的心腹手下突然焦急的走過來:“老闆,情況不妙,黃副廳長說部裏反恐局派了調查組下來,和省廳爭奪事故調查的主導權。黃副廳長說你最好先去對面躲躲,他說這也是付龍生那些人的意思。”

    形勢轉變得太快,說變變,黃飛虎愣了一下,臉色徹底垮了下來:“丟雷老母!反恐局怎麼會插手的!關他們屁事!”

    “老闆你忘了啊,李鋒的後臺是宋青山啊,前兩年渝州韓擒虎是他打掉的,前陣子又在桂省把張桂北給弄服帖了!”

    心腹看黃飛虎一臉不願,焦急道:“老闆,趕緊走吧,出去避避風頭,等風頭過了再回來,再不走來不及了!”

    黃飛虎狠狠吐了口唾沫:“馬安排船!”

    只用了幾分鐘黃飛虎收拾妥當,戴着副墨鏡在幾個保鏢的護送下往海邊而去,他們要從這直接去香灘,在那邊看情況,情況不對又再去別的地方。

    不過他們剛走出度假別墅區,被一羣警察擋住了去路。

    看到對方直接攔住自己,黃飛虎目露兇光:“許冠清,你什麼意思!”

    許冠清是水頭市局副局長,他是嶺東人,對水頭來說是門女婿,在水頭幹了十幾年,水頭人早把他當成了自己人。前兩天,黃飛虎還跟許冠清一起喝了酒,他跟水頭市局一幫領導關係好得不得了,雙方稱兄道弟。

    許冠清此刻冷着臉,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黃總,接到省廳和省出入境管理局通知,現在要限制你離境,這是命令件,當然,由於事情緊急,這只是一份傳真件,原件還在送來水頭的路。”

    這是有多瞭解黃飛虎,知道他在省廳有內線,一旦接到消息會立即出境。

    黃飛虎哼了一聲,死死盯着許冠清:“姓許的,我們的交情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你十幾年前來水頭當門女婿,這些年我們水頭人對你如何你該清楚。非得這麼撕破臉?今天行個方便,等我回來,大家還是兄弟。”

    許冠清搖搖頭:“黃總,認命吧,你這次沒有回來的機會了。你該清楚,即便是那個宋部長要在嶺南動黃家,也要經過誰的同意。”

    “你是說季家!”

    黃飛虎眼裏泛起恐懼,許冠清點頭默認,說道:“當初那些話,你真的不該說。季家在嶺南一直風光着,從來沒有沒落過。建國後,嶺東凡是願意出去求學打工的,季老都出資送了出去。你知道現在有多少人感念着季家的恩情嗎?都說每個嶺東人的血液裏都流動着政治的基因,這些年有多少嶺東人在嶺南各地爲官,你哪裏來的自信說那些話。嶺南三花,花開一季,不止是說說而已。”

    黃飛虎身體一晃,差點沒一屁股坐地,還好他的保鏢趕緊扶着他。他早已沒有了之前的囂張,恐懼的問道:“除了我,黃家呢?”

    “冤有頭債有主,不會牽連到無辜的人身。”許冠清摸出一支菸點燃,塞進黃飛虎嘴裏:“回去呆着吧,如果那邊順利,省廳很快會派人過來接你。”

    黃飛虎萬念俱灰的被保鏢擡了回去,整個人好像瞬間蒼老了二十歲。

    人生大喜大悲,不過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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