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姐,你這是要去哪?”
李鋒看陳秀媚拿着包一副要出門的樣子,便問了句。品書網 .
“去機場接小倩。我午跟她聊天不小心說漏嘴了,小丫頭一聽你槍直接哭了,馬買了回來的機票,我攔都攔不住。”
陳秀媚隨口說着,又看了眼沐滄瀾,撇嘴道:“行了,你們小兩口許久沒見了,趕緊趁着這幾天好好溫存,最好生個兒子出來,我先走了!”
沐總臉一下泛紅,瞪了她一眼:“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陳秀媚沒還嘴,得意的哼了一聲,風風火火的出門去了。
她醫院停車場取了車,徑直開出了醫院,沒叫人跟着,現在的蓉城無疑是最安全的。只是她沒料到,她車的時候,遠處花壇邊的木椅正有好幾雙眼睛在默默的盯着他。
趙飛鷹!
坐在木椅,趙飛鷹穿着一身病號服,臉還帶着口罩。不過這醫院裏到處都是戴着口罩的醫務人員和病患,所以他一點都不醒目。在他身邊,坐着同樣穿着病號服的賀丹陽,兩人像普通的病患那樣隨口聊着天,但目光卻同時盯着陳秀媚遠去的車。
趙飛鷹說道:“丹陽,派個人去跟着這女人。”
賀丹陽詫異的看了眼大哥,有點詫異:“老大,給李鋒送賞善罰惡令的時候,不是說只針對他,不牽連他身邊的人嗎?”
趙飛鷹笑道:“不牽連是不牽連,但利用他身邊的人干擾他一下還是可以的。何況,把這個女人掌握在手裏,咱們掌握了李鋒的一個軟肋。這是給咱們留個後手,必要的時候說不定能起大用。”
賀丹陽這下明白了趙飛鷹的意思,點點頭拿出手機,很快安排了一個女人開着車咬在了陳秀媚的車後面,女人在某些方面天然是弱於男人的,特別是這種跟蹤的事情商,會被下意識的忽略。這個女人也是龍武裝的人,卻有一個可怕的名字,叫“蝮蛇”。
蝮蛇開着車緊緊咬在陳秀媚身後,而陳秀媚根本沒有一點察覺。
又做了一會兒,趙飛鷹便站起來拍拍屁股,慢吞吞走進了面前的住院部大樓,然後走進了一個有三張病牀的普通病房,在其一張牀半躺了下來,隨手拿了一本雜誌看起來。
病房裏其他的兩張病牀也躺着病人,還有親屬陪同照顧,病房裏吵吵鬧鬧的,趙飛鷹卻怡然自得。
他打算動手了,不能再拖下去。
所以住進了醫院。
剛纔讓蝮蛇去跟着陳秀媚,只是他隨手佈置的一個後手。
只要他一聲令下,蝮蛇能對陳秀媚形成巨大的威脅。到時候,陳秀媚慌亂肯定會緊急聯繫李鋒。在他們動手的關頭,李鋒一得到陳秀媚遇險的消息,算他再冷靜的一個人,也會不可避免的生出一些慌亂。
趙飛鷹不需要李鋒出大錯,露出大破綻,那不現實。只需要稍微干擾到一絲李鋒的思維,足夠了。
陳秀媚出了事,李鋒必定受到影響!
……
此時,在醫院裏的龍武裝成員,還不止趙飛鷹。
冬季天黑得早,六點不到漸漸暗了下來。走廊裏開始有醫院的職工推着推車賣晚飯,趙飛鷹要了一份,正坐在那喫着。旁邊兩張病牀的人看他一個人孤零零的沒人照顧,都有點可憐他,把朋友探望帶來的牛奶和水果分了一些給他。
趙飛鷹說着謝謝,喫完飯在那自顧自的啃着水果。
“趙強,換藥了,先躺好。”一個護士推着裝滿藥品的推車走進來,將趙飛鷹扶着躺下,趙飛鷹默默讓對方換了藥,期間兩人沒說一句話,護士對着他點點頭,又推着推車走了出去。
趙飛鷹把衣服放下來,重新坐起來,看着女護士的背影,眼裏漸漸蘊滿了冷笑。
這個女護士其實是他手下龍武裝的成員假扮的,她有個在南洋令人聞風喪膽的名號,叫“罌粟夫人”。其實在龍武裝內部,都叫她罌粟。一個女人,有這樣的名字實在讓人不寒而慄。其實是因爲這個罌粟非常擅長用毒,無論是迷藥還是劇毒,她都用得得心應手,恐怕說出來都不敢相信的是,這個女人還是藥劑學方面的大拿,獲得過世界知名學校相關專業的博士學位。
罌粟已經在醫院裏潛伏了一天一夜,經過這一天一夜的摸索,她基本把所有需要了解的情況都已經搞清楚。甚至包括李鋒在哪層樓哪個病房、用藥時間和用藥類型都搞清楚了。
當然,這是有人配合的結果。因爲現在醫院對李鋒的這些情況也是嚴格保密,但如果醫院裏出現了內鬼的話,那要搞到這些東西還是沒那麼費勁的。
離開趙飛鷹的病房,一身護士服的罌粟推着推車徑直進入電梯,離開了這座樓層,直奔李鋒所在的樓層。
外面天色已黑,能確保她得手後,可以藉助夜色的掩護迅速脫離這裏。而且她們已經把這家醫院以及周邊的情況記得爛熟於心,哪裏更適合脫身,哪裏可以放煙霧迷惑追兵,都計劃好了。
潛入、動手、脫身,幾個流程的計劃都很完美,所以罌粟的信心也很足。她曾經執行過這次規格更高的暗殺任務,都成功得手。這次趙飛鷹來華國,別看帶的人少,可是方方面面都照顧到了。狙擊手、近身格鬥高手、用毒高手,很是全面。
而且罌粟在加入龍武裝之前曾供職於世界知名的醫院研究機構,醫院可以說是她最熟悉的地方,在這個環境裏,她完全可以做到無聲無息的殺掉一個人。
推着推車踏入李鋒所在的樓層,她看了眼左邊盡頭的病房,那裏果然有人守在病房門口,她暗暗冷笑,沒有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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