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千江確實奸猾無。 .
短短的相處,他看出女兒心裏最在乎的是李鋒,連她小姨說句李鋒的不好都要馬反嗆回去。
看透了這點,董千江似乎明白了該怎麼緩和跟女兒的關係,讓她漸漸接受自己。沒別的,那是凡事都向着李鋒,說李鋒的好,把這個女婿伺候好了,女兒高興自己。
所以董千江一邊向着李鋒說話的同時,心裏卻又蛋疼得不行。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老子爲了女兒能巴心巴肝叫自己聲爸,竟然得腆着臉去討好女婿。這特碼不是反過來了嗎!原本不該是女婿爲了討女兒歡心,來討好自己這個當岳父的嗎?
此刻董千江心裏那個蛋疼啊,自己做人怎麼這麼失敗。
……
接下來幾天,董千江的迴歸還是在豪門圈子裏引發了一些波瀾。
花旗國那邊的動作很快,已經查到了董千江身。cia都準備去搜查董千江的住宅了,才發現這傢伙已經離開花旗國回到了華國。
於是駐華大使館當即向華國這邊提出抗議。
花旗國方面倒沒有拿董千江商業間諜的身份說事兒,而是隨便在他的公司找了個稅務的漏洞,以此要求華國警方控制住董千江,並且在必要的時候將董千江交給他們,帶回花旗國調查。
於是這件事在豪門圈子裏引起了不小的動靜。
據說一些高層大佬都對這件事表達了自己的看法,認爲董千江這些年一直是在國外做生意,並且在成爲大商人後沒有對國內進行過任何投資,對國內的經濟發展毫無貢獻,不應該爲了保護他而得罪花旗國政府,影響到兩國的外交關係。
但是這些反對的聲音都暫時被按了下來,並且一直同花旗國大使館周旋,說董千江來華國時他自己有些商業活動的行程,與華國政府無關……
反正一個字,拖行了,至於董千江先生在華國的行程還有多久,那跟他們沒關係了……
花旗國大使館方面對此無可奈何,只能不斷抗議。
倒是董千江本人,似乎一直有些焦慮。
他在花旗國的產業不小,自己倒是臨時跑路了,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各種產業還在大洋彼岸放着呢,現在他在花旗國的個人賬戶已經被凍結了,他知道這是對方逼着他回去,不回去,不光是個人賬戶被凍結了。
可是在這一點連華國這邊也沒法兒幫到他,畢竟他得罪的是花旗國政府,那是地球出了名的最大流氓。
董千江沒法坐視自己打拼了二十多年的全部身家被逐漸蠶食,他自己也在不斷練習花旗國那邊的各種朋友,私下裏活動,希望能化解自己這次的困境。
除了花旗國那糟心事兒,董千江更關心他跟沐滄瀾之間的父女關係,但是這似乎是個花旗國的事好要複雜的難題。
董千江也知道,自己這個女兒性格跟她媽媽是一模一樣,想要緩和關係,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誰讓自己年輕時不着調,對不起人家母女倆來着。
所以當年才過到初四,春節法定節假日都還沒結束,沐滄瀾要趕着回滇省忙工作的時候,董千江心不捨,可又不知道該以什麼理由勸說對方。
當沐總說要買初四的機票回滇省的時候,李鋒也不想她這麼早趕回去,自家媳婦兒什麼都好,唯一不好的是太工作狂了。
沐總對他才能說真話:“不想呆在京城了,總覺得尷尬,我現在還做不到跟他自然的相處。”
他們才從董家吃了晚飯出來,本來董家那邊是要留他們住在董家的,來了京城過年,不住家裏住外面,怎麼都說不過去。
李鋒倒是無所謂,這兩天他跟董千江還處得不錯。
人家的岳父對女婿都是雞蛋裏挑骨頭,唯獨董千江這岳父是個葩,對他這個女婿好得不得了,還特喜歡吹捧他,說在花旗國那會兒瞭解了他的那些事蹟,沒見過他這麼優秀的年輕人,剛纔在酒桌差跟他稱兄道弟了。
所以董千江留他們住在董家的時候,李鋒倒是沒意見,他住哪都行,但沐總卻不答應,直接把李鋒給拉走了。
李鋒心說原來是這個原因,他想想也覺得正常。他從小沒爹沒孃,要是他哪天也突然蹦出來個爹,一口一個兒子的喊着他,他也會覺得不自在不適應。
“行,那回滇省吧,我跟你一起回去,京城天太冷了,回滇省趁着這幾天沒班,我們在滇省四處看看。”
李鋒想着和沐總去旅遊,過二人世界。
董珊珊那邊,這兩天張南心會送她回蓉城,本來她想給董珊珊辦轉校,直接轉來京城,去四學的。可一來還有幾個月高考,轉了校又要熟悉新的環境,張南心怕影響到女兒學習。而來小姑娘自己也不願意,她的好姐妹好朋友都在蓉城。
所以張南心這個想法不了了之。
而紅花會,還有一陣子才舉行,李鋒沒必要等那麼久,反正來往京城是一趟飛機的事,到時候直接過來行了。
小兩口兒決定了明天回滇省,而陳秀媚知道後也打算回去,勒天不夜城在滇省的旗艦店在裝修當,年後要開業,她已經迫不及待想回去看着,親自監督,做好每一絲細節她才放心。
於是一行人定了機票,謝絕了宋家的挽留,由宋星星開車送往機場。
眼看着快到機場了,剛出門時還美滋滋哼着小曲兒的陳秀媚,心情似乎一下又沒那麼好了。
“哎,我還是放心不下小倩,總覺得這丫頭有什麼心事,又故意瞞着我們。過年這幾天都見她接了好幾個電話,都是公司那邊打來的,問她她又不說,說自己能解決好。”
李鋒寬慰她:“放心吧三姐,我在京城拜託了朋友照顧她,有什麼事我第一時間能知道。”
說話的同時李鋒一邊拿手機看着新聞。
看到一個說十八線小明星被經紀公司逼着出去陪酒的新聞,他嘴裏罵着那經紀公司的老闆不是東西,也沒太放在心,見識的事情多了,早不太在意這些花邊新聞了,能順口罵兩句都是心情不錯。
這時,旁邊的陳秀媚不知道什麼時候接起了一個電話。
“天媚,什麼時候的事!”
很快她的臉色便由晴轉陰。
(歇了兩天。人還是有惰性啊,每個月有兩到三天可以斷更不扣錢,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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