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次的棍棒教育,這次混混們老實多了。
可是芷兮看着卻不是很坦然,因爲混混人數直接少了一大半以。
開封府做事太有譜了,芷兮從幾個方面得到的情報,第一審那天晚和第二天都連續發生了惡棍內訌,自相殘殺了一大波人,而開封府卻有條不紊地處理清楚了這件事的餘波,沒有在民間產生大的動盪,波及無辜的老百姓。
可是,照這麼下去,要是惡棍們黑喫黑幹得太絕,到後面全部互捅到全部死翹翹,那誰來爲那天的汪不同死亡事件對質?
堂審,雙方仍是各說各話,互相不服。
惡棍們甚至有內部通了氣,說起事情經過緣由起來變得更加合理。
芷兮覺得這些人像蒼蠅一樣,非常噁心,但又很難簡單把他們處理掉,了斷這種破事。
蘇軾這次變得沉默了許多,更多的時間靜靜看着李清照。
李清照次見到憔悴多了,整個人都消瘦了下來,也沒什麼精神。
“放心,一切都會好的。”
蘇軾小聲對李清照的安慰,芷兮聽得清清楚楚,心略微泛酸,不過這種念頭也是一閃即過。
芷兮倒是主動了前,對李清照說:“我也知道你是無辜的,堅持住,要相信我們能想到辦法。”
蘇軾像是沒料到芷兮都會來勸慰李清照,向她投去有些訝異的眼光,帶着讚許的神色。
芷兮當然不是爲了圖他的肯定,當初默默早都對她百分之一千的肯定了,她還需要蘇軾的嗎?
本質,芷兮看得很清楚,她跟蘇軾根本不是一路的人。
如今,她不過是爲了默默和自己,不得不和蘇軾聯手而已。
既然如此,她還有什麼看不開,放不下的?
這種犬牙交錯、互相指責的態勢,讓辦案經驗響徹華夏的包拯都變得不好辦起來。
突然之間,包拯發現有點不對,平時都開堂的時候,都跟在身邊,立在身側的公孫策怎麼不見了?
難怪他覺得怎麼視線的左側變得較空蕩蕩的呢!
蘇軾和芷兮都注意到包拯的異常,這可不同尋常,大名鼎鼎的包拯,也有在開堂公衆面前心神不定的時候?
包拯剛要叫展昭去尋公孫策,只見屏風後急匆匆轉出一個白面書生,可不是公孫策!
包拯一看公孫策臉色,知道有事情發生了,不過依然還是正襟危坐。
公孫策輕輕湊到包拯耳邊,用手掌掩着,非常小聲地說了幾句。
蘇軾向芷兮投去探詢的目光,芷兮回之以瞭然的微笑。
“你等着吧,我們要接着打下一堂了,還有機會。”芷兮輕輕吐了一口氣,這裏真是烏煙瘴氣,都是這羣惡棍害的,要是早點解決了這件事,她不介意免費在郊外提供一個寬闊的場地,讓他們早點自生自滅互相捅死一了百了去!
在芷兮看來,蘇軾基本相信了她的預判。
不出芷兮所料,包拯隨口問了幾個側面的問題,草草結束了這次堂審。
蘇軾不以爲惱,“我向來覺得事來不怕事,再說他也盡力幫忙找證人了,只是實在不好找。”
芷兮只是笑笑不說話。
果然,還是蘇軾先耐不住,問她道:“你聽到公孫策偷偷跟包大人說什麼了?”
“沒有啊,你怎麼知道我會聽到他們偷說什麼。”芷兮差點抑制不住,要一口鹽汽水噴出,實在是太喜歡取笑蘇軾這個人了,想想千年大咖都要在她面前喫癟,那種酸爽不是一般地透入骨髓。
蘇軾無奈,只好道:“你次不是都告訴我了,你的聽力很強的,經過那個叫什麼……呃,特訓來着,能聽到十步之外的悄悄話,所以我猜唄,你剛不是還給我眼神了。”
芷兮顧左右而言他,頭也向左右張望着,自言自語:“這次藍凌怎麼還沒派人來接我?”
蘇軾有點急了,“別介啊,那項目沒那麼急,先去我那談也可以。”
芷兮沒等蘇軾話音落,帶着興奮勁指着路的一頭,“他還真來了。”
蘇軾連忙踮起腳尖,越過芷兮的頭頂往那處望去,這會兒哪有馬車的影子?
“好啊!你竟敢戲弄與我!”蘇軾氣得要揚起巴掌。
芷兮主動把臉湊去,指着臉道:“來啊來啊,打這裏。”
蘇軾當然不可能真的打女人,氣場馬落下來。
令他更想不到的是,芷兮居然轉過身,用臀部對着他,“你不會還是喜歡打這裏,不要憐惜我,打吧。”
說着,芷兮閃電般出手,要去抓蘇軾的手。
蘇軾硬是被駭了一跳,往身後趕忙藏手。
芷兮看蘇軾慌亂之間擺出的臨風而立的造型,還真是蠻帥的呢,可以排僅在默默之後!
蘇軾忽然間腦筋像是被一道電流擊並穿過,突然間腦袋裏多了一大堆稀古怪的信息,他都有點搞不清楚狀況了。
他到底是誰?自己到底是誰?
芷兮注意到蘇軾的異動,她本意想用當初她和默默之間親密動作、閨房之樂來喚起默默的記憶,貼去柔聲道:“你是你啊,你是默默,只是你臨死住進蘇軾身體裏了,到了適當時候,你趕緊出來跟我回去吧。”
蘇軾很快回過神來,尷尬地迅速退後,自覺和芷兮保持安全距離,輕咳一聲,才道:“不好意思,剛纔頭有點暈。我不該對你兇的,剛說到哪了……哦,對,公孫策到底說了啥?”
芷兮當然不會繼續逼他,總歸是時機不到,不過沒關係,她已經看見勝利的曙光了,默默的意識應該已經在潛滋暗長。
暫且饒過他,她便說了:“公孫策對包拯說,眉州知州李格非派他的另一個女兒,也是李清照的同父異母妹妹李小滿,來開封府大牢,手持李格非的親筆信,要見李清照。獄卒沒開封府的命令,自然不肯讓見,雙方起了爭執,獄卒這邊趕緊層層報到自己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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