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兮訕訕一笑,“是嗎?不好意思,我真不記得還有這事了……好吧,算皇宮會用你這種童工當廚子,我可配合不了你,反正我是不當宮女的。 .”

    辛棄疾一臉瞭然,並不以爲意,“我知道啊,當宮女這麼沒前途和樂趣的事,你怎麼會想做呢?我已經給你設計了一條光明大道……”

    芷兮卻怎麼一聽,這話裏意味擺明了是一個巨坑呢?她截口道:“得,你少給我來虛的,直接說吧,到底要怎麼坑我?”

    辛棄疾正要說時,卻聽到門外響起錢錢的聲音,“辛少爺,沅小姐,整整派人來下了一張拜帖。”

    芷兮微一蹙眉,這小蹄子又要玩什麼花招,今天辛棄疾還問她府呢,她都沒說,這會兒又來下拜帖,真是像自己想的一樣,這小蹄子欲擒故縱玩得溜呢!想來也是,要不是她這麼有手段,怎麼可能在這麼小的年紀,當大連鎖錢莊的管理層?還不知道她靠這手蠱惑過多少人!

    辛棄疾看芷兮沒說話,便自己起身,去門口接了,讓錢錢先自去休息。

    “子規軒?”辛棄疾回來重新坐下,把拜帖給她看。

    芷兮和辛棄疾都是第一次來都,今天也沒逛到這地方,自是不熟悉。

    “呵,既然人家請你,你去唄。”芷兮努了努嘴,“你還怕被她吃了不成。”

    辛棄疾微微一笑,“我都說了你是我未婚妻,要出席這些場合,我當然要帶你一起去咯。”

    芷兮怒瞪他道:“誰讓你說這些亂七八糟胡言亂語的……呵,你做初一,我做十五唄,大不了我說我取消跟你的婚約!”

    辛棄疾一臉愁苦道:“我爲了擋住那些不必要的狂蜂浪蝶,已經窮盡說辭了,要是某人還不領情,那我只好放開懷抱了。”

    芷兮撇嘴道:“放開放開,誰稀罕!話說你懷抱裏也從來沒誰吧?你正好第一個先納下整整試試。你不是正好還想打探他們嗎?現在請開始表演你的美男計!”

    辛棄疾大位快慰道:“我知道還是師妹你最好了,你至少承認了一點,我是美男,嘿嘿,對吧?”

    芷兮只覺得要離這個男孩子遠一點,他簡直是有毒的,這是關注的重點嗎?

    第二日傍晚,芷兮和辛棄疾盛裝出席整整的局。

    本來他們還以爲整整這麼有頭面的人,組的局應該會請蠻多人的吧,結果下了馬車,走進門口掛着大大牌匾的“子規軒”,卻發現此處卻是清幽的所在,裏面人聲寂靜,只有古琴聲悠悠傳出,間或有淡淡的檀香入鼻。

    芷兮和辛棄疾對視一眼,走入進去。

    “請問整整姑娘在嗎?棄疾和芷兮應邀到訪。”辛棄疾朗朗的聲音傳了進去。

    古琴聲倏然停了,接着木門從里拉開,一個裝扮典雅的女子走了出來。

    芷兮眼睛一眯,好傢伙,這是整整,她這今天的打扮跟昨日大不相同,可以說是大異其趣啊,依然是有心機的表現!因爲絕大多數男人不喜歡在一個女人這都能感受到千種不同風情嗎?

    “原來整整姑娘古琴還談得這麼好,卻是我們打攪了你的雅興,不好意思。”辛棄疾講得很客氣。

    整整眉目一盼,同時也顧及到了芷兮,依依伸素手道:“哪有什麼打攪,你們能來,我不勝榮幸。請進。”

    芷兮點點頭,等進到裏屋後,才發現這真是一妙處,坐有古琴,有茶具,有棋盤,地立着書櫃,另外還有一個大桌案,面有房四寶,最誇張的是,在這些書卷氣十足的另一頭,還掛着一張弓和一柄劍。

    一瞥之下,芷兮看得出來,那弓和劍都是價值不菲的精品,雖然用來實戰並不一定好用,但若只是展示和偶爾練手用,卻是很顯主人品味的。

    辛棄疾左右看了幾眼,不禁讚歎道:“整整姑娘尋的真是一好地方啊,鬧取靜,佈置又這般乘,在這裏待客,花費應該不少吧?”

    整整巧笑嫣然,“辛少爺過譽了,其實花不了多少錢,因爲我已經將這裏買下了。以後辛少爺要是喜歡想來,隨時都可以來,子規軒隨時對你開放。千萬別和我談錢,那俗氣了。還有呀,別一直喊人家整整姑娘,叫我整整好啦。”

    芷兮哈哈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看到沒有?這叫闊氣!只要覺得是你可能喜歡的,先買下來再說,以後說不定當作那什麼妝可以了。”

    只要是正常人都能聽得出她說的是“嫁妝”,不過辛棄疾當然是當作聽不懂了,而整整直接當沒聽到。

    辛棄疾輕咳了一聲,正容道:“不知整整約我們前來,有什麼賜教?”

    芷兮忽然發現,整整的眸有一抹狠色閃過,她不是一直裝白蓮花嗎,怎麼,這麼快要出殺招了麼?

    整整輕吁了一口氣,“自然是有事,想找辛少爺你幫忙的。”

    辛棄疾聳聳肩道:“你還說不要我姑娘長姑娘短的叫,那你這稱呼是不是也要改一改,叫我棄疾好了麼。”

    “棄疾。”整整立馬接道。

    芷兮瞭然地笑了,她這應的,接得那叫一個順口,早等着了吧。

    辛棄疾聽着整整要說什麼。

    整整的目光在他們兩人這逡巡了一回,才悠悠道:“不急,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和你們下盤圍棋?”

    芷兮捅了捅棄疾,“你去你去,美人當前,而且主動邀請,不白不,況且我又不怎麼會,不要丟人現眼了。”

    辛棄疾也不知道她說的這最後一句,是說她不想丟人現眼,還是提醒他不要丟人現眼,再輕咳了一下,清醒一下頭腦,才坐到圍棋案前,擡手道:“請。”

    芷兮大概懂得圍棋的規則,還有開局的幾步,可是深了未必清楚了。

    令她撇嘴的是,這兩個人落子竟然飛快,一點都不像尋常下圍棋的範!

    很快,他們兩個下至盤,芷兮努力讓自己靜下來,竟慢慢看出了這棋的門道,自己還暗自感覺怪異,看來並不是自己學不會一些事,而是需要有外部的一些機緣刺激她開始悟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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