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爲，你會就這麼離開。 .這麼過來，你不怕我再反悔，又沒收了你的證件？如果我再這麼做，你就真的沒有機會了。”
雖然昨天開始，他們已經沒有再冷戰，可是，舒年還是從他低沉的語氣裏聽得出來，對於她曾經的隱瞞，他依舊沒有釋懷。
舒年將他的手指握得更緊些，“對不起……”
“對不起什麼？”
“我……應該好好和你說清楚，不該瞞着你。還有……我不該不信任你，不該誤解你。我以爲……”說到這，舒年眼睛垂下，沒有再往下說。
反倒是夜晏將話接了過去，“你真以爲我會攔着你，不讓你去？”
沒等舒年回答，夜晏又自顧自的點了下頭，“我必須承認，我一直就這樣想過。但是，現在我已經想通了。”
如果他真的以愛要挾把她留下了，摧毀了她的夢想、她的未來，那麼，那根本就不是愛，不過只是人類情感最原始的佔有慾罷了。而真正的愛情，除了佔有慾，還有包容、遷就、犧牲、奉獻。
夜晏生平第一次有了如此的感悟。而這樣的感悟，源自於站在自己面前的這個女人。
因爲她，他學會了愛情這門複雜的課程。至少，已經在入門。
“我叫了早餐上來，去喫一點。喫完了過半個小時再吃藥。”
“嗯。”
舒年頷首，率先走出廚房。夜晏的眼神一直追隨着她的身影，直到水燒開響起警鈴，他纔回過神來。
——————
喫過早餐，舒年吃了藥，有些精神萎靡的縮在沙發上。夜晏哪裏都沒去，打開電視，在她身邊坐下。
舒年身子往他身邊挪了挪。
他長手長腳，比舒年高許多。舒年這樣縮成一團，兩個人看起來倒更顯出身形的差距來。
溫軟的觸感靠過來，夜晏心念晃動，長臂探過去，將她摟進懷裏。舒年的臉，貼在他胸口上，聽到他的心跳聲，只覺得眷戀又安心。她感覺得出來，即使兩個人始終這樣緊緊相依，可是，那份傷感卻還是在彼此之間不斷縈繞。明明，這五年還是可以彼此見面的，但即使如此，還是沒有讓他們心裏好過一點。
大約……
這就是熱情中情侶的狀態吧！
“你好像瘦了。”夜晏的大掌隔着睡衣，在她肩上輕輕摩挲着。五個字，像是輕嘆。目光雖然落在前方的電視上，可是，注意力卻全在她身上。她馨柔的髮香，溫暖的體溫，熱燙的鼻息，都讓他在意着……
“可能是病了兩天的緣故。”
夜晏目光從電視上移開，轉過臉看她。目光深了些。
和他的目光對上，勾出舒年心裏越發濃烈的不捨。她兩手下意識的環住他的脖子，“你今天不用去忙嗎？”
“你希望我去忙？”夜晏稍微用力，將她抱起來，直接抱到自己腿上坐着了。
舒年搖頭，臉貼着他的脖頸，輕輕靠着，“當然不希望。但我怕耽誤你的工作。”
“這邊的週末，除了民生服務行業之外，多半沒有工作的習慣。”
舒年安下心來，‘哦’一聲，“那我就睡會兒，晚點你叫醒我，我們一起去喫午飯。”
他的吻，一下子就變得越發的炙熱起來。
昨晚因爲她的身體的緣故，所以，他有所收斂，不敢太放肆。而現在，他便吻得恣意起來，重重的吮她的脣瓣。
沒一會兒，舒年便被吻得呼吸凌亂，夜晏也氣息不穩起來。火熱的大掌，從她背上，情難自禁的滑到腰間……
“叮咚——”
就在此刻，門鈴聲乍然響起。
夜晏眉頭皺眉，舒年下意識的要從他脣上退開，他卻分明是意猶未盡的樣子，不給她退縮的空間，直接兜住她的後腦勺，將吻重新加深，加重。
“叮咚——叮咚——”門鈴聲又接連響了兩聲。而後，舒年的聲音在外面傳來，“哥，嫂子！是我！開一下門！”
夜瀾的聲音從外面傳來，這下子，吻得再熱烈的兩個人，也只得退開去。
舒年摸了下自己的脣，看着夜晏。
夜晏瞥一眼門口，“你怎麼把她也帶來了？”
“你和唐紀楓都拿她沒辦法，我就更拿她沒辦法了。”
也是。
“我去開門。”
“啊？哦，好。”舒年後知後覺，忙從夜晏身上下來。因爲剛剛吻得太熱烈的緣故，現在氣息還是喘的，原本白皙的臉蛋上，勻出一片紅來。她怕在夜瀾那小丫頭面前表現出來，又抱了個抱枕，蹲在沙發上，佯裝專注着看電視的模樣。
可是，天知道，電視的內容，她根本就聽不懂啊！
——
夜晏把門拉開，就見夜瀾和唐紀楓一起在門外站着。
夜瀾好久沒聽到動靜，又要摁門鈴了。夜晏看到，把她不安分的小爪子抓了下來，手指在勿擾燈上指了指，“看到沒？”
夜瀾一雙眼睛彎成可愛的小月牙，“剛剛還真沒看到。我不會是真的打擾到你和嫂子……”
她對了對兩根拇指。
夜晏瞥了眼身後的唐紀楓，“你才和她呆一天，就把她給帶壞了？你這團墨，染色也太快了吧？”
唐紀楓哼出一聲，反駁，“要帶壞，那也是你和舒年。誰知道你們倆在房間裏搞什麼玩意兒，這麼久纔開門。是吧，瀾瀾？”
“是，紀楓哥說得沒錯。”夜瀾挽着唐紀楓的胳膊，瞅着夜晏，“哥，你和嫂子剛剛在幹什麼？”
“你跟他才呆了多久，胳膊肘就學會往外拐了？”夜晏瞥一眼夜瀾挽着唐紀楓的胳膊，覺得特別不順眼，伸手把他們倆分開。唐紀楓又把夜瀾的手抓過去挽着自己的胳膊，特別得意的挑眉，“這叫個人魅力。”
夜晏特別不給面子的嗤一聲，“你們倆跑來敲門，就爲了給我秀一下兄妹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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