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楚寧裝模作樣的在空氣裏嗅了嗅。
“嗅什麼？”
“酸味。”她笑容明朗，轉過身來看着他，“唐壹，你喫醋了。”
心思被她毫不留情的點穿，原本以爲這個男人一定不會承認。沒想到他擡手扣住她的後脖頸，將她拉近，脣角勾起，“我很小氣，脾氣又臭又硬，還很愛喫醋，所以，以後乖乖的給我守婦道。知道嗎？”
趙楚寧沒好氣的在水裏踹他，“說得我好像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唐壹拽住她圓潤的腳踝，將她拉向自己，坐到他腿上。兩個人之間毫無阻隔，只有溫暖的水，要多曖昧有多曖昧。趙楚寧臉紅得更厲害，手壓在他肩上，推他，要掙開。她不動還好，這一動，唐壹又受不住了。他在她臀上拍了一掌，啞着聲音，“再亂動，我吃了你。”
“……你胃口怎麼這麼好？”她抱怨。身子僵着，不敢亂動。兩個人離得這麼近，又是這樣的姿勢，她當然感覺得出來此刻唐壹強烈的反應。
就在兩個人鬧的這會兒，她的手機又瘋狂的響起來。趙楚寧想起一件事，“糟了。”
“怎麼？”
“不是米米就是我媽打電話來的。我去拿手機。”趙楚寧說着動手去抓浴巾。
唐壹的手從中攔截，他放開她，站起身來，利落的將浴巾裹在身上，“我去，省得你腿軟，摔在半路上。”
“我哪有那麼沒出息？”
他未免也太看不起自己。不過，剛剛被唐壹折騰得確實沒有力氣了。
唐壹眯眼看她，“一會兒上了牀，再讓我好好看看你到底多有出息。”
“……”她覺得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坑。
唐壹轉身往浴室外走。趙楚寧趴在浴缸邊沿，打量他。他身材完美，浴巾下露出來的雙腿修長勻稱，強健有力，哪怕只是一個背影，都異常的性感。
趙楚寧眯眼懶懶的注視着，直到他消失到看不見了，她的視線才慢慢收回來，落到自己戴着戒指的手指上。
脣角，忍不住彎起。
即使程崢說她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可是此時此刻，她心底還是莫名的覺得有些甜。
有些痛，曾經以爲很深刻，可當自己以爲終將求而不得的都得到了時，才知道那些疼和甜蜜比起來已經變得微不足道。
唐壹拿着手機，推開浴室的門進來，就看到她趴在那發呆。
雪白纖瘦的肩膀，從水面上露出來，沾染着水滴，像果凍一樣柔滑。霧氣繚繞，讓她看起來有種朦朧迷離的美，彷彿身在雲層。
他看得不由得有些走神，心下****。如今回想起來，他們相處了這麼久，他都不曾在她清醒的時候這樣仔細的好好打量過她。每一次要麼不是她睡着，要麼就是醉後。
不過，還好，以後這樣的機會，會越來越多。
而且，這座屋子，終於不再是冷冰冰的一套房子。以後，會變成一個溫暖的家。
唐壹眸色加深，走過去把手機遞給她，“你回個電話。”
她把溼漉漉的手擦乾，才接了手機。果然是母親打過來的。現在都已經11點多了。
沒有立刻回過去，只是握着手機在思考措辭。唐壹知道她是什麼心思，就坐在浴缸邊等着聽她怎麼說。
她思索一會兒，把電話撥出去。
那邊，很快就接通了。
“都幾點了，還玩呢？”章蓉的聲音從那邊傳來，很清醒，顯然是並沒有睡着。
“媽，你先睡吧。”
“我倒是願意睡。就是米米這孩子。她親手給你做了生日卡片，就等着12點前交到你手上。結果你一直不回來。她失望得很，到現在都不肯睡，要等你回來。”
趙楚寧聽母親這麼一說，心裏愧疚死了。
“那我現在回去。爭取12點前趕到。”
一旁，唐壹冷眼瞪她。她只覺得背脊發涼，手捂住話筒，壓低聲音和他說話，“米米還在家裏等我，要給我送禮物。”
“明天送也一樣。”
“不一樣。不能讓米米失望。”
“那我現在去接她過來。”唐壹也巴不得一家團聚。他也好幾天沒見那小丫頭，正想得緊。他拿了毛巾邊擦身體，邊問：“你要不要一起去？”
“不行。你這樣接她出來，我媽這不知道該怎麼交代了。”
“你直接把結婚證拿給她看就好了。”
“那今晚我們都別想睡覺了。”
“楚楚，你一個人在嘟囔什麼呢？”章蓉半晌沒聽到清楚的聲音，在那邊問。
趙楚寧沒法子，只得道：“媽，你讓米米來聽電話，我和她說說話。”
章蓉把手機給了米米。
“媽咪。”小依米的聲音從那邊傳來。趙楚寧看了唐壹一眼，“米米，媽咪現在和爹地在一起。噓，別讓你奶奶知道。”
小依米正要驚呼出聲，聽到後面那句話，硬生生把小嘴巴捂住了。
只小聲問：“那媽咪你今晚不回來了嗎？”
“嗯。”趙楚寧覺得很抱歉，可是，她要回去的話，唐壹勢必不會準，還得把米米接過來。“明天媽咪去接你，然後我、你，爹地三個人一起補過一個生日，好不好？你的禮物先留着，明天再給我。嗯？”
小依米原本是滿滿的不開心，不過，知道媽咪正和爹地和和睦睦的在約會，她就比什麼都高興。
“沒關係，媽咪你們玩，我馬上就乖乖去睡覺。”
趙楚寧聽孩子聲音明朗才鬆口氣，看了唐壹一眼，示意他不用出門。而後，手機裏聽到母親問小依米的聲音，“你媽咪今晚不回？”
“嗯！媽咪今晚要好好玩，有約會。”
“什麼約會？大半夜的和誰約會？”
“嗯……媽咪沒說，可能是程叔叔。”小依米裝着迷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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