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或許會賣福壽長公主面子,可是安王與文王卻不會,福壽長公主能把這兩人請人,還真是頗費了一番功夫,而這也就說明林初九不能說不去。
“城外這地方多好下手。”林初九想着想着又笑了。
福壽長公主給她賠罪
開什麼玩笑。
就福壽長公主那人,是會低頭給人賠罪的主嗎
林初九真不知皇上是怎麼想的,就連得罪皇帝的寵妃周貴妃,福壽長公主會給她賠罪
別說她知道福壽長公主聯繫太子,謀劃綁架她的事,就算不知這件事,她也知福壽長公主所謂的賠罪宴,十有就是鴻門宴。
“王妃,這事要拒絕嗎”曹管家試探問道。
這事林初九當然能拒絕,可也落了一個狂傲的名聲,而且他能拒絕一次,能拒絕兩次嗎
福壽長公主一計不成,定會再生一計,與其拒絕福壽長公主讓她再生一計,不如將計就計,一勞永逸。
“不必,告訴福壽長公主我會準時赴約。”林初九轉身,眼神落在桌上精緻的請柬上,脣角微揚
不管福壽長公主要做什麼,最後她都會讓福壽長公主自作自受。
前線戰火烽飛,京城仍舊是一派歌舞昇平,最近京城最熱的話題,除了通元錢莊和前線戰事,就是福壽長公主在城外別院宴請林初九,給林初九賠禮道歉一事。
也不知什麼人傳出來的,總之一天的功夫,街上愛湊熱鬧的人都聽說了這件事,時不時就有人議論幾句。
沒辦法,福壽長公主在京城也算是名人了,一連兩次的醜聞,讓她在京城名聲大起,只要是關於福壽長公主的事,不管大小都會成爲衆人議論的焦點。
不過,京城的百姓也算是學聰明瞭,就算議論長公主,也不直接說她的名字,只用貴人二字代替,左右他們道聽途說,皇上不能因此拿他們治罪吧
“小池池,你說那老妖婆是真得要給那什麼蕭王妃賠罪嗎”糖糖坐在京城最大的酒樓福雲軒裏,聽着外面人議論福壽長公主給林初九道歉一聲,忍不住問了一句。
冷着臉的荊池一直埋頭喝酒,聽到糖糖的話,擡頭看了他一眼,“你不是知道怎麼回事嗎”
“可是,可是萬一蕭王妃騙我們怎麼辦蕭王妃真得太壞了,上次騙我們出來爲她頂罪,這次又騙我們做白工。”糖糖清秀的臉上泛起紅暈,眼睛瞪得滾圓。
沒錯,他這就是氣的
他們是殺手,殺手耶
請他們不是殺人就算了,居然還不給銀子,簡直太壞了。
再這麼下去,他還有殺手的尊嚴嗎
真得好憂傷
“你不是一直想要報復那個老妖婆嗎現在機會來了。”荊池說完沒有再理會糖糖,
繼續埋頭喝酒,完全不看桌上精美的菜餚。
荊池沒有理他,繼續喝酒
“喂,小池池,你就不能安慰我兩句嗎我現在很傷心。”傷心的糖糖捻起桌上的花生米,塞到嘴裏,咔嘣,咔蹦咬得十分用力。
好喫,再來一顆
荊池嚥下一口酒,淡漠地掃向糖糖,“你缺銀子用嗎”
“啊不缺呀。”有荊池在,他怎麼可能缺銀子用。
“不缺銀子用,你抱怨什麼”荊池繼續喝酒,又不看糖糖,而糖糖也習慣如此,自顧自的抱怨道:“我雖然不缺銀子用,可是這不是快要到年底了嗎我今年又沒有賺到銀子,回去後他們肯定要笑話我。”
一想到這事,糖糖就更哀怨了
這世上再也沒有比他更慘的殺手了,他出道至今也沒有賺過一兩銀子,每年地在組織裏都是墊底的,簡直沒有臉見人了。
“放心,沒有人會笑話你。”荊池說得十分肯定,糖糖立刻轉憂爲喜,可不等他歡呼,就聽到荊池補充道:“每年都如此,他們已經習慣了,你也要習慣。”
“啊我的心受傷了。”糖糖臉上的笑容立刻垮了,趴在桌上一動不動,“讓我死了算了吧。”
“去吧,我不拉你。”荊池眼眸突一亮,擡腿踢了糖糖一腳,“張家有異動,走,上前去看看。”
“哦來了。”正事要緊,糖糖顧不得裝死,立刻彈了起來,一陣煙似的往外閃,速度之快就是荊池也沒有跟上。
糖糖是天生喫殺手這碗飯的人,可是他至今也沒有完成一擔殺人的買賣
林初九從蘇茶口中,得知荊池與糖糖已經盯上了帝國張家人,長鬆了口氣。
雖說荊池和糖糖十分不靠譜,可林初九相信蕭天耀的眼光,蕭天耀當時選上荊池必然是有原因的
這一次不是他們與荊池做交易,而是與荊池合作,共同對付福壽長公主,林初九相信那一對奇葩的殺手,一定會盡力完成任務。
有荊池師兄弟盯着帝國張家,林初九也就可以放心去赴宴。知曉福壽長公主愛穿豔色的衣裳,林初九今天挑了一件象牙白的長裙,襯得她整個人少了幾分凌厲,多了一分溫婉。
恰當好處的裝扮,即不張揚亦不低調,林初九十分滿意,帶着親衛與翡翠四個丫頭準備出發。
林初九本打算獨自前往,可不想一出門就遇到在外面等她的蕭子安。
蕭子安沒有坐馬車,而是騎馬前行,他亦帶了一溜親兵,雙方人馬合在一起,聲勢浩大,看上去還挺像那麼一回事。
蕭子安雖然什麼也沒有說,可林初九知道,蕭子安定是知曉一些什麼,不然不會特意帶兵過來,等她一同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