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總,船長剛剛收到了三級海風警報,預計半小時後到這片海域。”一個工作人員上來說。

    “天歌,你看怎麼辦我們回吧”不知不覺中,蒼風瀾換了商量的語氣。

    言下之意,還是把人帶回去審。

    季天音笑容不變,只是眉間仍然覆蓋着薄薄的寒冰:“好啊,回去吧。”

    蒼風瀾鬆了口氣,剛準備命令登山教練滾下來,就聽見季天音淡淡的說:“走吧,不用等他了。”

    她拿過傳呼機:“吶,如果說在你速降的時候,我割斷你的攀巖繩算作謀殺的話,那你自己被風暴吹下來算什麼是意外吧”

    “你,你敢”登山教練被嚇得不輕,嘴上卻還強撐着。

    “嘖,上一個問我敢不敢的人好像死的挺難看的。”季天音側側頭:“不然給你一個機會好了,我沒有用攀巖繩下來,只要你也不用,我們就算扯平了,之後我也不追究這件事,你看好不好”

    天空中劃過一道閃電,照亮少年純潔無暇的臉龐,只有嘴角的那抹笑,帶着難以言喻的妖異。

    所有人都看得出來,她說的話,字字認真。

    眼看風暴就要來了,季天音還不鬆口,教練的心理防線終於被突破,不再狡辯,承認確實是有人讓他這麼做的,但他根本不認識那人,只是拿錢辦事。

    聽季天音似乎不相信的樣子,他更是連爺爺和祖宗這種話都喊了出來。

    季天音終於輕輕點了下頭,登山教練立刻忙不迭的滾下來。

    “天歌,你可真行。”蒼風瀾這句誇獎是發自內心的。

    季天音只是笑笑,沒等人下來,就回朝船艙了。

    “你不要親自審人了嗎”蒼風瀾追上去。

    季天音輕嘆:“恐怕問不出什麼了。”。

    她現在是蒼都集團的代言人,對方敢在蒼風瀾面前動手,就肯定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她已經最趁熱打鐵的威脅了登山教練一波,也沒有得到什麼實質性的情報。

    不過沒關係,只要做了,就一定會留下線索,被她查出來,一定會讓對方生不如死。

    蒼風瀾明白她的意思:“你早猜到登山教練是替罪羊”

    季天音笑而不語。

    “那你還”那麼兇殘

    他聽到那個登山教練在山頂上哭爹喊孃的,好像最後還尿褲子了

    季天音的聲音比冰還冷:“就算不知道主謀是誰,他動手了總是真的吧”

    毛球可是差點就粉身碎骨了。如果不是考慮到蒼風瀾的臉面問題,她今天就會直接讓這個教練永遠留在這片海域。

    看着她意猶未盡的模樣,蒼風瀾抖了抖,換了一個話題:“你的宣傳視頻拍的很好。”

    “謝謝,我還有其他任務嗎”

    “沒有了,離年會還有十來天,你可以好好休息,年會上亮個相就可以了。”蒼風瀾暗搓搓的想了想接下來的接觸計劃,無比貼心的問:“你有什麼想玩的,我可以陪你。”

    “好,那我回去睡覺了。”船剛剛停靠,季天音就瀟灑的跳下船,向酒店走去。

    蒼總懊惱的愣在原地。

    他是不是有毒瞎說什麼大實話,早知道應該再扯幾個任務出來

    誰能想到她比他還實誠

    就這樣走了,不帶走一片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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