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開窗簾看了看外面的步行街,基本上已經沒有開着的店了,所有人都回家過年了。
而原本人流洶涌的步行街,現在也幾乎沒幾個人了,就連賣早點的幾位大嬸都回去了,整個步行街上,也只有一個環衛工老頭在那裏輪着大掃帚不緊不慢地打掃着。
對於這點秦風並沒有覺得意外,不管什麼時候,總有人因爲某些原因沒辦法過年,街上的垃圾不可能就這麼堆着,環衛工必不可少。
就像是去年,那個爲了兒子甘願留在這邊的憨厚男人,秦風現在還記得很清楚,只是感覺轉眼間這就一年過去了,時間過得太快。
如果是在以前,就現在老頭這打掃速度肯定要被扣錢的,不過現在嘛,都過年了整整一條街就老頭一個人,你還能說什麼。
秦風搖搖頭,這老頭又是一個可憐人啊,大過年的還得出來打掃街道,也不知道子女們都是幹什麼喫的。
算了,先不去想這個問題了,秦風走進洗手間準備洗漱,洗了個頭,結果發現身上也被淋溼了,既然溼了身,索性洗個澡吧。
洗完澡,換上了一身乾淨衣服,秦風走出了臥室,小黑這頭死狗還在那裏趴着睡,不是說狗的耳朵特別靈嘛,只要有人走動瞬間就會起來。
可是看看自己家的狗唔,估計人家進來把酒仙居搬空了它都不知道吧
看不下去了,上去直接在小黑的屁股上來了一巴掌,準備讓它起牀接客了。
結果小黑睜開了朦朧的睡眼看了看,發現是秦風,隨即又閉上了眼睛,狗耳朵耷拉
遮住,一副“就算是地震了我也不會跑”的樣子。
還能說什麼呢,秦老闆覺得這狗懶死得了,不是說有什麼樣的主人就會有什麼樣的狗嗎怎麼自己這麼勤勞,養的狗卻這麼懶呢
看了看身上的衣服,對了剛剛又換下髒衣服了,讓小狸今晚上幫忙把衣服洗了,至於自己嘛嗯,懶得洗
走進釀酒坊,查看了一下萬酒罈裏面的情況,一切都沒問題,這纔拿了一隻酒葫蘆,裝好了一壺酒準備出去。
外面那大爺幹活乾的那麼辛苦,這麼冷的天,總得給一點酒吧,喝了也好暖暖身體。
不過這酒得熱一熱,畢竟天太冷了,喝冷酒還是不太好。
倒了熱水,把酒葫蘆放進熱水中,秦風走出了釀酒坊,結果就聽到了敲門聲,不用問,這麼早肯定是蘇小狸了。
門打開,穿着一件黑色長風衣的小狸妹紙走了進來,手裏還提着早點,看到秦風頓時笑道:“秦老闆,今天的早點可是人家親手做的哦,外面已經沒有賣早點的人了。”
接過早點來,不用說肯定是熱的,小狐狸辦事從來都是滴水不漏。
“行吧小狸,你先等等,我去外面給那位大爺送壺酒去。”秦風將手中的酒葫蘆示意了一下道。
說完話,秦風估摸着酒已經溫的差不多了,這才走進釀酒坊把酒葫蘆提了出來。
左右看了看,秦風把酒葫蘆外面擦了擦,直接把酒葫蘆塞進了自己的懷裏,要不然外面這麼冷,分分鐘這酒就又冰了。
走出了酒館,那位老大爺還是不緊不慢的掃着地,好像保持着自己的節奏一般,仔細看着居然會感覺很和諧。
再看看老大爺的衣服,唉,秦風再次嘆口氣,這麼冷的天,居然穿的衣服是補丁摞補丁,看着都讓人覺得心痛。
寒風呼嘯,秦老闆感覺這些寒風好像是這個社會的寒冷一樣
一路走向了老大爺,一邊走秦風一邊喊道:“大爺,大爺,等一下,等一下”
連着喊了兩遍,前面正在打掃的大爺停了下來,轉過頭看到了秦風,呵呵笑道:“小夥子,你是在叫我嗎”
老大爺慈眉善目的,每次說話都帶着笑容,似乎一點都不在意自己現在的困頓,讓秦風看的很是欽佩。
什麼叫安貧樂道,這就叫安貧樂道,人家老大爺這樣了照樣樂呵呵的,自己還能有什麼理由抱怨這個社會呢
想到這裏,秦老闆的臉上露出了笑容:“沒錯大爺,我就是叫您呢,看您掃了半天了,休息一會吧。”
大爺左右看看,估計是在看自己掃了多少,隨後才說道:“那行吧,休息一會。”
“不過這邊沒坐的地方,我們去那邊坐會吧。”大爺扛着大掃帚再次說道。
那邊秦風看了看,是街口的方向,那邊有什麼坐的地方呢,因此馬上打算邀請大爺進自己的酒館坐會。
然而卻見大爺依舊慈眉善目笑道:“那邊有房車,裏面可暖和了,咱們就到裏面休息會”
什麼房車秦老闆被驚的話都說不出來,只能這麼跟着大爺一路走到了街口,果然,街口處停着一輛房車。
當然這不是重點,畢竟房車也有貴的有便宜的,最重要的是,這房車秦風認識
上次去米國,那個家裏有礦的狗大戶肯威老頭好像就是開的這車,據他說這車特別好,一輛得好幾百萬
渾渾噩噩地跟着老大爺上了車,這才發現,裏面的空間是真的大,裝飾是真的闊氣,哪怕自己不懂車,都能看出來這玩意肯定死貴了
老大爺還是那樣笑道:“沒辦法啊,我這早上過來掃大街,沒個休息的地方,外面又太冷,就買了個車歇歇腳”
買了個車歇歇腳歇歇腳
秦風:“”本老闆沒事,本老闆不心痛
當然這還不是重點,重點是,老大爺隨手打開旁邊的一個箱子,從裏面拿出了兩個酒葫蘆,秦風一瞅,我去,好眼熟啊,這不就是酒仙居的酒葫蘆嘛
老大爺遞過來一個酒葫蘆道:“來小夥子喝點酒暖暖身子,這酒好像是在什麼酒仙居買的,挺不錯,現在溫的應該剛剛好,喝點吧。”
秦風:“”想了想自己懷裏的那壺酒,算了不掏了。
原本以爲是個青銅,結果上去才發現,這是真正的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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