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得知自己的魂體在神界時,言修一點都不驚奇。畢竟也只有神界的人才有那麼大的能耐把他的魂珠封印住並斬斷他的搜尋。神界的人不過就是修的一些好功法,實力突破到了一定的境界,是修真界裏另外一種強者而已。就是成了神又如何,無論是手段還是謀略都和以前沒有成神時沒什麼分別,總有些齷蹉存在。
顧溪溪了悟了,怪不得言修和她說那東西是他的。“然後呢那場大戰之後呢”
“魔族的人佔了上風,很快就殺到了神君的殿前。爲了保住顏面,他們冒險開啓了防護大陣,就是剛剛你看見的那個。那東西威力強大,只要入了那道漩渦裏,無論你是神還是魔,都會神魂具損,永無復生之可能。神族本來想要魔族的人全部引到陣中,徹底一勞永逸,可事情哪有那麼容易。很快就被發現了,雙方打的難解難分,最後一大波人都淪爲了陣中的祭品。”言修神情很是淡漠,如果是眼睛裏流出幾縷不易察覺的寒光,顧溪溪都要有種這是一個和言修無關的故事。
遭受背叛,本該屬於自己的魂體被困,換了是她,也得跑過去搶回來
“那我們能逃出來可真幸運”顧溪溪心有餘悸的拍拍自己的小心臟。
“我用魔力破壞了陣法中的薄弱部位,解決它。不過還是受了餘波它把我們傳送到了修真界裏一座山上,我們休息好了明天在下山。”
這裏顧溪溪兩眼一抹黑,也就不去指手畫腳。
山洞裏寂靜無聲了半響,空氣太過靜寂。言修自顧自的整理自己的衣服,明明破損了些,還帶着些血跡,可他還是穿出了高貴的美感。有一種人,骨頭血裏都流着優雅基因,舉手投足間風華豔豔之感。
顧溪溪覺得自己有必要打破一下這安靜的氛圍,遂問道。“對了,你的系統任務是什麼我的任務是拯救一個末世,可把我給煩死了。”顧溪溪想到這,內心便焦躁了。從幻境走出後,她比完成更想着自己的家人,想着完成任務,想着快些回去。別人的任務都在自己的世界中完成的,就她自己是在異世界完成的,怎麼想怎麼憋屈。
“管理魔界。”
“哦,你實力那麼強大,任務應該早就完成了吧我現在完成的連十分之一都還不到。”
“我以前是修仙的,接了系統任務之後,入了魔,最後統領了魔界。”言修淡淡的說。彷彿在說今天的天氣很好。他悠閒的打起坐起來,目光卻不錯的盯着顧溪溪。
“臥槽。”顧溪溪驚訝了,第一想法就是系統真t整人
“可能系統覺得我正直不阿,會把魔界管理的很好吧。”言修似笑非笑。“沒想到最後我這個魔頭的的確確把魔界管理的比上一任更好,好到把神界滅的是乾乾淨淨。”
顧溪溪瞪大了眼睛,莫名的打了寒顫,繼而被對方的風騷操作給驚到了。
如果不是有這一個任務,哪怕那些魔物把三界攪的天翻地覆,言修的眼皮都不會擡一下。系統看人只看表面,選擇宿主的標準也只是依靠現實的數據來判斷。就好像一個公司要招牌一個人一樣,都是從別人的看法以及各個方面的觀察來選擇。它們不知是經驗比較少還是別的什麼,居然看不清大多人都是披着一個欺騙世人的表皮活着。言修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無論是在修真界還是在魔界,他上一秒可以笑面春風,下一秒亦然可以把背叛他的人折磨的生不如死。在他眼裏,所有人都只是一個會喘氣的肉塊,沒有什麼區別。
主系統不知道自己選擇了這樣一個危險的人,等到反應過來時已經晚了。言修在把魔界的魔物都殺完之後,他的任務就完美完成,成爲了系統想控制都控制不了的存在。
好似被顧溪溪的反應給逗樂了,言修不由的多說了些。“話說回來,我本來還是修真界的第一天才,有些記錄至今未曾被打破。”
顧溪溪拍了拍他的肩膀,憂傷道:“兄弟,同時天涯淪落人。我本來是一個普通世界的
言修溫和有禮的看着顧溪溪吐槽着吐槽着,話題就轉到了美食之上。
“可惜我打不開空間,要不然我可以拿空間裏的零食和你一起邊喫邊聊任務的痛苦。哦對了,我還有一個品味奇差的系統,他品味差也就算了,居然還想強制我和他一起欣賞哼哼,我現在可找到東西治住他了。”顧溪溪嫌棄的冷哼兩聲。
被嫌棄品味差的伊德,在星空基地裏任勞任怨的處理完基地事物後,正打算來幾包薯片坐定看劇,忽然他猛的連連打了幾個噴嚏,之後他歡喜的原地跳躍一圈,像發現了新大陸般欣喜不已。
言修靜靜的說。“給你提議,你可以把所有人類都聚集在一起,重新找一個新的星球開發居住。之後發射幾個武器,把星球給毀了,任務自然而然就完成了。”
“毀滅一個星球哪裏那麼容易,那是他們的家啊,這樣不行。不過你倒是給了我靈感,我可以把人類聚集在一起,發展新的世界。”顧溪溪被給嚇了一跳。
“這樣會延長你回家的時間,你不是很想回去看看他們嗎”言修若有所思的看着顧溪溪。
“那也不行唉不對你怎麼知道我想要想回家的”顧溪溪從未在言修面前提過自己的任務和自己的家人。
言修面不改色道:“幻境,你進入的祕境裏誘出的心魔,我能看見它給你製造的幻境。”
“啊”顧溪溪略微有些尷尬,“那這樣說來,你豈不是知道了我心裏的很多想法”
“是啊。”言修猛的笑了一下,沒頭沒尾的說了一句,“溪溪,你真的很可愛。”
顧溪溪和言修璀璨一笑給晃了一下神,對方有着絕色的姿容,深處的墨色眼目虹膜漂亮的不可思議,仿若匯聚着難以言語的光,這一笑更是能堪比人間殺器。這時,言修的手落到了顧溪溪的右邊的粉嫩嫩的腮幫子上,不重不輕的捏了一下。柔嫩的觸感一下子軟到了言修的心裏,讓他不受控制的在下一秒,在顧溪溪醒神之際反應不及之間,復又捏了一下。
顧溪溪只好慌忙的捂着之間的臉頰,一時不知該作何反應。她沉默了幾秒,像是要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一般,在自己的口袋裏掏了掏,居然掏出了之前的手機和耳機。這玩意經過她的改裝,堅強的沒有壞。顧溪溪逃避性的帶上耳機,聽起音樂來。
言修知道自己失禮了,這樣的情況是他從未有過的,但他並沒有不悅,相反內心深處有什麼東西破冰而出,讓人無端的感覺到舒心愉悅。
言修湊到了顧溪溪的面前,玉色的手挑了另一邊耳機,帶上自己的耳朵上,輕緩柔美的音樂彷彿要在心中開花,每一個音調都踩入了靈魂裏,纏綿入骨。
顧溪溪呆了呆,有些冷硬的轉過頭,把耳機搶過了,把輕音樂轉換成快節奏的歌曲,破了這莫名其妙的曖昧氛圍。
言修笑了笑,手指微動的又想要捏顧溪溪的臉,最後還是勉強壓抑住了。
顧溪溪帶着耳機沉溺在自己的世界中,神識受傷的她有些精神不濟,沒多久就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顧溪溪醒來時,身旁不知何時擺放一堆水靈靈的果子。
“這是修真界裏的一種靈果,雖然對魔修沒有什麼用處但味道清甜。”言修手裏捏着一塊布包,站在不遠處,晨曦的光給他渡了一層金色。
顧溪溪簡單在用清水洗漱一下,啃了一下靈果,好喫的讓她了個激靈。喫貨的本性立馬暴露,收了幾個做種子打算等空間能打開後種到裏面去,讓它生生不息。
言修耐心的等顧溪喫完,再領她出了洞口。
神識受損,魔力枯竭,但體魄還在。顧溪溪無壓力的和言修走了幾個小時的山路,又費了一個小時的腳程,見到了一座城。
他們運氣不錯,很快就入了城門。言修把在山間挖到的靈植賣了出去。換了不少的靈石,挑了一間豪華酒樓住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