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寒暄了好久,最後因爲這裏溫度過高、堅持不住,我們七人這才告別南山,離開火關。
四道關卡打通關,我們幾人都很興奮,因爲很快,我們就能接近樓蘭王了,從而進一步得到盤古的頭顱。
我們本以爲,樓蘭古國肯定是一個充滿人文氣息的古代城池模樣,可到了這裏,才發現它竟與我們想象的截然不同
表面看去,這裏與外界的任何一座普通城市並無分別,四處高樓林立,左右車水馬龍。
街頭大排檔,男人們小金鍊子大金錶,喝着啤酒喫燒烤。
街角洗頭房,女人們穿着絲襪捂着逼,面對客戶笑嘻嘻。
通關之後,有專門人員給我們分發樓蘭指南,介紹當地風俗文化,以免我們上當受騙。
當時天色已經不早,喫完飯,我們便入駐當地酒店,着手打聽樓蘭王的消息。
樓蘭王就住在市中心的王宮裏,一般若無文書,根本無法進入。
幸運的是,明天公主招親大會就會開始,而這,可能也是唯一混進王宮的辦法。
對我們七人小組來說,這無疑是個幸運的事情,但對於我,則不然。
只想做一個安安靜靜的美男子而已,爲什麼非要把我往火坑裏推
當天晚上,幾人被着我登上“公主招親”的官方網站,偷偷摸摸給我報了名。
當然了,這件事情,我是在第二天才知道的。
翌日清晨,我被小詩從睡夢中推醒。
“喂,快起來打扮打扮,馬上要去相親了”
小詩帶着些許醋意,但言語間不無玩笑的成份。
昨晚太累,睡得太早,甚至沒來及和小詩嘿嘿嘿,此時見她也敢調笑我,我一腳蹬起被子,摟着她一起滾在了牀單上
咚咚咚
“林劍,快開門呀”
“等等,在辦大事呢,馬上就好”
咚咚咚
“林劍,快開門呀,都一個小時過去了”
“等等,在辦大事呢,馬上就好”
咚咚咚
兩個小時過去了,敲門聲第27次響了起來。
看着睡夢中香汗淋漓的小詩,我輕輕在她脣上吻了吻,挺了挺微微發酸的腰肢,這才心滿意足地起牀穿衣。
爲了早早落選,我鬍子沒刮、臉沒洗、牙沒刷,只希望可以在第一輪海選,就被“順利淘汰”。
見我千呼萬喚始出來,外面五人終於長長鬆了口氣。
祁琪上下打量了我一眼,見我鬍子拉碴、衣衫不整、一副邋里邋遢的樣子,當時就黑着臉道:“十點鐘,招親大會準時海選,你看看現在都幾點了還有,你現在什麼心態”
我最討厭她這副橫眉冷對千夫指的樣子了,當時就狠狠還擊道:“不滿意那你找別人去啊”
“你”
祁琪眼睛一紅,咬緊嘴脣,氣得渾身直抖。
花生忙做起了和事佬,把我往外推道:“快走吧,快走吧,要不真的遲到就麻煩了”
出了酒店,花生趕緊攔了輛車,目標樓蘭王宮。
此時已經是九點半了,距離海選開始,僅剩下半個小時的時間了。
bsp;還沒上車,我心裏就暗自祈禱着,希望一路之上,可一定要堵車啊
不知是被我說生氣了,還是對我的表現太過失望,見我們上車,祁琪竟一言不發地轉身走了。
看着她那失落的背影,我心裏隱隱有些不忍
或許因爲只是海選,此次賽事的舉辦地點,選擇佈置在王宮北大門,屬於最偏僻的一個門。
我們到達場地的時候,剛好是十點整。
高高的舞臺上,拉着一條長長的橫幅,上面寫着“公主招親海選”六個氣勢磅礴的大字。
舞臺左右兩側,各擺放着一隻大大的音響。
正對着舞臺的下方,被隔離帶分成了四個區域,坐着一衆參賽選手。
我被幾人推着正往前走,這時,祁琪忽然風塵僕僕地跑了過來,手裏還拿着一套未拆封的衣服。
“喏,剛買的一身西裝,我也不知道你的尺寸,快試試合不合身”
祁琪擦了擦汗,嘴裏喘息不停,眼睛依然有些發紅。
見祁琪這副模樣,當時我心中就是一動,一邊穿着衣服,一邊暗中反思,自己這樣消極,是不是真的太過分了
“最後一次還有沒有參賽選手,沒有填寫參賽表格的”
舞臺中央,主持人拿着話筒喊了一句。
“我”
或許是被祁琪感動到了,我衝她微微一笑,輕聲道:“快去給我找一把吉他來”
說完,我趕緊跑到前頭,在三位評委老師不耐煩的眼神中,認認真真地把參賽表格填寫完成。
姓名:林劍
年齡:27週歲
身高:179cbr >
文化程度:本科
看着我的參賽表格,又看了看我的人,三位評委一商量,最後從桌上拿了個“吊絲”的木牌給我。
我回頭一看,這才恍然發現,選手的區域劃分,那是有規則的。
四個區域分別爲:正太、男神、吊絲、大叔,選手手裏拿着什麼樣的木牌,就要對應坐到什麼樣的區域。
靠,太沒天理了吧
話說老子風流倜儻、一表人才,更在大學校園裏取得過“十佳歌手”的榮譽稱號,竟然就給我一個“吊絲”
無奈,這是三位評委商量的結果,如果當場拒絕,肯定會給他們留下不好的印象,也不利於接下來的晉級。
想到此處,我心裏無奈嘆息一聲,只得伸手去接木牌。
這一擡胳膊,我沒想到,衣服上的吊牌竟然露了出來
原來剛剛穿得太匆忙,竟連這玩意兒都忘記摘掉了
拉夫勞倫
吊牌價五萬八
看到這個吊牌,我心裏“咯噔”一下
看來祁琪還真是下了血本,爲了支持我的比賽,現在經費這麼緊張,還給我買這麼貴的衣服
不僅是我,看到吊牌,三個評委也坐不住了
幾人再次小聲嘀咕了幾句,最後把“吊絲”木牌收了回去,猶豫了下,換成了一個“大叔”。
靠,竟然不是“男神”
不過,無論如何,“大叔”總比“吊絲”要強多了,估計手裏拿着“吊絲”木牌的參賽選手,也就是過來打打醬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