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強上嬌妻:老公輕點,我好疼 >第144章 前提是,你能搶得走
    蕭美爲難咬着脣角:“傾城,媽咪是律師,知道故意殺人的罪責有多麼嚴重,不過你放心,媽咪現在就剩下你這麼一個寶貝女兒了,無論你做了什麼,媽咪都會永遠的支持你。”

    水傾城笑了,也從沙發上站起來,在蕭美的臉頰上印上一吻。

    “媽咪,我愛你!”

    蕭美嫌棄的將水傾城推開,佯裝嗔怒的責怪一聲。

    “快去洗洗手,來喫小龍蝦。”

    博文已經走了這麼多年,蕭美只剩下傾城這麼一個寶貝女兒了。

    因此,無論她做了什麼,哪怕是觸犯了法律的底線,蕭美也會無條件的支持她。

    她不明白的是,慣子如殺子。

    遲早有一天,蕭美會爲此付出沉重的代價。

    ……

    ……

    水亦然真切感受到了什麼叫被人監控着。

    小產後的第三天,她下牀想要出去透透氣,因爲這三天裏,除了莉莉只來過一次,她再也沒有見過任何人,哪怕是陸天傲。

    而在這三天裏,水亦然也考慮過了很多的問題。

    她必須離開陸家。

    以前她承認,沒有下過狠心離開,的確是因爲陸天傲。

    她也不想否認,自己曾經深愛過他。

    可自從孩子流掉了之後,水亦然和他之間最後的維繫都沒有了。

    就像她之前一直強調的那樣,他們始終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就算曾經的誤會都解開,可一顆心已經被傷的體無完膚,像插在心尖上的那根刺,拔出來會流血而死,按下去同樣也會痛死。

    水亦然真的不想再和他之間有什麼牽扯了。

    這幾個月以來,她好累啊,感覺比她活的這二十三年都要累。

    所以,不管付出的代價是什麼,她都要離開陸天傲。

    卻不想,就在水亦然剛打開門板的時候,兩個黑衣人堵在門口,伸出手臂,阻擋住她繼續出來的腳步。

    “對不起,陸夫人,陸總吩咐過我們,沒有他的允許,您不可以離開房間半步。”

    水亦然一時之間有點沒聽清,或許也是因爲打心眼裏不相信,陸天傲會做的這麼絕情,難以置信的瞪大雙眼。

    “你說什麼?”

    黑衣人又規規矩矩的重複了一次:“您不能出去,這是陸總的命令。”

    剛好這時,一個陌生的女性端着砂鍋,走到了水亦然面前,主動的做起了自我介紹。

    “大少奶奶您好,我是新來的女傭,這段時間由我照顧您的飲食起居。您放心,我們都是受過專業訓練的,您如果想喫什麼可以告訴我們,我們會滿足您的一切要求。”

    聽到這裏,水亦然心中一震:“我現在連出門的權利都沒有了嗎?”

    黑衣人不會拐彎,強硬的點頭:“是的。”

    女傭怕這話傷人,又連忙將話茬接過來。

    “是這樣的,大少奶奶,您現在還是小產中,身體太過虛弱,不宜出行,等修養一段時間,大少爺自然會看情況放你出行的。”

    水亦然懂女傭話裏的意思,脣邊勾勒起來一抹殘破的笑意。

    “看情況放我出行……是不是隻要他不同意,我還是不能出來?”

    “這……”女傭一時語塞,變了臉色:“大少爺的意思,我們也不敢妄自猜測,大少奶奶還是回房間把參雞湯喝了吧。”

    水亦然退後兩步,將門板關上。

    她不想喝什麼參雞湯,也不想和陸家有什麼牽扯,水亦然只想找個誰都不認識她的地方,安靜的過完一生,也算是爲那個只待在她肚子裏三個多月未出世的寶寶贖罪。

    不過很顯然,陸天傲是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她。

    那天她小產醒來後,水亦然仍然記得,他貼着她的耳邊,笑的那麼殘忍,一字一句的輕聲道。

    “放了你,怎麼可能?等你把身體養好了,我們再要一個。水亦然,你這輩子都別想逃離我身邊。”

    就在這時,門鎖突然又被擰動了兩下,水亦然黑眸裏的光彩突然聚焦,帶着一種極其複雜的心理望向了門口。

    果不其然,開門的不是別人,而是陸天傲。

    她沒有任何躲避的眼神,就這麼直勾勾的望着他,直到陸天傲走過來,將手裏的蔘湯碗放在了牀頭櫃上。

    一時之間,兩人沉默的就像隔離在兩個世界中的人一樣,可誰都知道,他們明明靠的那麼近。

    但這種沉默的氣氛,總是有人來打破的。

    水亦然不想和陸天傲之間再有什麼牽扯,她只想快點逃離陸家,離開他。

    因此,當陸天傲搬了一個椅子坐到她的對面時,水亦然沒有任何的退縮,直視着陸天傲的黑眸,認真的一字一句道。

    “讓我離開,陸天傲,放我走。”

    水亦然以爲,當她說出來這一切的時候,陸天傲至少會皺一下眉宇。

    可他沒有。

    他依舊坐在對面的椅子上,垂眸舀着參雞湯,像是一尊佛像,巋然不動。

    在等待的這短短十幾秒時間裏,水亦然的心卻像是放在烈火上赤烤,焦灼不堪。

    她以爲,陸天傲仔細的考慮她提得要求。

    畢竟這種事,只要說的多了,誰都會厭煩。

    就像一個男人,他愛上了一個很作的女生。

    相處的時間短,男人會覺得女生作得很可愛,只要她不高興,他會想盡一切辦法去哄她。

    這任何感情都是有保質期限的。

    時間長了,這種作的性格就會被男人厭煩。

    因此,水亦然覺得,只要她和陸天傲提出的次數多了,他一定會同意的。

    “你可以換一個要求。”

    水亦然拼命的搖頭:“不,我就想讓你放我走……求你了,陸天傲,和你在一起這麼長時間,我從來沒有求過你什麼,這是我第一次求你,你應了我吧。我們之間已經沒有感情了,這麼在一起也是互相折磨。”

    下一秒,陸天傲將湯碗放在旁邊的桌子上,發出一聲重重的磕碰聲,水亦然心中一顫,結果感受到自己的下巴被他緊緊地捏住。

    突然,陸天傲趨近水亦然的臉頰,他微笑着,笑的很好看,可出口的語氣卻是異常的冷冽。

    “我也告訴你,不管你提出多少次要分手,我都不會答應。還有,水亦然,如果你認爲我有一天會厭倦你的訴求,那麼,今天我也鄭重的告訴你,你趁早死了這條心,不管你提出多少次,這輩子你只能待在我陸天傲的身邊,哪兒都不許去。”

    說完,他鬆開了手,從椅子上站起來,大跨步的邁向了門口。

    只不過,在臨開門之前,水亦然又受到了陸天傲的警告。

    “把那碗參雞湯喝了,如果我在回來之前看到你沒有動,填鴨式的那種殘暴喂法,我會繼續。”

    從房間出來後,陸天傲還沒有下樓,放在兜裏的手機應聲響起,他不耐地掏出來,看到來電顯示後,那張沉鬱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按下了通話鍵,陸天傲並沒有主動的開口說話,而是等着對方先發制人。

    裴君落在電話那邊的語氣當即有些衝:“我要見她!”

    陸天傲冷笑一聲,毫不客氣的回懟過去。

    “不可能。裴君落,你憑什麼?”

    這麼多年了,裴君落性格一向沉穩,雖然他和陸天傲在大學期間,曾經因爲女人有過節,可隨着時間的消逝和他成長的環境,裴君落早就釋然了。

    只不過,對於水亦然,這一次,裴君落卻不想再讓步了。

    他在電話那頭大吼一聲:“我憑什麼?陸天傲,你毀了她一次還不夠嗎?她不是你個人的專屬用品,你又是憑什麼讓她待在你身邊一輩子!”

    聽到裴君落的問話,陸天傲的黑眸再一次染上了嗜血的猩紅,整張臉佈滿了危險的色澤。

    “你這樣的態度是不是說明,在我和她在一起的時候,你就有想過插足我們?”

    裴君落做不到冷靜,自從他回國後聽到水亦然出事之後,他的大腦神經都處於緊繃的狀態。

    事實上,裴君落目前也不知道對於水亦然是什麼感情。

    但他就是不想讓她受傷。

    就像冥冥之中有一種緣分,既然認識了,就割捨不掉了。

    按理說,像裴君落這種沉澱的性格,是不會主動和陸天傲宣戰的。

    畢竟,在他的人生觀和價值觀中,金錢和權利要比女人的誘惑力來的猛烈許多。

    可是爲了水亦然,他不惜一次次的破例。

    甚至有好幾次,裴君落也在捫心自問———我愛上那個如水一樣柔弱,不爭不搶,卻獨留一份寧折不彎的傲氣在心間的女人嗎?

    答案自然是迷茫的。

    就是因爲說不清,道不明,裴君落才更想要保護她。

    所以,當他聽到水亦然流產後,一向沉重的裴君落沉不住氣了。

    打來這通電話,也是做好了和陸天傲正式宣戰的準備。

    “是又怎麼樣?亦然值得更好的人去守護她,你只會一味的傷害她。和她在一起後,你信任過她一分一毫嗎?陸天傲,我曾經說過你不懂得去如何愛人,你骨子的偏執只會讓她痛苦一生!”

    面對裴君落的指控,陸天傲反而冷靜了下來,脣角扯出一抹細諷地冷笑。

    “那就歡迎你來把她搶走……前提是,你能搶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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