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楊凡所知,如今的漁陽國,已經在暗血王朝的絕對掌控之下。
仙城,更成爲漁陽國最宏偉壯觀的景觀,也是本國修仙界交匯的中心地帶。
楊家堡是仙城的中心樞紐,五盤山是漁陽國最高級的修仙坊市,秀玉閣則是規模最大的貿易地。
霧柳鎮是此地唯一的淨土,雖然居住着一些凡人,卻被喻爲仙城中的“禁地”,沒有修士敢在這裏鬧事。
在幾個地痞的帶領下,楊凡胡非走進了鎮上一個酒館。
酒館裏魚龍混雜,無論是修仙者,還是凡人,男女老少,各種各樣的都有。
剛走進這酒館,就聽到一個刺耳的聲音:“聽說霧柳鎮藏龍臥虎,本師親臨此地,大大失望。這酒館裏的酒,明顯參雜了水,竟然還不允許本師質疑,真是豈有此理”
“都聞北秦繁華之地,人傑地靈,現在看來,卻還不如我聖族荒漠之地的粗鄙之人”
楊凡等人走進醫館,正好聽到居中酒桌上,一個身披裘皮大衣、頭戴遮陽帽男子發出的聲音。
這男子看起來年,四十歲上下,腮幫上有幾縷鬍子,衣着打扮以及腔調,和北秦之人,大相徑庭。
明顯是異族之人。
在北秦之地,還敢如此囂張跋扈的異族,肯定是蠻夷九族無疑。
蠻夷,只是北秦國度對其它異族的稱呼。
而蠻夷九族則以“聖族”自居,在他們眼裏,北秦同樣是異族,是蠻夷。
這異族男子的聲音帶着濃濃的諷刺,身邊還坐着一男一女,分別是一名紫瞳青年,一位衣着鮮麗、頭戴七色頭冠的絕麗女子。
僅僅看着裝氣質,便能覺察到他們的不凡,絕非等閒之輩。
紫瞳青年的雙眸,給人帶來莫名的壓力和危險,讓人不敢直視。
而那頭戴七色頭冠的絕色女子,額心間有一顆米粒大如寶石般圓潤的紅色印記,平添幾分聖潔神祕。
她頭上所戴的七色頭冠,引起了楊凡的注意,不由多看了一眼。
這七色頭冠,讓他想起了孔雀小妖頭上所戴的那個孔雀鳳冠,二者看上去有些相似。
三人共坐一桌,僅僅是那異族男子在發話,紫瞳青年和絕麗女子端坐不語。
在三人的桌子旁邊,躺着好幾個人,身死不明,都是修仙者,從築基期到金丹期不等。
楊凡目光一掃,神色微變,目光凜然。
這倒下的幾個人,有兩個昏迷,有兩個重傷,一個死去。
“你們這些蠻夷,簡直是自尋死路,竟然敢到霧柳鎮鬧事。”
一名白鬍子老者,怒目圓睜,伸手顫巍巍的指着這些人。
當楊凡走近前時,正好看到眼前這一幕。
而那白鬍子老者,不過是凝神期修爲,看起來有些眼熟。
“哼,一個低階修士,還敢在本師面前指教,你是活的不耐煩了”
之前發話的異族男子冷哼一聲,眸子裏抹過一道冷光。
白鬍子老者頓時感受到一股喘不過氣來的威壓。
然而,他整張老臉憋的通紅,依舊咬牙的道:“霧柳鎮是仙城禁地,沒有人能在這裏撒野。高階修士也不能”
異族男子驀然一擡手,一抹暗綠光霞,朝白鬍子老者刺去。
白鬍子老者,根本就沒有反抗之力,眼看就要着道。
就在此刻,一道雷蛇從側面破空划來,正好擊中那暗綠光霞。
噗嗞嗞~~
暗綠光霞毫無反抗之力,頓時被雷蛇吞沒。
異族男子等三人,微露訝色,正好看到出手相阻的胡非。
“小兔崽子,竟敢到我的地盤裏鬧事,看老子怎麼收拾你們。”
胡非言語粗鄙,目中露出幾絲興奮,雙手搓了搓。
以他的目光,不難看出,來者三人,皆是元嬰高階。
無論是異族男子,還是另外的紫瞳青年和絕麗女子。
三個元嬰高階
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胡非不懼,反而興奮,戰意盎然,搓着雙手,像看到獵物般:“太好了,正好讓老子活動一下筋骨。”
異族男子等三人,都以怪異的目光望向他。
那白鬍子老者輕吐一口氣,一臉後怕的道:“胡管事,你終於趕來了,不然”
驀地,他的聲音戛然而止,目光定格在胡非旁邊身穿青玉錦袍的男子臉上。
“您您出關了。”這白鬍子老者滿臉興奮,聲音略顯顫抖。
“你是”楊凡發現這白鬍子老者有些眼熟,卻突然想起來了。
“小老兒曾經是普愛醫館的藥師,當年您重返漁陽的時候,在醫館裏,您還給我治過傷”
白鬍子老者連忙解釋道,目光中透着深深的敬仰之色。
楊凡點了點頭,這位老藥師,他卻是有點印象的,當初從內海剛到醫館,鄭小曼之子羅翔驕縱狂傲,打傷了這個勸阻的
老藥師。
“楊藥師,您可一定要爲我們做主,這異族修士,跑到我們霧柳鎮,純粹是想鬧事,剛纔更是打死了一名築基前輩”
白鬍子老頭向楊凡伸冤。
“好,你放心。”楊凡先安慰白鬍子老頭,然後聲音漸漸冷淡下來:“這三個異族修士,都別想全身而退。既然打死了我們一人,我至少也要留下他們一條性命。”
“哈哈哈閣下好大的口氣,真以爲喫定了我們。”
異族男子放聲大笑。
他身旁的紫瞳青年和絕麗女子,目光相視一眼,又開始打量楊凡。
可是,楊凡站在他們面前,就宛若一片汪洋大海,深不可測。
紫瞳青年眸子裏露出一絲驚訝,嘴角微微蠕動,與絕麗女子交流起來。
“楊老大,讓我收拾此人。另外兩個交給你了。”
胡非手中出現一個狼牙棒,上面散發驚悸的毀滅氣息,伸出一根指頭,向異族男子勾了勾:“我們出去打,手底下見真章,不要傷及此地凡人。”
“哈哈哈,本師偏要在這裏打,你又能奈我就算有傷亡,又不是我聖族的百姓。”
這異族男子倒是無恥的很。
“嗷嗷~~”
胡非不由睚眥欲裂,氣的發抖,見過無恥的,卻沒有見過無恥到如此程度的。
楊凡擡手,拍了拍他的肩:“冷靜,既然如此,我今日要留下的一條性命,就是此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