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逸宸看着照片上簫靈的各種姿態,時而在石桌上泡茶、時而在鞦韆上回蕩、或是在月臺上彈琴、在崖邊側目凝望。

    而崖邊那張圖上是有塊刻着雲崖二字的石碑,圖中女子相貌身姿及打扮都和眼前這個俏麗女子一致,他雖然年紀尚輕,但也閱人無數,心中已肯定圖中女子就是眼前的這個。

    每張圖片背後都印有二字,他隨口一念:“簫靈。”

    “到。”聽到有人叫自己名字,簫靈從紛紛擾擾的思緒中回神,想也不想直接回答。

    突然感覺不對,擡頭看到對面美男那戲謔的表情她就知道自己犯傻了。

    爲了不讓氣氛尷尬,簫靈笑着對他:“我叫簫靈,玉簫的簫,心靈手巧的靈。”

    “那,我該怎麼稱呼你呢”

    簫靈直視君逸宸,不懼怕他眼眸的冷光及周邊散發的寒氣,反正也算是死過一次的人了,沒有什麼可怕的。

    “敢這麼直視本王的,東晉寥寥無幾,有個性”君逸宸再次答非所問。

    簫靈腦門掛黑線,心想,直視你又不會少塊肉,爲什麼不敢。

    但,這樣的認知僅僅是在這之前。

    “國姓:君,名:逸宸。”他魅惑的眼眸定定地看着簫靈。

    默默地念了一遍,微笑地對他道:“王爺,現在大概情況你也知道了,掉到王府是意外,我也的確是中了槍,哦,是被人用利器所傷,你看,傷口還在。”

    完就把左肩的衣裙領子往下拉,露出血肉模糊的肩傷。

    而簫靈又忘記了這是古代,男女有別,拉下領子後還忘了拉回來。

    因爲扯衣領時牽動傷口,讓她齜牙咧嘴,聲訴控:“嘶~該死的,我和他無冤無仇,爲什麼拿槍射我,要射就射心臟,死了一了百了,現在這樣的傷痛簡直是在折磨我嘛。”

    她的抱怨被有着深厚內功的君逸宸一字不漏的聽完,面上表情淡淡,心裏卻也道:還有不怕死的。

    邊上站着的風玄頭微偏,沒有看簫靈的肩傷,但是耳朵也聽到了她的抱怨,嘴角微抽。

    抱怨完的簫靈繼續,“王爺,能不能借個房間給我,我想處理一下傷口,從掉崖再到掉湖,傷口經這麼折騰,會被細菌感染,哦,是被水浸泡化膿就很難癒合了。”

    看君逸宸還在思考中,簫靈怕他拒絕,摘下脖子上的玉佩,遞向他:“王爺,這個是我的家傳玉佩,代表我的身份,拿玉佩作爲抵押,你可以放心的讓我在你府上養傷了吧”

    這個玉佩有可能是帶她穿越的物品之一,但是現在形勢所迫,先抵押,日後混熟了再要回來,反正這個是現代購買的玉佩,他應該查不出什麼信息來。

    “物證本王先收下,不過”君逸宸薄脣微勾,眼睛看向案桌上的畫。

    簫靈心裏着急:“不過什麼”

    “今早本王雅興一番,在此提詩作畫,卻不料因你闖入而打斷,提詩的雅興全無。”

    君逸宸鳳眸瞥了一眼簫靈,又繼續道:“你要是能在此畫上提詩一首,能表達出此畫的意境,本王就讓你在王府安心養傷,如何”

    簫靈遠遠看了一眼桌上的畫,是一幅蓮花圖,她所學知識裏的關於蓮的倒是有幾首可以背得出來,所以:“好,我試試。”

    然後看到案桌上的毛筆她又犯難了:“王爺,我毛筆字寫得不好,可以不太會寫,能不能幫我找支炭筆來,我在紙張上寫一遍,你覺得滿意的就寫到畫卷上。”

    隨後又窘迫道,“要是讓我在你的作品上寫毛筆字,分分鐘毀了你的畫。”

    “你去。”君逸宸指着站在亭子左邊的侍衛。

    “是。”隨即侍衛腳下生風,一會就沒影了。

    緩步走到橋欄邊,擡眸望着眼前大片的荷花,腦子迅速回憶自己背過的詩,爲了能留下來養傷,她要想兩首,以防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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