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羽道:“你對敵經驗不足,一時慌了心神,沒有想起來應對之策實屬正常。”
他所言不錯,很多沒有實戰經驗的人,就算拿着絕品武器,身懷無數高品階戰技,擁有數不清的法寶,可是真正廝殺之時卻不知如何應對敵人,最後還是會落得個慘死的下場。
寬慰的話語令阿依舒心,她決定,以後遇事一定要先冷靜,必須第一時間想到自己神通者的身份,不能一遇到危險就慌了心神。
看到和追兵的距離越來越遠,蘇晴墨便問道:“羽,咱們接下來去哪裏”
戰羽現在最牽掛的事情莫過於樂明遠的狀況,樂呵呵的下落,安舒的境況。
而這三人都和大千宗有着脫不開的關係,所以他便說道:“先去大千宗”
大千宗距離重度峯路途遙遠,想要讓雀山雕一路不停歇的飛回去根本不可能。
所以,他們先是選擇了幾個落腳點。
而第一個落腳點就預設在雄南王朝王都。
雄南王朝是距離大千宗最遠的屬國,也是大千宗防禦幻霄派的前沿之地。
當然,它更是蘇晴墨的故國。
故國,本應該是令人留戀,難以忘卻之地,可蘇晴墨卻永遠也不想回到那裏。
因爲她這一輩子最傷心、最痛苦的事情就發生在雄南王朝的都城。
當年,他們蘇家也算是王都之中一個勢力不錯的中等貴族,可是卻因爲得罪了勢力龐大的王家,導致整個家族遭到打壓,爲了改善與王家之間的關係,蘇家只能忍辱將族中大量女子許配給王家男子爲妾,甚至送給王家爲奴爲婢。
可是,無論蘇家如何的卑微,如何懇切的表達臣服之意,可最後被王家利用完之後,還是遭到了無情的滅殺。
在某個雨夜,王家派人襲擊了蘇家,殺了蘇家大量族人,蘇晴墨的雙親就是在那一夜慘死在泥濘之中。
雖然蘇晴墨僥倖活了下來,卻也流離失所,成爲了人見人厭的乞丐。
而她的婚約自然也被王家單方面無情的撕毀。
退變是小,父母雙亡,家族破滅纔是真正讓她倍受打擊和痛苦的事情。
其實,蘇晴墨也非常慶幸自己沒有嫁到王家,嫁給那個平日裏尋花問柳,不把女人當人看的王錦。
而且,王錦也從來沒有正眼瞧過她,最多就是在大庭廣衆下調戲調戲她,將她羞辱一番。
她總是在想,當年如果不是和一些僥倖活下來的族人藏在乞丐窩,恐怕早已經被王家殺手滅口了吧。
雖然事情已經過去了很多年,但是仇恨卻一直深深的烙印在蘇晴墨的心頭,每每想起那一夜的劇變,她都會感覺到心如刀絞,痛不欲生。
當年,在有幸覺醒了靈脈之力,進入大千宗時,蘇晴墨就發誓,無論如何也要殺回雄南王朝,殺進王家之中,爲父母和那些慘死的族人報仇。
當然,這些事情戰羽也都瞭解的一清二楚,選擇在雄南王朝王都歇腳,他就打定了主意,要幫蘇晴墨報了這樁血海深仇。
雀山雕一路高速飛行,戰羽始終釋放着真力罩將衆人保護在其中,免於遭受空氣亂流的襲擊。
不到三天的時間,他們就飛到雄南王朝王都上空,最後在王都東北十里之外的一個小山谷之中降落了下來。
戰羽命令四守衛和劉琛在此地安營紮寨,阿依也留守此處。
而他自己和蘇晴墨便朝着王都飛奔而去。
以他們兩人的腳力,十里距離沒用多久就已經走完,沒過多長時間便看見了高大宏偉的王都城牆。
戰羽有很多種辦法進入城中,可爲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他選擇了最簡單最直接的方式。
只見他帶着蘇晴墨跑到一段無人駐守的城牆下,然後猛然一躍便從那高達十多丈的城牆上越了過去。
王都之中人聲鼎沸,繁華無比。
但是戰羽卻沒有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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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其中的熱情,他們兩人一路前行,直接進入了王家府邸之中。
這一天註定是王家的災難日。
這個龐大到就連皇族見了也要矮七分的家族轟然而倒。
族中高手盡遭滅殺,當年參與到襲擊蘇家的所有人也都全部受戳。
不知有多少座大殿都被付之一炬。
整整數個時辰,淒厲的慘嚎聲不斷從王家府邸之中傳出,令整個王都徹底震動。
雖然皇家及時派出了強者施援,可那些援兵也被戰羽殺了個乾淨。
這一天,王家府邸血流成河,屍首遍地。
血仇需要用血來償還,蘇晴墨殺的痛快,將壓抑在心底的所有痛苦和仇恨都發泄了出來。
她哭着,笑着,每殺一個人就會念出一個族人的名字。
今天,她終於報了血仇,得償所願。
最後,在王家府邸偌大的廣場上,蘇晴墨曾經的未婚夫王錦正雙膝跪地。
此人曾經不但在大庭廣衆之下羞辱過蘇晴墨,還親手殘殺過幾個被送進王家爲奴的蘇姓女子。
“晴墨,求你看在曾經的婚約上饒過我”王錦渾身是血,顫抖不已,已經被嚇的面無人色。
蘇晴墨冷笑一聲,並未說話。
戰羽卻是哈哈大笑,一腳將王錦踢倒在地,說道:“婚約你爲何還有臉面說出這兩個字呢記得上次咱們見面之時,你還不可一世的用王全壓我那現在就大聲喊王全之名吧,看他能不能救了你”
王錦趴在地上,哭哭啼啼的喊道:“求你們饒了我,我願意當牛,做馬,我可以伺候你們”
戰羽冷哼,說道:“那就不必了今天把你留在最後來殺,就是爲了讓你親眼看見自己是多麼的愚蠢,整個王家是多麼的愚蠢,你應該慶幸自己被我選中,多活了一小會兒現在既然已經看見了一切,那就死吧”
王錦身如篩糠,當真是屁滾尿流,臭不可聞。
戰羽滿臉厭惡,一劍揮斬而下,那令人憎惡的頭顱就滾落在地。
看着周圍的屍山血海,他面無表情,然後拉着蘇晴墨轉身就走。
一樁心事總算了卻,戰羽的身上雖然又多了一些血債,但是他卻一陣輕鬆。
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裏,總是你壓我或者我壓你,你殺我又或者我殺你。
大多數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揹負着一些仇恨。
只有強者才能繼續生存下去,而弱者只有被無情屠戮的命運。
“哈我倒是想要看看,若是王全聽到家族被滅的消息之後,會是何種表情”戰羽冷笑道。
王全,大千宗堂堂的祖長老,曾經在戰羽的比試大會上,出手與樂呵呵大戰過一次,實力非常強大。
蘇晴墨咬牙切齒的說道:“王全才是真正的罪魁禍首,王家人也是仗着他的威勢,纔敢行兇作惡,爲非作歹知道嗎,凡是與王家有仇的大千宗弟子,幾乎全都被王全以各種名義派出去執行任務,最後都莫名其妙的死亡”
戰羽皺眉,問道:“此事當真以前倒沒有聽你說過”
蘇晴墨哀嘆道:“爲了不讓你擔心啊因爲我一旦突破到煅體境,也會被派出去執行任務,結果可想而知其實當年我是沒有機會進入大千宗的,可因爲當時的上使是我的一位遠方表哥,也是他盡力在王家的阻撓下保住了我可他後來也被王全的人派往幻霄派的領地蒐集情報,直到現在也沒有回來”
戰羽目光微凝,這讓他想起了自己的遭遇。
當初,他也是因爲被周家的人處處阻撓,差點沒有成功覺醒靈脈之力。
而且,後來如果不是夏雨柔的保護,他有幾次都差點身亡。
那種被處處打壓,總是深陷危機的感覺他是一清二楚。
只見他握了握蘇晴墨的手,說道:“放心,王全不會饒了我,我自然也會取了他的狗命不光他,大千宗那些平日裏爲非作歹的牛鬼蛇神,我一個人也不會放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