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杜君還在空間內睡呢,壓根沒聽到。
直到午時,被餓醒了的杜君纔出來。我靠,睡過頭了。看來在空間內得把鬧鐘拿出來,要不然會耽誤事。
喝了一杯空間水,恢復一下體力,喫點葡萄,兩片面包,做了一份沙拉,慢悠悠的日子過得舒服。
還是昨天的路數,在整個院子裏轉一圈,嗯,雞沒了,少了一個活,菜地也沒東西了,把兩臺太陽能充電器拿出來,曬曬太陽吧。
還有那匹馬,我靠,給它點草料,意念一動,從空間地面上一陣小風吹過,一捆草料出來了。
空間好棒,空間好給力
做完這些事,好像又沒事做了,得,換套漂亮衣裳,去村裏逛逛吧,來了好幾天了,也沒逛過,失敗
剛換好一套湖綠色的襦裙,就聽到有人叫門,這還是讓我做宅女的節奏麼靠
沒辦法,來啊,今天不知道是哪位上仙光臨。
“來了,來了,誰啊”
“娟子,我是你娘。”
啊
娟子第一反應是找錯人了。兩秒後反映過來,原主沒過繼之前就是這個名字。
那來的就是原主的娘嘍
會不會穿幫會不會被打殺
再害怕也得開門,來吧,姐姐我真不怕真不怕
不怕你手抖什麼
這是原主的殘念吧,畢竟親孃啊,再恨再埋怨,也是親孃。
打開院門,一個斑白頭髮的婦人出現在杜君面前,一臉的菜色,頭髮盤起,用一塊藍色方巾包裹着,一身補丁的灰黑色衣裙,腳上也是補丁帶補丁的棉布鞋。明知道這個婦人才三十三歲,看上去至少有四十多了。
瘦長的臉龐上,一雙跟杜君相似的眼睛,依稀能看的出年輕時的靚麗模樣。
而門口屹立不動的身影,確看着這個面前巧笑倩兮的女孩,湖青色襦裙,襯托着挺拔的身姿,更加活力四射,白色的五彩雲紋腰封,盈盈一握的腰肢,腳上是寶相花紋雲頭繡鞋。
一頭不長的短髮披散着,堪堪到肩頭,素面朝天,皮膚確比剝殼的雞蛋還要好,透着光亮,真真是青春無敵。
這就是她的女兒。
一年沒敢見面的女兒。
“你過來有事麼”
原諒杜君吧,實在喊不出口。
“哦,哦,我沒事,就是過來看看你。”
鄭氏不安地說道。
“那進來吧。”
杜君轉身往堂屋走,鄭氏在後面看着那個湖青色的窈窕身影,嘆息了下,跟在後面也進了堂屋。
給鄭氏讓了座位,杜君回身去了廚房,帶回來一盤水果,一盤點心,一壺清茶。
“我早上就過來了,你不在家。”
“哦,可能睡着了,沒聽見吧。”
兩人都不知道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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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好,氣氛一時陷入尷尬
捧着手中的熱茶,慢慢抿了一口,鄭氏開口道:
“沒事,我”,杜君想解釋這跟嫁妝無關,可又解釋不了什麼,算了,那就不說了吧。
“你看,我能幫着做點什麼衣服,被子,枕頭都行。”
“不用,我能弄過來。”
客氣而疏遠。
實在不知道該用那種態度來對待這位,不管愛也好,恨也罷,都是原主的,對於此時的杜君來講,這就是一個有着身體血緣關係的陌生人。
談不上好壞,也就沒了親近或疏離。
“娟子,我知道你恨我,恨我讓你過繼,恨我去年拿走那些東西,我也不想的,娘沒有辦法,家裏都是你奶做主,我根本說不上話。
今天來也是你奶讓我來的,否則我都不知道我閨女現在長這麼大了,還這麼好看。你這要嫁人了,我只能囑咐你幾句話。
到了婆家,要多幹活,少說話,別讓婆家不稀罕。你要知道,你沒有孃家可以依靠,嫁過去就只能靠自己了,對相公要溫柔,對小姑子要體貼,別什麼都爭,由着自己性子來,會喫虧的,男人啊,都不喜歡爭強好勝的女人。
等你生了孩子就好了,最好是孫子,婆婆也會高看你一眼,別跟娘一樣,生了好幾個閨女,被你奶奶罵了十多年,那樣的日子不好過啊。
秀才家是個好人家,以後再考上舉人,你的後半生就有依靠了,怎麼說你也是正頭娘子,即使以後有了別的女人,也是小妾,怎麼得也不會跨過你的,我的娟兒啊,你是有大福氣的,在後頭呢。”
杜君也沒吱聲,整個堂屋裏就聽見鄭氏噼裏啪啦、翻來覆去的講着爲人妻,爲人母的經驗教訓,在這裏面有她自己的,也有聽到的。
雖然在杜君眼中,這都是老黃曆了,但是在這位母親面前,確依舊能感覺到那種慈母心腸,和對女兒出嫁後的忐忑擔心。
鄭氏膽小如鼠,懦弱怕事,對婆婆和相公有一種天然的畏懼,也是這個時代的特色。
孝道和以夫爲天,如兩座大山壓在這個女人身上。
看着這個女人明顯骨節粗大的手掌,厚厚的繭子,斑白的頭髮,明顯長期勞作而又營養不全的樣子,杜君承認,她心疼了。
怪不得原主會偷摸的給她買點喫的,塞幾文錢,這樣的娘,懦弱的如同人偶,再不心疼就沒人能心疼她了。
看着自己說了半天,也沒有反應的杜君,鄭氏諾諾地閉上嘴。對女兒,她也是怕的,怕女兒不耐煩,怕女兒嫌她囉嗦。
杜君決定接受這個可憐的女人,當然,不再叫娘,但不代表不能做些別的。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堅持,杜君既然是杜君了,那麼就和那個老趙家分開吧。
分的徹底點,也能更好的幫助面前的這個“娘”。
“這都到中午了,一起喫個飯吧”
啊怎麼開始喫飯了,這是女兒原諒自己了麼
“好,好,你想喫什麼,娘來做”
有多少年,沒有和閨女在一起喫過飯了
十一年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