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找我嗎呵呵。”醜女癡傻的笑了笑。
“你,你是人還是鬼”靜雅驚嚇的往後退了幾步,心都差點跳出喉嚨。
“我不是鬼阿姨,你抱抱我就知道了。”她伸出雙手,撲向靜雅。
阿姨原來是個瘋子。
瘋子難道她就是傳說中葉北城的大姐
靜雅被她嚇得跌倒在地,眼看她就要撲過來,踉蹌着趴起來就跑,一邊跑一邊吶喊:“你不要跟着我,你不要跟着我啊”
身後漸漸沒有了聲音,她驚魂未定的回過頭,那個瘋大姐終於沒再追上來。
失魂落魄的回了臥室,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再也沒有力氣站起來,她這一坐就是一整天,中午沒有下樓喫飯,直到葉北城回來。
他或許是聽家裏的僕人說她一整天沒出房間的門,也不肯喫飯,所以推開臥室的門,便關切的詢問:“怎麼了不舒服嗎”
靜雅整個人蜷縮在沙發的一角,兩手抱着彎曲的雙腿,面對他關切的眼神,一語不發。
“到底怎麼了哪裏不舒服嗎”葉北城見她臉色蒼白,更加認定她是身體出了問題。
“我帶你去看醫生。”他攔腰將她抱起,靜雅終於開口:“你放我下來。”
葉北城疑惑的將她放下,蹲在她面前,等着她說話。
“我今天”她欲言又止,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說這件事,葉北城從沒有跟她提及過這位瘋大姐,那就說明他並不想讓她知道。
“今天怎麼了”葉北城愈發不解。
深吸一口氣,靜雅把視線移向他:“我今天看到了一個女人,一個瘋女人。”
果不其然,葉北城愣住了,而且眼神很複雜。
“她有沒有對你怎樣”沉默了很長時間,他沙啞的問。
靜雅搖頭:“沒有,只是我受到了驚嚇。”
“我知道。”葉北城點頭:“很抱歉,應該早告訴你的。”
“她真的是你大姐嗎”這個信息還是當初從何柔的口中聽到,雖然不曾留意,卻一直有印象。
“是的。”他點頭承認。
“她的臉”靜雅觀察着葉北城的臉色,很好奇卻又不敢問出口。
“被火燒的。”他壓抑的回答,眼裏有着無比的心痛。
“怎麼會燒成那樣”她漸漸不再感到害怕,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深深的同情。
葉北城起身走向落地窗,然後他點燃一支菸,吐出一團濃霧菸圈後,緩緩的說:“她十歲那一年,家裏着了一場大火,大姐被傷的毀了容,醒來後看到自己的臉,受了嚴重刺激從此就失了常”
原來如此。
靜雅深深的嘆息,突然間想起一件事,她諾諾的問:“那天把我從樓上推下來的人就是大姐吧”
緊張的凝視葉北城,他臉上的表情,已經讓她心中有了答案。
“恩。”葉北城點頭:“我之所以沒有告訴你,只是不想讓你覺得太複雜。”
她明白他的用心良苦,可他也應該清楚,同在一個屋檐下,總會有碰面一天。
如果那天在醫院就告訴她真相,或許今天見到大姐的模樣,她也不至於如此驚嚇
葉北城掐滅手中的半支菸,他回頭,“走,我帶你出去喫點東西。”
“不喫怎麼行。”他拉起她的手,強行要帶她走。
靜雅掙脫他的牽制:“真的不用了,我想好好睡一覺。”
葉北城凝視着她仍然有些蒼白的臉龐,幽幽的問:“你還是走不出大姐的陰影是嗎”他突然很難過:“其實大姐是個很善良的人,小的時候,她對我最好。”
“不是,不是”靜雅連忙搖手:“我跟你出去還不行嗎”
她不想厭惡任何人,尤其還是葉北城的大姐。
葉北城露出了欣慰笑容,拉起她的手下了樓,經過客廳時,自然又被竇華月冷嘲熱諷了一番。
“呵,白天請也請不下來,不知道的還以爲葉家虧待誰了呢”
靜雅淡淡一笑:“媽,我白天不舒服,葉家沒有虧待誰,尤其是我。”
葉夫人冷哼一聲,對着正在看報紙的葉老爺說:“老公,我看要不咱們搬出去住吧,省得被人家看着煩。”
葉老爺視線從報紙上移了移,面無表情的撇了眼兒子媳婦,什麼話也沒說。
“媽,最近你話太多了”葉北城俯耳對母親私語了一句,拉着靜雅出了宅門。
環境優雅的西式餐廳,悅耳的鋼琴聲飄散在餐廳的每個角落,一對對情侶含情脈脈的看着對方,喫着牛排,溫馨而充滿情調。
葉北城體貼的把盤子裏的牛排切成一小塊,然後推到靜雅面前:“喫吧。”
“這麼多我哪喫的完。”靜雅指了指面前的牛排,意大利麪,披薩,培根,沙拉,還有果汁
“多喫點有力氣對抗一切壓力。”葉北城調侃。
“那我先喫哪個”
“喜歡哪個就先喫那個。”
“好,就它吧。”靜雅拿起叉子
攪了一圈意大利麪。
剛張開嘴巴,不經意發現前方一對情侶竟然在衆目睽睽下,忘情的擁吻。
她嚥了咽口水,放下差點就送進嘴的食物。
“怎麼了”葉北城疑惑的問。
“下次別帶我來這麼煽情的地方了”她指了指他身後。
葉北城不解的回頭,接着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這是西式餐廳,西方人本來就開放,接個吻沒什麼奇怪的。”他用眼神示意其它人:“你看別人都見怪不怪。”
“”靜雅抹了把汗:“好吧,我out了。”
她低下頭,開始用心的喫東西,耳邊縈繞的鋼琴聲讓她很陶醉。
“好聽嗎”
“什麼”葉北城一愣。
“鋼琴啊”
葉北城頓悟:“嗯,好聽。”
“我可以彈的比他更好聽。”靜雅視線移向餐廳左側正在彈鋼琴的中年男人。
“真的”葉北城目露驚詫,似乎不太相信。
她自信的笑笑:“當然了,我可是鋼琴八級高手。”
“口說無憑,上臺演奏一曲給我聽聽。”葉北城饒有興趣。
“這又不是酒吧,怎麼能隨便打亂別人的秩序”
“那有什麼關係。”他站起身:“等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