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你是不是在擔心壞蛋叔叔”
“”
“媽媽,你不用擔心他不是有句古語叫做,禍害遺千年嗎像他這樣的人,閻王老爺肯定不會這麼輕易的就收走他的而且,不過就是傷口縫合罷了,腦袋被槍打了,他都沒事。這種小傷,他能出什麼事情啊”
“對啊,對啊,媽媽,你不要擔心了,壞蛋叔叔一定活很長時間的雖然晨晨不喜歡他,但是我看得出來,他很喜歡媽媽,很強壯的。韓叔叔不在這裏了,他還得代替韓叔叔保護媽媽呢”
劉念晨眨巴着一雙大眼,心中不停的在打着小算盤。
她雖然沒有哥哥那麼聰明,別的事情或許不怎麼清楚,但是有件事情她卻很清楚,一個女人一定要有一個男人在身邊保護,否則就會被別人欺負,就像珍珍阿姨身邊有王撿叔叔,楊蝶阿姨身邊有歐陽星叔叔一樣
雖然這個壞蛋叔叔以前對自己和哥哥都不怎麼好,但是看他在醫院照顧自己的表現也還算不錯,就勉勉強強的先讓他做候補吧等以後,有了更好的人選再把他開除
“”田菲菲微微皺着眉,看着一雙兒女在自己的眼前說他們父親的壞話,心中百味俱雜。
“喂,劉念晨,你哪隻眼睛看見他很強壯了受點小傷,就暈倒的人,強壯個屁啊”
“哥哥,你又忽悠我明明是你說的,他很強和幾個人打架眉毛眨都不眨,就把人家撂倒了你又騙我”
“我什麼時候騙你了,我說的是真的”
“那他都一個人打敗了好幾個人了,怎麼還不強壯啊”
兩個孩子針對着歐陽明晨到底強壯不強壯的事情,開始了一場漫長的辯論賽。當辯論賽結束之後,醫生也從臥室裏出來了。
“醫生,我先劉先生他怎麼樣了”
差點脫口而出的親暱稱呼,很快被她止住。
“裂開的傷口都已經進行重新縫合了,只要不再裂開就不會有事了不過傷口有點感染的跡象,我已經給他注射了消炎藥水,待會還會開一些消炎的藥物和擦拭傷口的藥,只要按時吃藥、抹藥,注意不要碰水、不要劇烈運動,就沒有問題了”
聽到醫生冗長的嘮叨之後,田菲菲的一顆心總算是落地了。
還好,他沒事
醫生走後,歐陽明晨一直在沉睡,不知道是藥物的原因,還是真的疲勞了。
他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了,兩個孩子正來臥室叫田菲菲去喫晚餐。
“咦,壞蛋叔叔,你醒啦你是不是也聞到了飯菜的香味啊”
“嗯,是啊”歐陽明晨還沒有回神,只是被動的應聲。
“壞蛋叔叔,你趕緊起牀去喫飯吧管家爺爺今天親自下廚,做了晨晨最喜歡的可樂雞翅哦,你和晨晨一起去喫吧”
“嗯,好,我馬上起來,和晨晨一塊去喫晚餐”
劉念晨難得對她露出笑臉,甚至還有邀請她一起喫晚餐。
歐陽明晨有點受寵若驚,也顧不上自己的身子,馬上便要起牀
“歐陽明晨,你給我躺好”一道低沉清脆的聲音猛然響起。
屋子裏的一大三小,都被田菲菲突然的嚴肅給嚇了一跳。
劉念晨扁了扁嘴,不明白媽媽爲什麼會這樣,“媽媽,晨晨做錯什麼了嗎”
“晨晨沒有做錯事,做錯事情的是我”歐陽明晨緊跟着說道,那麼大聲的吼自己,應該是自己錯了吧
“咦壞蛋叔叔,你做錯什麼了”
“劉念晨,你的智商又開始倒退了嗎這麼明顯都看不出來他是病人,病人病人喫的東西應該清淡,清淡,你懂不懂可樂雞翅是什麼東西既不利於消化,又沒有營養”
“可是,是晨晨邀請他一起去喫的啊,爲什麼媽媽要罵壞蛋叔叔呢”
“因爲他不僅不懂得拒絕,甚至還試圖起牀劉念晨,你忘記了嗎醫生叔叔走的時候特地交代了,他要臥牀靜養一週纔可以下牀的”
“啊,對了,我想起來了壞蛋叔叔,對不起啊,都是因爲晨晨纔會害你捱罵的等你好了,晨晨讓管家爺爺做一大鍋的可樂雞翅,補償你,好不好”
“呃,好,謝謝晨晨”歐陽明晨扯扯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天知道,他最不喜歡的就是甜膩膩的餐點了
“好了,軒軒,你帶妹妹先去喫飯,媽媽馬上下來”
“好。劉念晨,走了,我們下去喫飯了”
兩個孩子都走了之後,臥室裏陷入了一片沉寂中,田菲菲冷着一張臉,沒有開口。
“你想和我說什麼”
歐陽明晨率先打破了沉默,這樣的架勢,她是有事要和自己說的吧
“晨晨的換腎手術,爲什麼沒有告訴我”
歐陽明晨沉默了,沒有說話,只是淡淡的凝睇着田菲菲,原來她還是知道了
“歐陽明晨,你爲什麼要這麼做爲什麼手術之前沒有告訴我”田菲菲的緊皺着,臉上的表情疏離而又冰冷。她此刻的心情是極度複雜的,他的做法讓她有點感動,也有點擔心,同時也有氣憤和不安
被質問的人依舊保持着沉默,稍微恢復了一點血色的俊臉依舊蒼白的如一張白紙
“歐陽明晨,你以爲你不說話就算完事了嗎你不是一直都口若懸河嗎我在問你話,你幹嘛不說話”歐陽明晨的沉默讓她心中的怒火更甚,口氣也越來越差,“歐陽明晨,你以爲你這麼做,我就會感激你了嗎你現在所做的一切,頂多就足夠彌補你對晨晨的虧欠罷了你若是想倚仗這事情帶走軒軒或者晨晨,我告訴你,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我沒有這個打算”
此刻,在她的心中孩子是最重要的,只要自己不和她搶孩子,她的牴觸應該不會那麼強烈了吧
“你最好是真的沒有這種打算。歐陽明晨,劉氏我會還給你,等你的病好了之後,我會對外宣佈將劉氏轉交給你,你要或不要那是你自己的事情至於老宅,等我找到合適的住處,我會帶着軒軒和晨晨搬走”
“這裏是你家,你還想要搬到哪裏去”歐陽明晨低沉的開口,緊皺的眉頭裏寫滿了不悅。
“劉先生,你忘記了嗎你已經去世五年了,你和我的婚姻關係早就已經不存在了。你和我之間的關係,頂多也只算是前任夫妻罷了這棟宅子,是你歐陽家的我沒權利要,我也不會要該還給你的,我一個都不會少。只是,請你,以後都不要再騷擾我和孩子們”說完這話之後,沒有給歐陽明晨再說話的機會,她很快便走出了臥室。